黑衣人与叶逸四目相对,不知是青衣男子给他的压力太大,还是觉得眼前二人更好对付一些,他大吼一声,猛然冲向叶逸。
“锻体八层!”叶逸并未惊慌,反而盯着眼前的黑夜人做出如此评价。这种武修层次,在凡人界并不多见,而外面还有那么多与此人相差无几的人,可见这些人并非什么地痞流氓之流。
叶逸指捏酒杯,随后轻轻一弹,只见酒杯高速旋转,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攻向眼前之人,噗嗤一声,酒杯并未破碎,竟是完整地镶入了黑夜人持刀的手腕之上。
站在桌案上的杂毛乌鸦依旧琢着花生米,它不露痕迹地轻轻一扇翅膀,将黑衣人扫出了大厅之外。
白衣女子见状,像是害怕,双手扶住叶逸的肩膀,躲在他的身后,就连呼吸也变得紊乱,与刚才那个淡定自如的女子大相径庭。
“他是故意的!”杂毛乌鸦传音,并意味深长地看了厅外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叶逸同样看了一眼厅外,传音说道。
叶逸将白衣女子扶着坐下,双眼凝视着她。刚才叶逸没有在意,此时近距离看去,却发现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此女,只是一时竟想不起来。
“姑娘,你为何···”叶逸有太多疑问,他敢肯定自己见过此女,而且十分熟悉,否则在此女靠近他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不会一点警觉都没有。
叶逸还未说完,白衣女子双眼迷离,眼泪竟然夺眶而出,低声道:“狗蛋哥,你不认得二丫了么?”
“你是二丫···”叶逸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蹲了下去,双手轻轻捧起白衣女子的脸蛋,轻轻擦拭着那两道浅浅的泪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简直···”叶逸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要笑,可心里突然又感到酸楚,一时间五味杂陈,即便已经淬骨,双手在这一刻也微微颤抖。
“是我,狗蛋哥···”白衣女子眼泪如决堤之洪,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并扑了上去,紧紧拥抱住叶逸,再也不肯松手。似乎她害怕自己一旦松手,眼前之人就会离她而去一般。
“我曾去算命,算命先生说···说只要我··只要我耐心等待,就会···就会有人来助我离开这里···没有想到是真的···狗蛋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白衣女子抽噎不停,就连说话也断断续续,不再像刚才那般对答如流。
“别怕,二丫,有狗蛋哥在,你想去哪里都行··你想去哪里都行··”二人相拥而泣,年幼时的画面一幕幕地在两人脑海中回放。
片刻后,叶逸松开了手,突然问道:“对了,二丫,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二丫擦干了泪痕,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你跟二胖,皮猴走的那一年,村里闹了饥荒,我爹娘实在养不活我们兄妹五个,就把我卖给了人贩子。后来又辗转几次,就到这里来了!”
二丫描述得十分简单,但听在叶逸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这些年来,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姑娘到底吃了多少苦,此刻看到那张带着泪痕的笑脸,叶逸心里隐隐作痛。
正当二人互说经历,青衣男子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此刻的他与出去之前并无太大区别,身上竟是没有染上半点血迹,脸上依旧如刚才那般从容。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难怪梨雨姑娘刚才会那般说!”
青衣男子微微颔笑,对二人点了点头,又说道:“想不到兄台也是武修,而且功力不俗!”
“我若不是武修,或者锻体八层以下,恐怕我二人已经成了尸体了!”叶逸安抚好二丫,站了起来,凝视着青衣男子。
此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不仅是因为此人气息怪异,还因为此人杀伐果断,刚才更是故意漏掉一人,让其进入厅中。
自己涉险倒无所谓,可二丫乃是一位柔弱女子,如何能够应对刚才那黑衣人?此人明显在赌,可赌注却是自己和二丫的性命!
二人互相凝视,渐渐释放气场,他们都感受到了对方并不是那么好对付,至少没有谁敢肯定自己可以轻易取下对方性命。
“等等!”在二人针锋相对,随时可能大打出手之时,二丫站了起来,拦在叶逸前面,紧张地看着青衣男子:“南宫公子,狗蛋哥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气话,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这些日子以来,青衣男子的本事二丫知道不少,她虽不通武道,但却知道此人少有能与他比肩者。这半月来,化为花肥的人最少也有数十人,而每次青衣男子却都完好无损。
至于叶逸的实力,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她并不清楚。加上这半月来,青衣男子对她也礼敬有加,与那些纨绔子弟大不相同,已然成了她的一位知己,无论这二人谁受到伤害,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梨雨姑娘多虑了,在下与这位仁兄并无斗狠之意!”听完之后,青衣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收敛了气场,面色缓和道:“只是不知梨雨姑娘与这位仁兄之间,是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