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央,你说那个人也真是的,那么大的石锁举不动,就不知道换个小号的举。”
“妹子,你太聪明了,回家睡觉不是更舒服吗。”
“人家在练功呢!”
“你也知道。”
在一个断崖的隐蔽处,草丛掩映中露出两双眼睛,盯着下方的演武场观看,演武场上数百个少年正刻苦训练着。有举石锁的,有刷大刀的,有玩命奔跑的,各个挥汗如雨,不惧辛劳。
忽然,草丛晃动起来,传出“哎哟,哎哟”的声音。
“别掐了,痛。”
“就掐,谁让你讽刺我的。”
“再掐膜都让你掐破了。”
“你有膜吗!”
“你有吗?”
“废话。”
“真的!长啥样啊!让我看一眼呗,我保证就看一眼,我谁都不说,我做人是有底限的,我不做人民艺术家。”
“无耻,不理你了。”
草丛晃动中,从中钻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双面绯红。随即,又钻出一个英俊的面容,瞧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嘴角含着坏坏的笑容,看起来与他的年龄十分不符。
“那啥,你不让看,摸一把也行。”
少女嘤咛一声,飞一般的逃下山去,少年呵呵笑着,乐在其中,还大声的说道:“摸一把又不会怀孕,跑啥。”
少女跑的更快了,他笑的更欢更坏了,蓦地,他用力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脸上现出四条手指印来,可以想象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的面色也为之一整。
“贱!老毛病又犯了,死都死在这上面,就不知道改呀。”
少年叫天央,说起他就有点复杂了,他是穿越来的,前生在一个科技的星球。他在家乡是有名的浪荡子败家子,天生对赚钱发财不感兴趣,他除了泡妞、玩游戏,胡吃海喝以外,再无其他特长。
说起来,他还是死在泡妞上。那天,他向一个怀疑他人品的美女解释,我这人呢,属于坐怀不乱类型的男人,不信啊,不信咱上床试试,试到你信为止,我这人就受不了别人误解我。
去死!
美女顺手扔过来一把剪刀,正中他的咽喉。
哎,嘴贱,死就死了吧,不冤。可是连累人家落下个杀人凶手的罪名,就有点对不住了,每次想到这事他都觉得有些遗憾。改,必须得改,再也不能这样口无遮拦了。让他下决心改过还有一个原因,他竟然穿越到了仙界,看仙女们在天上飞来飞去,那是何等的快意啊。
他就此决定,要修仙,要做神仙,神仙总要有神仙的样子,不能像以前那样嘴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仙界与他所想象的并不一样,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仙,都拥有大神通,拥有毁天灭地的能耐。仙界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人,除了有一千年的寿命之外,其他的与科技星球的老百姓没有任何区别。种地,挖矿,打工,经商,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在仙界还有一种人,他们修炼仙法,改造自身,除了永生之外,还拥有各类的神通,飞行、变幻、呼风唤雨等等,他们逆天而行是仙界的主人。
山崖下的演武场是村内的修仙学堂,这具身体曾经央求了无数次,最后一次在学堂的门口长跪不起,七天七夜,跪死在学堂门口都没有被学堂接受,他也是因此才穿越到这具身体上的。
村里的修仙学堂不接受他也是有原因的,他家是外来户,父亲天正又是远近闻名的酒鬼,家里一穷二白对村里没有丝毫的贡献。修仙资源那么紧张,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让他修炼。
这些天央都知道了,他还知道他在求仙的道路上所遭受的羞辱,所有的这些信息都深深的刺痛着他,更加坚定了他的修仙信念。他知道再去学堂求也是没用的,只好每天到这个山崖上偷艺。
刚走的那位姑娘叫贝玲,是他家的邻居,两人家里都是一穷二白门当户对,平日里互相关照关系走的很近。她也时常的随天央来山崖上偷艺,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都面红耳赤的飞离而去,且乐在其中。
天央看了一眼山崖下的演武场,十分吃力的抱起一块石头,想把它举过头顶,无论他怎样用力,脸色都憋的通红,也无法向上抬高一寸。这块石头比起演武场上的那些石锁小了很多,那些举石锁的学员比天央的年龄也小了许多。
十岁的孩童能举起百斤的石锁,这是仙法的力量。可他什么仙法都没有,拼着蛮力练习,唯一的进步是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许多。
同一块石头,他举了半年了,他坚持坚持再坚持,一次次累的虚脱过去,他自问比那些学员吃了更多的苦,可效果呢?刚开始勉强能抱起来,现在能放在胸口上。而那些修炼的人,他亲眼看着刚加入修仙学堂的一个孩童从提不起石锁,到现在挥舞石锁如同舞剑。
这就是有无仙法的区别。
抱着这块石头举啊举,能有多大的成就?能获得永生吗?能呼风唤雨吗?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