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族长一直暗聚劲力,比武场上误伤在所难免,他一直关注着场上局面,这一下变故来得突如其然,让人猝不及防。
啪地一声,秦族长脸上颜色大变,一巴掌拍碎了椅子,借力一跃,飞一般往台上纵去。身旁的四位长老也是大惊失色,随后跃出。
他们快,却有人比他们更快,秦二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台上,仿佛从未动过,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一般。
秦二爷断袖轻轻一挥,一股柔和的大力排山倒海,已将冲上台的几人迫了回去。
秦族长跌跌撞撞地不由自主倒退,百忙之中看了一眼,不忘向身边的二长老气急败坏地怒道:“二长老,若是我儿子有任何闪失,我要你的孙子赔命!”
二长老的脸都苦得快滴下水来,干枯的脸皮微微抖动,嘴中略微有些苦涩,如果秦辰还是以前的废柴,那重伤也就重伤了,可现在以三少爷今日的表现,已绝非常人可比,若是他有什么损伤,自己的十个孙子抵命都不够。
台上的秦二爷看着秦辰手里玩具似的黑剑,脸色却有些变了。别人不知道厉害,他却深有体会,当年自己就是败在了柳松阳的一柄竹剑之下,虽说是竹剑,却不过是将老竹劈开,取了其中较为像剑的一条。偏偏就是这条毫不起眼的竹条,在三招内就斩下了自己的左臂。所以说,看着越是简单的兵器,越是可怕。
他背着手,围着秦辰两人转了两圈,嘿嘿一笑:“小子,你赢了,放下剑吧。”
秦辰手里的黑剑还在微微的颤动,眼神一凝,眼里露出凌厉的杀机,身上充斥着让人窒息的战意,在方才那一瞬间他确是动了杀心。
秦飞手里的长剑已扬起,握住剑柄的手指青筋暴起,可见他愤怒异常,但却不敢刺出,他脸上的汗珠子不停地在往下滴,掌中的剑也在不停地颤抖。那黑剑上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杀气,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几乎将人的胆都吓破。
场上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手心里冒出了冷汗,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我说过,如果不是看你比我长得锉,我早就打得你脸上开花了。”秦辰突然龇牙一笑,轻轻地抽回了长剑。
没有血流下,因为秦辰的剑只是横在他脖子上。
这也能算是剑?众人眼都不敢眨一下,看着他见手里倒提着的三尺长黑铁片,心里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秦飞想对着秦辰感激地笑一下,却发现完全不知道怎么笑,这一剑简直要人老命,他握住长剑的手还在不住颤抖,想来是心里受到极为严重的创伤,受心魔影响,近几年再难寸进了。
“秦飞一剑就败了?”台下的族人从呆滞中醒过神来,顿时大哗。一个劲气十一转的人,竟然败在了劲气五转手里,这是什么世道?
秦飞作为二长老秦家一脉的核心培养人物,在秦家也大有名气,十六岁就已经达到了劲气十一转,也算是年轻族人中的杰出之辈,掌中一把七品灵剑,可是二长老年轻时得意的神兵利器。他的剑法阴狠毒辣,出招快如闪电,平日里和家族子弟间切磋,多有损伤。二长老对这个孙子极为喜爱,把他列为下一届家主的有力竞争者。
哪想这样一个英雄人物,竟然会败在了初露头角的三少爷手里?众人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情。
“秦飞,你未经允许,以劲气十一转全力偷袭秦辰,罚除一年的秦家内院特殊待遇,在执法阁面壁三月!”三长老火冒三丈地厉声喝道。
秦飞绷紧的脖子立刻松了下来,整个人如同虚脱,神色狰狞地盯着秦辰看了几眼,神色颇为复杂,被人搀扶着走了开去。
“哦!”秦家族人惊呼一声,经此一罚,秦飞算是永无出头之日了。看向台上笑容满面的三少爷,众人心里不停地打鼓,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小瞧他了。
“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而至。”秦二爷手上照秦辰先前的招式似模似样地比划了几下,好奇地问道:“小娃娃,你这几下是什么名堂?”
秦辰今日风光无限,心下大为得意,潇洒地挽了个剑花,腼腆地说道:“这是我有一天突然心血潮来,兴致大发,脑中一道灵光闪动,不小心悟出的採花式。”
“採花式?”秦二爷凝神沉思了一会,疑惑地摇摇头,只是觉得这名字简直匪夷所思,这小子也说得模棱两可,神神秘秘,深奥无比,凭借自己近百年的阅历也不知道其出处,更别说悟出其中关键了。
“这採花式有什么学问么?”秦二爷被撩起了兴致,他原本是个武痴,大多时间躲在后山修习,不问世事,对于武学一道向来是达者为师,不耻下问的。
剑宗的快剑乃是师门秘技,是万万不可乱说的,秦辰凑近了他,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老头,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今天我是看你我有缘,我就透露一点给你。话说这採花式其中的学问可大了,光说这姿势就有好多种,有背採式、俯採式、仰採式,还有三人一起採的呢,精采绝伦,有空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三人一起採?”饶是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