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秦辰对这秦家血纹剑的锻造推广可是上了心了。
为了保证血纹剑的质地细密,锻烧的温度不能过高,也就是说整个折返锻打,都得保持冷锻,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需要大批的人手共同协作完成。但人多嘴杂,制剑秘诀难免会泄露出去,不得不早做防范。陆家和陈家向来不和,就是因为互相窥探制剑秘诀而造成的恶果。
按照他的计划,这剑坊必须要有几个忠心的人。血纹剑的锻造,从寒潭剑汁的配方,富铁高矿的冶炼,剑材钢料的碎裂,剑坯锻烧的控制,折返锻打的次数,最后淬火的温度等等,都是核心机密,这些制剑的秘诀绝不能让一个人全部掌握。
火老头和老铁匠已经提出了分步锻造的方法。不但可以让每个人都只知道一块秘诀,更能让锻剑工匠熟练掌握手中的锻剑工序,从而保证每柄锻造出来的血纹剑品质如一,不会出现参差不齐的现象。这是批量锻造血纹剑的基础。
对于每个参与血纹剑锻造的剑工,也别告诉他们原理,让他们按照吩咐做就是了。这样的安排也是防止机密外泄,即使几个人凑起来,也不一定能研究透这血纹剑的锻剑秘诀。
人选嘛,老铁匠当然要算一个,秦家外聘的制剑长老,全盘负责血纹剑的锻造。平叔也算一个,其他就没有了。秦辰暗叹,人到用时方恨少啊。只能去坊间找了,也不知爹爹和福伯能挖来多少人,现在时间就是银子,耽搁不得。要是等到秦家自己培养出熟练的剑工,银子早就生脚跑了。
在屋里沉吟着转了几圈,不知怎地,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几天没见到那木姐姐了,也许今天该来了吧?唉,没有木姐姐在旁戏弄,一点业余活动都没有了。想起木姐姐,心里有些怪怪的,自从那晚脱了自己的衣服,一直没见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秦辰将杜非叫进来,交代了几句,带着婉儿出门往坊市走去。今天是火老头格外开恩的休息日,却搞得我比平时还忙,我就是这个忙碌命啊。别的事情可以让杜大哥和福伯去办,可这老铁匠非得本少爷亲自出马不可。
若是说不动这老铁匠出山主持血纹剑的锻造工作,那自己可真就成光杆了。不过对于搞定这老铁匠,秦辰自是信心满满。老铁匠和火老头不同,火老头狡诈得紧,连自己门下的银子都讹,根本就没把师德当回事儿。老铁匠是个实诚人,又是个忠心耿耿的保皇党人士,只要抓住这两点死脉,估计被自己坑了,他还得感激涕零地帮忙数银子呢。
坊市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小丫头自从进了秦府,还没出过门。一路上东瞧西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婉儿见许多摊主都腆着笑脸和秦辰打招呼,惊奇地说道:“少爷,你很受人敬重呢。”
“他们敬重的是我这个秦家三少爷的身份,离开了这个身份,我就什么也不是了。”秦辰苦笑着摇一摇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见眼前经过一个贩糖堆儿的大叔,忙叫住了他,问道:“多少钱一串?”
大叔笑呵呵说道:“两个紫铜子一串,正宗大红果糖堆,包甜包酸,开胃解馋。”
秦辰皱了皱眉头:“太贵了,五个铜币两串成不成?”
那大叔愣了愣,慌忙取下两串塞到他手里:“两串大的。”
秦辰付了钱,递给婉儿一串,刚吃两口,就听耳边扑哧一笑。
婉儿轻咬着山楂果子,笑嘻嘻地望着他:“少爷,你这侃价的方式很别致呢。”
“那是当然。”秦辰嘿嘿一笑,正要吹嘘,突然呆了呆,懊恼地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就成猪脑袋了?我就说那老头怎么不还价呢,这下丢人可丢大了。
婉儿捂着嘴,咯咯娇笑起来,脸上晕红一片,越笑越厉害,竟是扶着腰都站不稳了。平时只有少爷占别人便宜,今日却被人占了便宜,真是难得一见。
世事难料啊,谁会想到我秦家三少爷聪明一世,竟然会栽在一个贩糖堆儿的大叔手里呢?秦辰泪流满面。
今日出师不利,正事还没办好便被人狠宰一刀,秦辰心里深感挫败,蔫头蔫脑的,走起路来都有点垂头丧气。婉儿看得好笑,突然拉拉他衣袖,悄声说道:“少爷,那珠子好漂亮,肯定是宝物。”
“宝物?好东西啊,在哪里?”秦辰闻言精神大振,脸庞泛红,眼睛放光,方才的懊恼一扫而光,急急问道。
少爷真是太好哄了,一听有好处可占便忘了烦恼。婉儿心里偷笑,对着摊位呶呶嘴:“喏,那个亮晶晶的珠子。”
秦辰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疤脸叔的摊子。疤脸叔低头正在用布擦拭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
那珠子浑圆周正,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熠熠生辉,甚是漂亮惹眼。难怪婉儿一眼会瞧上,女孩儿都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
“疤脸叔,你这又是什么宝物珠子?”秦辰笑着说道。
“三少爷。”疤脸叔听得声音一抬头,笑道:“这是一颗石珠,溪水冲涮石隙,不断滚动夹在其中的粉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