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谁又告我的黑状了?”秦辰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从福伯背后跳了出来,揎拳捋袖,准备大干一场:“杜大哥,马上召集兄弟,今天不把那不长眼的家伙揍出绿便来,算他没吃过韭菜!”
“还反了天了你!”秦族长伸手一把揪住他耳朵,气得七窍生烟:“我平时教过你多少次了,做事要干净利落,别让人拿住把柄。说,你今天到哪去了?”
“爹,疼,疼。”秦辰放松了警惕,一不小心就被老爹一把拿住了疼处,双手捂住耳根子,急急地坦白道:“我今天到后山寒潭那边去了……爹,松手,疼,疼,对自己儿子下这么狠的手,你会良心不安的……”
“后山寒潭?药长老那里?”秦族长呆了呆,放开了手,狐凝不决地问道。
“是啊,是啊,那地方可真冷。”秦辰慌忙又躲回福伯背后,举起手急急发誓道:“爹,我今天一直呆在那地方,绝对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方才你这逃命的法子也是药长老教的?”秦族长惊喜交集地望着儿子,紧张得心里咚咚乱跳。
“是在那寒潭边学的。”秦辰心里急转,不禁暗笑,这倒也没说谎,不过教我的另有其人,火老头可交待过,他的行踪是不能透露的。
“药长老数十年未曾收徒,难道……难道……”秦族长激动得老脸通红,就如同在院子抬头打呵欠,一个半斤重的肉包子突然掉在脸上,滚汤热汁溅得满脸都是。
“族长,药长老向来是神龙见头不见尾,性情又极为古怪,他和小少爷的事情,咱们还是少过问为妙,要是惹了他老人家不高兴,那……”福伯凑了上来悄声对族长耳语道。
“对,对,福伯你提醒得好。”秦族长一拍脑袋,想想那药长老的手段,也有些心有余悸。
秦族长看了看儿子,赿看赿是喜欢,这鼻子这眼睛,还有这机灵劲儿,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我当年得了药长老的欢心,这才登上了族长大位。儿子有了药长老做靠山,身份还不水涨船高?我看今后谁敢再用冷眼瞧上我儿子一眼。
秦辰看着父亲在那眉开眼笑,心里总算放下了大石,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算是躲过去了。不过,父亲一来就摆出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难道是自己偷看堂姐换衣服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这一想,秦辰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委屈极了,秦玉那小娘们儿也太彪悍了,惹不起躲着她,可她倒好,偏偏跑到我埋伏的地方换衣服,吓得我那心哪,扑通扑通乱跳,那血气冲得我鼻血都流了一地。
“对了,儿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五圣宗的人了?”秦族长眉开眼笑地独自乐了一回,想起了正事,忙开口紧张地问道。
“爹,没有啊。”秦逸果断地否认了,不是我得罪了她们,是她们得罪了我。敢用银针来扎我,咱们的梁子可结大了,这帐头先记着,迟早要算,到时候息滚息,利滚利,可就不是摸两把就可以抹平的了。
秦族长深知儿子脾性,一看就知道他不老实,无奈地咂咂嘴,苦口婆心地说道:“儿子啊,虽然说咱们秦家,在宣城也算是有钱有势,位列三大家族,可是和五圣宗那种庞然大物还是不能比的。人家根基深厚,上头有人,门徒遍布,单是吐口唾沫就可以把咱们淹死啊,是万万沾惹不起的。要是你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家,就低个头服个软,给人家赔礼道歉,你这小命还得指望着五圣宗的木姑娘来救呢。”
秦辰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爹,你今天说的话,怎么那么怪异呢?我听得不太明白。”
“你听不明白是吧?”秦族长见他一点承认错误的觉悟都没有,恼火地从怀里拿出张信笺,狠狠地拍在他脑门上:“我就让你看个明白。”
秦辰被拍得向后一趔趄,差点坐在了地上。旁边的福伯慌忙一把将他拉住,取下粘在他额头的信笺递了过去,小声说道:“少爷,你被人揭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