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给盯上了,一时间对这婆娘的心机感到深深的胆寒。
“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秀才就先不去解释,因为我也没有把整件事情看的清楚明白。”徐秀才也是越说越低沉,毕竟有人要杀自己,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受。
“他们既然早就准备这么干,又为什么要用磁铁,直接带个发电机来不行吗?”子弹头问道。
徐秀才摇了摇头:“正常人都知道这里荒废这么久肯定没有这玩意,这么一来的话就等于她直接告诉了你:进来吧我要宰了你了。那婆娘可没有这么傻透。”
“而且这里一定需要用到磁铁,因为这金属丝线大可以用其他的纤维线代替,但是既然用这种能够和磁铁发生感应的金属线,也是为了能够弹无虚发的意图。”秀才接着解释道。
“这个我懂了!您说的意思是这不光是因为我们把管子拽下来拉动了扳机,而是说我们拔下来管子让金属丝线远离了吸铁石,当吸铁石的磁力不足以干扰到金属丝线的时候就一定会触动扳机,因为弓弩和磁铁之间一定是靠着吸引力维持的平衡!”子弹头有些面红耳赤的说道。
“不错,这样一来可以防止疏漏,即便是轻轻扯下管子,随着金属线远离磁铁,也会慢慢地触发扳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扫把星小友拔了管子,结果过了那么久才射击的原因!”
“接下来就好解释了,我们按照正常人的习惯意识去推理,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一般都会先看到关小二的惨状,自然会有恻隐之心去上前救他下来。”
“结果很显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拔掉管子,安兽医不会这么做,有可能是因为他懂医理,也有可能他也知道这个谋杀计划所以不想败露,秀才在此也就不多说道。”
没人有空理会安兽医那个怂货,扫把星急切的问道:“那俺拔了一堆管子就射了一发,是不是其他的都是你们拔过的,或者干脆没打到俺?”
“说的没错。”徐秀才肯定了一句,接着说道:“我们正常人的习惯意识来看,一般要拔管子一定会不假思索的走过去就拔。”
“所以这里秀才也大胆猜测一下,在手术台的另一侧即对着门的位置,这种不易被人光顾的死角应该不会安置那么多的弓弩,毕竟时间有限,他们设计凶杀现场也要顾虑成本的。”
老学究说着走到手术台的另一边,毫不迟疑的将一大把管子都撕扯了下来,子弹头等人吓得哇哇大叫,但是果不其然,过了许久也没有一只弓弩出现!
“秀才又赌对了一把。”徐秀才拍了拍手,嘿嘿的干笑了几声。
众人都安静的伫立着,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与被杀了,完全是两个学究天人一般的阴谋家在进行生死博弈,一个是步步为营,另一个则是见招拆招,每一步运筹帷幄都有可能掌管自己的生死!
“这婆娘一路装傻充愣,如今狐狸尾巴渐渐的漏了出来,倒还有那么几分意思。”
徐秀才有些赞许的念叨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和老屠已经相继拔掉了门口方向的几根管子,后来小友进来的时候也恰巧拔掉了这几根,被兽医大夫制止住了,有可能是医者仁心,也有可能是怕浪费弹药想要多扎几人,人心难测谁又说得清那?”
徐秀才句句带刺,安兽医已经吓得蜷缩在了墙角,生怕面前的众人把自己活剐了去,那神情像极了即将饱受屈辱的慰安妇一般绝望又无辜。
“秀才爷爷,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方才您为什么一直在那里咧着嘴巴,搞得我们一阵起鸡皮疙瘩?”
徐秀才说道:“秀才当时已经发病无法动弹,嗓子冒火一般不能出声,能动的地方只有嘴巴,便故意咧的瘆人了一些,果然把你们引了进来,其是秀才当时也搞不清楚状况,但是隐约的觉着那血管子应该和弓弩有些关联,因而。。”
“所以您怕星爷再次中弹,就接着发笑引他过去离开危险位置!”
鸭三春顺着思路推理了一句,徐秀才点了下头,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接着说道:“奈何没想到这小友也忒莽撞的很,不晓得究竟是扯下来几根管子,因而即便是秀才引了他过来也没什么用处,到底是挨了一下子。”
扫把星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刚想接着说道些什么,外面漆黑空旷的走廊里突兀的出现了一声极端凄厉的女性惨叫,声音瘆人恐怖的穿透耳膜,震得人头皮发炸!
这惨叫来的极端的突兀,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几乎可以听见鬼叫一般的呼吸声!
“嘭——”巨大的爆破音响起,房门被粗暴的撞裂开来。
门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浑身上下没剩下多少衣服,借着手电的余光看去,竟然是泥菩萨这个婆娘!
泥菩萨像贞子一般散乱着头发,双眼呲目欲裂的扩张到人类的极限,恶狠狠地眼神瞪视着房间里的人们,她浑身上下都是硕大的血窟窿,手上还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忽的,她将手上的刀子抬起来,愉快的朝着自己的心脏疯狂地捅去!
没错,是愉快!是极度变态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