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醉醺醺,猛然间看到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自己眼前闪过,手里的烤鱼都忘了吃了,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扯下在自己头顶白色高档皮围巾擦了擦嘴,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眼睛。
高档皮围巾“嗷呜”一声,叼起白衣稚童另一只手上的烤鱼飞奔到小童头上,一吞一咽,看出不有何动作,一根完整骨刺被它吐出,恰好挂在小童发丝之上。
“死小白!”泽天顺手用鱼刺理了理头发,而后又顺手丢掉头发,乌黑大眼滴流乱转,一指黑影消失的地方,歪脖道,“这背影怎么如此熟悉?”
”走!我们去看看!”
最终泽天扯着小白尾巴,蹦蹦跳跳地奔向那间小舍,一起一落也是毫无声息,如同欢快的小僵尸一般无二。
几息时间,泽天转眼就到。他脚下轻灵一转,便止住去势,但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以及寒意席卷泽天全身。
只见一道璀璨银光徒然飚射而来,狠辣刁钻,专攻泽天捏着小白尾巴的那只手。
“唰——”
泽天双眸湛光,手腕轻抖,将小白抛出,而后原地起跳,在空中不断旋转。
绕是如此,那银光仍旧刺破泽天左脸颊,带起一抹殷红的血花,“叮”的一声钉在小舍门前木板上。
“嘶——”
泽天倒吸冷气,伸手擦去流淌而下的血液,看向来人,瞳孔登时一阵收缩:“是你?!”
黑影穿着黑袍,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可见一双冷灿灿的眼眸,以及裂开的一口森然白牙:“时辰到了。”
话必,泽天眼皮忽然沉重无比,如压着两座大山,怎么也睁不开。
“那…针,有…毒…”泽天啊呜一声,遵循死也不做饿死鬼的原则,将偷藏在布兜中的鱼干取出,塞进嘴中,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后,晕倒在地。
黑袍人大袖一卷,一阵雾霭弥漫而来,将早已无声无息间身中三根银针,昏迷不醒的小白,还有倒在地上,正嘎吱嘎吱咀嚼鱼干的泽天遮掩…
数息过后,雾霭散去,三者廖无踪迹,单只留下钉在木门之上,尾部还在不断颤抖的银针说明这里发生过一场规模不大不小的战争。
“呃…”
亦不知过了多久,泽天从一阵酸痛中清醒,入眼就是一双黑溜溜大眼,和黄灿灿的大舌头。
见泽天醒来,小白毫不吝啬自己的口水,一个劲****着泽天脸颊。
像是想到什么,小白动作一顿,回头遥望。喉咙中发酝酿着低吼,神情不善地盯着。
两者身后,黑衣人赫然端坐在已不知何处的深山老林火堆旁,看样子黑袍还极为惬意,正悠哉悠哉地添柴。
“不错的机遇。”此时应身在“地狱”之中的徐自在轻瞥一眼小白说道。
泽天揉了揉还再疼痛的小脑袋,大眼睛有意无意瞟向徐自在胸口:“你,没有受伤?!”
徐自在沉默不语,只是慢慢撕开胸前的黑袍,露出了里面的白条纱布。
而后,徐自在在泽天一脸茫然的目光下又撕开那一层层极为严实的纱布,紧接泽天的目光便由茫然化作吃惊。
原本应该是被自己罡气绞得一塌糊涂的胸口,竟然平整如初,根本不见一丝外翻的皮肉痕迹,甚至已经结痂。
“很震惊?”徐自在变出一块儿烧鸡,丢向小白,随意问道。
小白神色一喜,来一招饿狗捕食,护犊子般用两只前爪护着那根鸡腿,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四周,慢慢将鸡腿拖到既远离徐自在,更远离泽天的地方。
在它意识中,抢食技巧方面,徐自在远没有泽天威胁大!
“哦~惆怅~”泽天手抚额头,眼巴巴看着小白拖走吃食,几次三番的想要站起,但麻药的劲头作用在身体上的后遗症开始发作,泽天只觉浑身疼痛,站不起来。
“啪——”
徐自在顺手抛来白色瓷瓶,落在泽天手中。
“这什么?”泽天打量着手中瓷瓶,好奇宝宝似的睁着大眼问道。
“疗伤药。”徐自在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伤口道,“我的伤就是它医好的,它的成份…”
“这么神奇!?”徐自在还未说完就被泽天惊呼打断。
白衣小童黑眼珠乱转,而后不待徐自在出声阻止,就将白色瓷瓶中的液体一股脑倒在自己精致小脸上。
这伤既然是你划的,如今你又把这么好的药亲手给我,不用白不用!不用的是彪子!怎么说也不能让别人看到本神子的俊脸儿挂彩!泽天心道。一下子倒的更欢了。
反倒是徐自在一脸平静,眼看着神子将整一瓶琥珀色的疗伤药水倒在自己脸上。而后待那琥珀药水发散出一股怪异的味道,慢慢消融在神子脸上后才慢悠悠道:“它的成份是一种惧蛇的排泄物混合液。”
原本正满意地撒了泡尿,打量着自己小脸儿的泽天动作一滞,良久后一把将落在地上点滴不剩的白色瓷瓶丢进嘴里狠狠的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