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疆村南又百八十里,有村名曰:“狱”,传言为鬼节之间,凶鬼出没往来阴阳两界的场所之一,与丰都鬼城相交一般无二。
其村自不食力,所有食粮来源皆是以掠夺为主,原本靠此,致使村中生活富裕无比,甚至比地域内那些认真勤劳耕作的村落都要富裕许多。
积年累月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使他们的战斗力上升数倍不止。干起“活”来,愈加顺风顺水。
直到东疆一村来此,一下子打破了这种‘狱村独大一家’的形势。
东疆村人近乎拥有战神的进攻能力,及爱神般快阔胸怀。他们战无不胜,就连狱村都难以匹敌,他们医术高超,悬壶济世下,周边百村无不对其俯首称臣。狱村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
在这股巨大压力下,粮食一连数日没有供应,狱村近乎灭绝了。
要说转机还是在几年前,狱村有一子降世,彻底改变了狱村命运。
谁能想到这个刚满九岁的孩子竟有天纵之资,本身虽然不修内力,但是杀人技巧与杀人手法堪称第一,他可以凭借着自己肉身之力,悄然杀掉修炼内力的高手!
更加可怕的是,他锁定目标后,根本没有失手,人命在他的手中犹如草芥。无声无息,不知不觉间,目标身亡,估计到死,他所锁定的目标,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不得不说,这种技巧是可怕的,犹如暗夜中的死神,为这萧瑟寒冷的夜,披上一层血雨腥风。同样也成就了这个孩子的无上威名。
其外号名曰:烈狱修罗,一个通过血与骨,杀与戮成就得令人胆寒的名字。
也正是因此,此时恰巧赶到那一黑一白相斗战场的狱村村民才无不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见过狱村的烈狱修罗如此吃力过?从未有过!
可现在,狱村村人的思想观念彻底被颠覆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对手竟然也是一个孩子。
威名显赫的烈狱修罗与之交手几乎没有讨到半点好处,甚至在那与他几乎同样大小的孩子面前,徐自在渐渐开始落在下风。
一股无力感渐渐地从赶来的狱村村民脚底板炸到头皮。一股冷气不自然的散开,让他们寒毛倒竖,战战兢兢,不能言语。
在那白衣稚童双手如同掀被似的各执虚空一角,大吼“翻江”时,他们的手都开始哆嗦了,因为他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股如浪涛般的压力,向自己扑面而来,还未处在战场中央,周五晏滔天的压力就恐怖如斯,更谬论如今正站在白衣志对面的,那一袭黑衣之感受了。
恐怕已经连脚跟都站不稳了吧?古町无不得意的想到。
可是事与愿违,黑衣仍然站在树梢之上,虽然身体在这股无形的浪涛中,左右摇摆不定,呈现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架势,但他仍旧没有从树梢上掉下,而是面呈痛苦之色的盯着泽天。
“很不错的想法嘛~”泽天绕有性质的盯着黑衣双脚之下微微闪烁的银色亮光,他知道那是两把特制的匕首,也就是这两把特制的匕首才堪堪支撑着黑衣没有从树上掉落下来。
白衣眼睛微眯,精光从眼缝中露出,化作一道实质的银光。这样的对手才值得重视!
虽说黑衣是借助外力,但是能在这股浪潮中屹立不倒,不得不说明对手的强大。
良久,白衣泽天洒然一笑,一只晶莹的小手摸了摸脑袋,这一刻的他重新充满了孩童的天真,嘴角裂开地老大,开心的露出一口白牙:“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
黑衣默然,但是在他的嘴角泽天能看到一抹闪烁,他笑了。不知为何而笑,但却确确实实的能感受到,这一抹笑是发自肺腑的。
“接招吧…”
无形的浪涛中,黑衣猛然抬头,无数的银光闪烁,如同暴雨梨花,一齐坠向白衣。
白衣袖袍猎猎作响,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若磐石自在傲立高山顶,镇定巍然不动峰。
在他身旁的白虎虎啸山林动,一道道音波化作实质,如镜湖褶皱起涟漪,缓慢却有力的扩散,阻止着那一团团暴雨梨花的前进趋势。
乒乓之音不绝,黑衣所有的攻击被白衣座下白虎毁于一旦,那一根根或薄细如婵丝,或粗壮若铁杵的细针铁匕皆无力地落在地上。
听着那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不绝声响,黑衣嘴角奇迹般的带起一抹,这一刻的他不再落于树梢之上,而是脚尖轻灵一点,若猛虎下山,扑向白衣。
泽天未落下风,双脚狠狠跺地,长身而起,悄然无息间,他的右手腾起一抹草绿色狠利罡风,那是一根根草叶通过他的内力组合运转在一起的。
黑衣眼前一亮,即使绿色罡风被白衣掩藏的极好,但是黑衣通过自己敏锐的观察力还是发现了这一点。没有一丝恐惧,相反,黑衣眼中欢喜之意盎然,皆言人逢喜事精神爽,在黑衣看来,遇到一位能比与自己匹敌的对手,便是天地之下最大的喜事。
黑衣一拳直捣黄龙,冲着白衣面部而去,这一拳刁钻,狠辣,刚猛,劲道。呼啸的拳风让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