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鬼子,是这个规矩。”吴玉玺呵呵一乐,又从腰间拨了一把匕首,左手将它握紧:“想不到你中国话说得这么好,在日本也是个读书人吧。”
“少放屁,都到这份上了,谁他-妈还装日本人。”陈风见那人拿着匕首,心想:如果跑得太远,肯定被飞他飞刀插死,但又不敢离得太近,吴玉玺每走一步,陈风便又向后退一步,时刻保持着距离,嘴上也不停口:“你落草为寇前,我就住你们家隔壁,你回去问问你老娘,我是不是姓王?你没觉得咱俩长得像?我是你隔壁王叔叔啊!”
吴玉玺知道陈风在骂他,也不动怒,依然一步步的往陈风那边挪:“小鬼子,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过你胆子倒是不小,都到这份上了,你也敢骂我!你就不怕我捅你个三千六百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风一边和吴玉玺打着圈,一边打着哈哈:“别逗了,你要是会那手艺,早就不在这待着了!”经历了几次生死的陈风,再次面对这样的场面,虽然心里仍然怕得紧,但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呆若木鸡,甚至还能跟对方耍着贫嘴。
这时,围观人群里有个看得不耐烦的人喊了一声:“哎我说,五爷,行不行啊,这么半天都没见彩!”
陈风听出来那人的意思,马上转过头,冲着喊话那人骂了一句:“草-泥马,就你事多!”仗着只有吴玉玺能杀自己,陈风也不怕那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反正不骂白不骂,图个痛快也是极好的。
没等陈风接着骂下一句,吴玉玺猛的前冲,右手的匕首直直的朝着陈风便刺过来,好在烈日当头,匕首反了光,刚好刺了陈风的眼。
陈风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连跑了一大段路,吴玉玺原本只是想一击刺中,没有后劲,窜了一步,却被陈风躲开,接下来,劲力已泄,想追,早已被陈风拉得远远的。
“王八蛋,趁人之危!”陈风指了指吴玉玺,气愤的骂道。
吴玉玺刚才那一刺,失了手艺,惹得人群一陈哄笑,他感到脸面上无光,但又不能真的动怒,否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但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看他的谈吐,像是经历了大风大浪,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跟自己耍贫嘴,但看他的动作,却又不是什么练家子,经历了大风大浪,却还没死,他又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叫趁人之危,死到临头还敢分神,爷爷这叫智取!”台下的土匪已经起了哄,吴玉玺心里有点着急,原本的杀气丢了大半。
“着!看镖!”陈风趁对方话没说完的节骨眼上,急忙假装放暗器,这门手艺陈风见肖飞耍过,也曾经吵着想学,但那手头的工夫是真本事,没个三五年是学不来的,因此,陈风只学了个不标准的架式。
吴玉玺被陈风一声大喝吓了一跳,以为真的有暗器,只是没有看清来路是哪,为了保险起见,他一个侧空翻,翻到一旁。
见吴玉玺翻个根头,陈风嘴上便不饶人:“看到没,这才叫智取,爷想让你翻跟头,你就得翻!”
在场又爆发了一阵哄笑声,陈风放了个空镖,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吴玉玺方对还在想陈风到底有什么本事,突然就听到对方喊“看镖”,差实上了一当。
吴玉玺上金花寨前,也曾自己单干过,当初绑了肉票,如果苦主没钱赎人,他便要亲自撕票。撕票的手段也是极其残忍:他会让啰嗦们围成一个场子,让肉票在场子里逃,自己找到机会捅几个口子,一但肉票中了刀,便流血不止,吴玉玺再追——肉票不跑,便又要中刀;跑了,血流加快——最后肉票会在极度的恐惧中,要么失血过多,倒地而亡,要么被活活刺死,死后的鲜血,会涂满整片土地,满场的血腥气,会引来无数食腐动物,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原本是想让场面好看一点,吴玉玺才把眼前这个小鬼子放开,追着划他几十刀,让他淌着血跑满全场再死,却不曾想自己一刀没刺中,却被对方玩得晕头转向,吴玉玺一阵怒气上头,立刻动了杀心!
已经被逼到场边的陈风见势不妙,急忙又喊了一声:“我再镖!”,只是吴玉玺上过一次当,绝不会再中第二回,他知道陈风身上没有武器,哪里还会发镖,躲也不躲,瞪着眼睛,径直朝着陈风走来。
“擦!不好使,那我再再镖!”陈风知道对方已被自己激怒,非要置自己死地不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偷偷咳了一口浓痰,见对面躲也不躲,便朝着脸吐过去。
吴玉玺本以为又是空镖,结果耳听得一阵风响,再做反应,已来不急,好在他断定那“暗器”是奔着自己面门而来,低头便躲。
可惜浓痰不是铁疙瘩,飞行一段时间,力道就退了,吴玉玺一躲,这口淡反而正中他的脑门上,发出了响亮的“叭”声。
这下场面完全无法控制了,排山倒海的倒彩声响彻整个金花寨,甚至连放哨的几个喽啰也跑过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玉玺脸面尽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他怒目圆睁,直接向陈风跑过去,边跑边喊:“小鬼子,我草-泥马!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