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也是个血性男儿,窝在战壕里打阻击战早就已经不耐烦了,时才向李云龙确认,也是想知道自己的上级到底会不会后悔,听了团的话,他也懒得再还口,嘴里大吼一声:“是,全团上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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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胶着不下,坂田躲在指挥所里,看到在这一个团的八路的掩护下,那些拿着公文包,穿着白大褂的八路军文职官员渐渐远去,轻轻了唉了口气。但此刻,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杀红了眼的坂田对指挥部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再也提不起兴趣,他想的,就是快一点歼灭眼前的这一个团的八路军,抓到他们的指挥官,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看看这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居然有这种手段,能够阻挡自己12个小时。
而在战场之外更远的地方,一小队晋绥军的人马在一座小山上集结完毕,为首的那个军官正是358团的团长楚云飞。原本不在自己的防区发生的战斗,大可不管不问。但这枪炮声踏踏实实的响了一夜,自己已经是按耐不住,想要过来看个究竟,到底是哪个部队和鬼子纠缠了这么久,自己是否可以帮他一个忙?
“团座,枪炮声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孙铭指了指硝烟升上天空的方向,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楚云飞。
楚云飞接过望远镜,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放眼望去,边望边说:“真不知道是哪支部队跟鬼子干上了。”
在望远镜的帮助下,楚云飞看到了一伙衣衫褴褛的士兵,正在和鬼子们纠斗在一起,他们个个双眼血红,如同看到了猎物的饥饿猛兽,不停的寻找着击杀的目标。哪怕是身中数枪,奄奄一息,也要拖着活动的鬼子的大腿,为战友制造机会。这个场面深深的震撼了楚云飞!
“我早上得到了情报,”虽然望远镜遮住了他的双眼,但依然挡不住楚云飞惋惜的表情,“说日军第四旅团坂田联队,对八路军一二九师的师部,进行围攻,不过看样子,他们的师部已经突击了,剩下这伙八路,被他们给围住了。”楚云飞朝着枪声最密集的方向指了指,接着说:“应该就是那个方向。”
孙铭朝着团长所指的方向放眼望去,见远处的日军士兵还在有条不紊的组织着冲锋,便有点不岔,愤愤的说道:“这刚刚和我们打了场硬仗,居然还有能力继续作战,这个坂田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扭过头,朝着楚云飞说:“团长,咱们这不是驻扎了几个团么?要是能支援一下就好了。一定能把这个嚣张的鬼子彻底送上西天。”
“这个命令还是你告诉我的!”楚云飞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阎长官曾经三令五申,配合八路军作战,必须要有长官部的书面命令,除此之外,一兵一卒不得动用。否则……”
“否则……严惩不贷……”孙铭接过了楚云飞的话头,也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我和****打交道不多,但眼前这种情况,干看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咱们哪怕用炮火支援他们一下也行啊!”
楚云飞听着风声带过来的枪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你我是军人,哪怕这个命令再不合理,也要服从,但是……”楚云飞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弱了一些:“看着友军被鬼子消灭,咱们呢,却按兵不动。到头来,还是中国抗战力量的损失。这伙八路看样子是要完了。走吧,我实在不忍心看。”
楚云飞说完,拨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缓缓的离去。孙铭和几名警卫,紧紧跟随。虽然这里不是战场,但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像是提前为那些正在奋战着的八路军们,默默目哀。
话说这陈风,正躺在坂田架设的临时指挥部的土地上。尽管靠近战场,这里的位置却选择得得天独厚,厚实的伪装让阳光根本透不过来,但却留住了太阳的温暖,如果不是那些在耳边呼呼作响的爆炸声,陈风会误认为自己正在山顶露营的帐篷里。
手上的扣子被自己解开了大半,他试着一使劲,绳子已经完全松动,陈风从里面轻轻一抽,便抽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手一抖,整套绳索便从手上脱落。为了掩人耳目,坂田没有对陈风五花大绑,只是缚住了他的双手,其实要不是雄武强烈要求,连绑都是没有必要的,以坂田的身手,哪怕是手里拿着刀枪的陈风,也跑不出他的手心。
但战场胶着,坂田的几个警卫也被派到了前方督战。指挥所里只有坂田圭人和雄武平野两个人,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方,却没有想到身后的陈风已经挣脱开绳索,拨出了口中的那块布料。
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是个千载难逢的逃跑的机会,只等八路军发起下一轮冲锋,坂田和雄武忙于指挥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溜之大吉,逃出升天。
想到这,陈风翻了个身,用身体挡住已经自由的双手,他感觉身体下面有一点咯得慌,身手一摸,原来是自己的佩枪。这粗心的坂田虽然绑了自己,却忘了下掉自己的枪。虽然自己的枪法不准,但拿来吓唬吓唬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说完,他悄悄的打开了保险,双手握住手枪,等待着逃跑的机会。
在这片刻能够得以喘息的时间里,陈风伏在地上,在枪炮声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