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坂田联队行进的队伍中,陈风被安排在了一辆97式摩托车的车斗上,双手被捆得死死的。坂田骑着马,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生怕他与旁边开摩托的司机有任何的交流。坂田是个演技很差的演员,他所有的智商几乎都用在了战争上,而面对陈风这样打进自己内部的敌人,他却没了章法,只等着回到平安县驻地,他打个皮开肉绽,问出个所以然,然后把陈风乱刀砍死,方才解恨。
陈风此刻也在思考着:自己被抓的消息还没有人知道,那么自己挪用鬼子公款开酒楼的事估计很快也会被查出来,老王他们会不会有危险?还好自己之前留了出事的暗号,但现在怎样才能把这个情报传递出去?还有,来时的路自己还记得,现在走的这条路不是通往平安县的,坂田联队的任务是试探太原周边的抗日武装,难道连着打了两仗,他们还不修整,还要继续战斗?
头一歪,陈风便看到坂田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以这半年对他的了解,想都不用想,这个矮胖子一定是想把自己碎尸万断。但自己身上掌握着重要的情报,又不能杀。
“陈水-扁!”坂田叫了叫陈风的假名。
陈风反应了一下,连日语也不用,只是用中国话说道:“叫爷爷干嘛?”
坂田正欲大动肝火,又把军刀收回鞘中,对他说:“周边这几个都是我广岛藉的亲兵,他们是不会替你传递任何情报的。”
陈风又听到广岛这个词,心里不禁乐了起来:“我想到一幅对联。”说完,陈风慢慢吟到:“上联是:夜袭珍珠港,美-人受惊!下联是:一颗原子弹,日德投降!”
那原子弹乃是1945年才问世的武器,1938年,全世界还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究竟是多么恐怖的意义。坂田只当是这个陈-****又想起什么幺娥子,又要惹自己生气,索性转过头,把眼睛闭上,也不再多理会这个泼皮。
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陈风心里明白,自己再次身处一个死局当中,而且并不比刚刚穿越来时轻松多少,一旦坂田联队凯旋平安县,自己必死无疑,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爬上他的心头,但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此刻不能怂,只要自己没死,总会有一线生机。
这几天坂田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意识极限的边缘,被陈风搅乱得一塌糊涂的平安县,现在是漏洞百出,一会四战区司令部来确认坂田玉碎是否属实以及新任的指挥官姓甚名谁,一会又是质问为什么慰-安妇的消息是否已经走漏,一会又质问平安县伪军哗变是否属实。搞得坂田焦头烂额,造成这一个又一个坏消息扑面而来的罪魁祸首,便就是眼前这个陈水-扁。而且,这两天的行军,已经让坂田吃够了陈风这张臭嘴的苦头,自己家的女性已经被陈风上上下下问候个遍,而今天似乎又变了花样,这个支那人把自己家的亲戚三三两两的玩起了排列组合,但结果都是一样,还是被深情的问候。
坂田不是不想杀陈风,而是不敢杀,坂田深知平安县的冷枪的厉害,这次行军,虽然士气未减,但补给上,已经是是强弩之末,到达太原,前路还有多少拦阻,眼下还不清楚,但可以确认的一点是,自己必须还要回到平安县,只要平安县还要回,自己就必须留着陈风的性命。
一个传令兵骑马赶到坂田的身边,又递给了坂田一份电报。新的电报又拿了过来,坂田不想看,却又不得不一个字接一个字的读。
“喂,矮胖子!”陈风笑嘻嘻的说道:“是不是你老-妈又给你报丧,说你后爹挂了,但你不用担心,你其实是你二叔的儿子,你亲爹还在。”
坂田听完陈风的话,有点蒙,他一边骑着马,一边示意翻译官过来。那翻译官也坐着一辆摩托车上,就跟在陈风的后面,把陈风的话听得是真真切切,但又不敢直译,只好委屈的说:“坂田太君,这个姓陈的在骂您。小人替您给他掌嘴。”
说完,那翻译官面露凶相,想扇陈风一个耳光,陈风灵巧的一个闪躲,便躲了开,害得那个小人差点掉到地上。
坂田有点不耐烦,以为这堆中国话中会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于是又强行逼着翻译官说出真话来。那翻译官没有办法,只好如实的译了一遍。
那坂田听完,立刻火冒三丈,居然敢有人如此的侮辱自己故去的母亲,但这人实在是杀不得,这一肚子的火实在没处发,猛的看到旁边正在陪笑的翻译官,抬腿便是一脚,口中大喊:“吧嘎!”
那翻译官满脸赔笑,却被坂田照脸踹上一脚。一张削瘦的奸臣脸上,完完整整的印了一个鞋印,直挺挺的滚到路边,像折了腰一样的哼哼着,又怕坂田再有什么动作,也不敢起来,就躺在那里装死人。
陈风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高声说道:“孙子!让你当狗,被踢了吧?”
那坂田面对陈风如此挑衅,实在是忍无可忍,看着那翻译官,突然想起了不杀陈风,却能让他闭嘴的好方法,于是抬起脚,又照着陈风的脸想踩过去。
陈风早想到坂田会有这一招,可是自己被困在车里,躲又不好躲,坂田那一脚已经压了上来,他急中生智,从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