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坂田的话,陈风心里先是一喜,却又暗暗吃了一惊,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明显开始针对胡传魁。就算是一条狗,牵走的时候还会有些不舍,可是为什么坂田连一点留恋都没有,陈风心里不禁犯了迷糊,难道坂田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他是不是铁石心肠并不重要,如果坂田真的是这样的人,那么对自己反倒更有利,就怕这个坂田九分冷酷,一分柔情,关键时刻放胡传魁一马,一旦给了他喘息的机会,那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所以,对于胡传魁这个人,要么不除,要么一招定胜负,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好在敌在明,我在暗,既然自己有先手的机会,那一定要好好利用,争取一举定江山。
见目的已经达到,陈风把话题慢慢的转向了平安县的内政上,坂田似乎只关心部队的供给和平安县周边的地理位置这些对作战非常重要的问题,似乎对其他事情不感兴趣。
听完周正邦的汇报,陈风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虽然现在鬼子刚刚来到平安县不久,目前还没有大规模的开始掠夺,但小县城的经济,也因为全国战争的打响,开始衰退。如果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两年,整个县城就有可能面临危机,再加上鬼子像收麦子一样的横征暴敛,那这里一定是饿殍遍野的景像,既然自己当权,就一定要保护好这里的工商业,尽管以一己之力,很难达到经济繁荣这个目标,但至少能经得住风霜,让老百姓有口饭吃。
想到这,陈风也提出了几点建议,虽然表面上像是为了鬼子考虑,但实际上,都是想办法保存实力。只是坂田作为军人出身,这些事情根本不懂,也没有兴趣插手,周正邦商人出身,陈风的有些安排对平安县的工商业有利,但也心怀鬼胎,不肯挑破,以为陈风这个外行还喜欢瞎指挥,窃喜不已。
又过了一会,周正邦主动告退,这次简单的碰头会,就结束了,陈风待了一会,见坂田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留了下来,假装安慰,也顺便再探探他的口风。
“坂田君。”陈风道:“胡团长也算是坂田君身前的老人了,阁下真的舍得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大家好端端的共事,就这么翻了脸?”
听完陈风的问题,坂田似乎陷入了回忆里:“在卢沟桥的战场上,皇军与支那军队陷入苦战,他们士兵在战场上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只是这胡传魁的出现,又让我重拾了对支那人的印象。”
“我觉得,他的表现来说,有些太过谄媚,让人很不舒服,像是怀着某种阴谋。”陈风用着轻松的语调,像是在和胡传魁交谈着饲养宠物的心得。
“胡传魁在我这里共事,已经有几个月了,可是,就是这几个月,我的运气几乎差到极点,和我一起共事的山崎,也是在这段时间里玉碎的。我早就怀疑胡传魁了,但看到他的平庸表现,很难想象他会有什么作为,而且,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那坂田说着,靠在了椅背上,继续说道:“皇协军这个名字,现在也是我们自己私下里叫的,现在军部一直想组建一支华北治安军,听说已经拟好文件,不日下发。但这些临时组建起来的支那军队,能有什么战斗力可谈。”
“坂田君,军队的灵魂,在于其指挥官,胡传魁的这个团,我觉得,就是个笑话,他们拿着枪,和支那的民夫打上一仗,最好的战果,也就是个平手。”陈风说完这话,也引得坂田一阵苦笑。
“但这些胆小的支那人,欺负平民还可以,见到国-民党的正规部队,哪怕不是中-央军,就是直接溃败得不成样子。特别是最近,他们和第十八路军的几个小队发生了几次交火,前几次还能象征性的还击,几仗下来,只要听说对面是十八路军,就直接举手投降。”坂田一边说,一边摇头。
“第十八路军?”陈风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知道这就是八路,但明知故问,想听听坂田的看法。
“我没有真正和他们交过手,但听我的同僚们说,他们连作战配给都没有,就是一群拿着农具的农夫组成的队伍,而我们手上的皇协军居然连这群农夫都打不过,你刚才说打个平手,这个想法,实在是太乐观了。”坂田满脸苦笑,带着嘲讽的语气。
陈风心想:“你个龟孙儿,等碰着李云龙的时候,你就知道这帮农夫的厉害了。”可他嘴上却顺着坂田的语气说下去:“一个连武器都没有的军队,又有什么可怕,我也搞不懂。”
“所以,这些没用的伪军,就只能用作下乡的征粮队。”坂田把头埋到掌中,感觉很苦恼。
陈风心想:历史上所有外族扶植的伪政权,没有几个是真心愿意帮你们统治自己的同胞,这些伪军中,真正想当汉奸的也没有几个,想罢,陈风说道:“胡传魁只谋私利,才造成皇协军战斗力低下,但他在军中深得人心,如果硬要除掉他,恐怕会引起哗变,可是,他私自变卖皇军的军用资产,这已经就是死罪,不杀,不足以正军法,我有几条计策,现在只想知道坂田君的意思。”
坂田说道:“这种曲意奉迎的支那人,比比皆是,我觉得这个周正邦,远远要比胡传魁会伺候人,未来,驻守在平安县的华北治安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