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迈进大门的那一刻起,向天虎和向天豹已经对鬼子的招安深信不疑,众喽啰吃好喝好,兄弟俩也备受礼遇,他二人感觉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再也不用过那种窝在那穷山沟里打家劫舍,提着脑袋过活的日子了。
过了训练场,就到了食堂。一路上陈风不停的说,要不是时局动荡,绝对应该让两位品尝一下吉源小屋的老板的寿司,他们的手艺在日本本土都是一绝。
翻译官尽职而又详实的翻译着陈风的每一个字,但从不解释每一个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当他说出“寿司”的时候,向天虎又悄悄的问向天豹:“老三,你说这寿司是啥东西?”
向天豹认真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大概日本人吃东西图个吉利,什么东西都带个寿字,比如寿面。”
陈风心里想:“真TM土鳖,还寿面,你怎么不穿个寿衣啊!”
见二人满腹犹疑,陈风开始介绍寿司的做法,用鸡蛋,蔬菜和各种珍贵的食材,外层包上米饭,再用紫菜圈好,切成片,再抹上鱼子酱,就是寿司了,这种食品方便携带,又好吃。
向天虎听完翻译后,惊奇的说了句:“乖乖,这日本人吃饭真讲究,又是包又是卷的,有这工夫直接吃了算了,反正到肚子里也是混到一起了,拉出来的屎也分不清啥是啥。”
陈风一听,心里又骂了一句:“土鳖+1!”
向天豹说:“二哥,咱们那饺子不比这寿司做得还麻烦,你看,多好吃,寿司估计也好吃,那今天我们就尝尝鲜吧!”
向天虎听完,笑着说到:“是啊是啊,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陈风听完,强忍住笑,差点憋出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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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的房间陈风也是第一次进,整个房间远远望去像是精心经过改造,原来校舍里的中式木门也被改造成了标的日式陈设,修有半截榻榻米和推拉门,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房间的中间的一张炕桌,桌上什么也没有摆,房间的山墙上,挂着日本昭和天皇的画像,画像的下面立着一把武士刀,在另一侧的墙上,写着一幅“武运长久”的书法,笔法苍劲有力,看似出自书法高人之手。
陈风进门后,礼节性的与坂田互相行礼。坂田原本在屋里坐着,品着茶,见陈风进来,也没有起身,直接跪着行了一个礼,刚好朝着陈风,而陈风身后站着的三个人,看到坂田朝自己下跪,心里尽是得意:“小鬼子,你看你横行霸道,不也得给老子下跪。”而陈风心里想的是:“坂田,你先给我跪的,我后跪的,一跪还一跪,我也不吃亏。”说完,陈风也跪在地上,向坂田行了个礼。
翻译之前已经提前跟虎豹兄弟及王水根人说过和日本人用餐的礼仪——进房间之前要脱鞋,陈风先脱,并向坂田介绍了二人,正当向天虎要脱鞋进屋时,向天豹立刻拦住他,对着坂田说道:“坂田太君,我二哥脱鞋多有不便,回头吃完饭,小人愿意重新给太君擦一遍地,还望太君开恩啊!”
“吧嘎”,坂田一生气,指着向天豹骂到:“粗鲁的支那人,这是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么?”
翻译又狗仗人势的译完了坂田的话,向天豹听得清清楚楚,但还坚持穿鞋,见坂田发怒,才只好委屈的说道:“坂田太君,小人二哥多有得罪,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们无心之失,并无不敬之意!”
见坂田面带疑问的点头,向天虎把鞋一脱,远远的朝院子中央扔了过去,身经百战的坂田以为是什么武器,幸而经过向天豹的提醒,才没出手伤人,只是用目观瞧。
只见向天虎的脚上微微腾起一股紫色的烟雾,先是缓缓上升,然后再慢慢下沉,最后和空气混成一个颜色,而在他前面的陈风,还没来得急回头,顿时感觉到鼻子里犹如万马奔腾一般,一股恶臭的巨浪在他的鼻腔里炸开了,陈风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眼睛看到的东西,全部都变成了黑白色,小时候的一幕一幕,浮现在了眼前,在失去意识前,陈风有气无力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这是要死了么?”
“吧嘎!!!!!!”坂田闻到空气中的味道时,第二次骂人的喊声变得更响亮,但他喊到一半,因为张大嘴,吸入了过多的混合了紫色烟雾的空气,那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关闭了电源一样,他瞪大了眼睛,就是说不出来话。
而离向天虎最近的向天豹和翻译官,顿时感觉眼睛辣得不行,直淌眼泪。
全场就只有向天虎hold得住,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我三弟说了,不能脱,还好我今天出来的时候洗了脚,要不非得熏出人命不可。”
就在这时,陈风身体一歪,晕了过去。
“坏了,还真出人命了!”向天虎喃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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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两个士兵拿出一套防雨的帆布来,用绳子扎成两个口袋,绑在向天虎的脚上,断了紫烟的来源,坂田把窗户打开,又晾了好久,总算是放干了屋里的空气,尽管还有些味道,但是屋里的人已经深受其害嗅觉失灵,感觉不到了。
而平安县城里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