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骏马的嘶鸣声,卫璁觉得精神一振,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臂,感到伤口处并没什么不妥,就站了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房门。
云秀长发披肩,一身素裙如雪,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正俏立在院子里。
卫璁走下院子,兴致勃勃地跃上马背,掉转马头,想要接过缰绳,云秀拿着缰绳的手却缩到了背后,卫璁叫道:“秀姐,你怎么不给我缰绳?”
云秀微笑道:“不,你骑马,我来牵,你别想做一匹脱缰的野马。”
“哎呀,秀姐,你怎么让他骑马呢,你呀,快下来!”
两人刚要出去,小翠匆匆走了进来,抓住了卫璁的衣袖,卫璁不禁哀叹了一声,云秀笑道:“我可没告诉她,是碰巧撞上的。”
卫璁突然弯腰,抓住小翠的手臂轻轻一提,就把她提了起来,轻轻放在了马鞍前。
小翠惊慌失措地惊呼了一声,一阵手忙脚乱后,才慌乱地反手抓住马鞍,叫道:“我不会骑马呀,快放我下来,你也不许骑。”
卫璁笑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去吧。”
云秀道:“小翠妹妹,慢慢骑,没事的,就让他出去吹吹风吧,他已经一个月没踏出过这个院子了。”
小翠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我还能怎么样呢?不过秀姐,我骑马,你怎么办呀。”
云秀微微一笑,道:“你们俩骑马,我来牵。”
卫璁笑道:“秀姐不放心,就让她牵吧,反正我是去刀山火海看夕阳,也没有多远。”
小翠抿嘴一笑,道:“什么刀山火海,明明就是江边的一片竹林嘛。”
漫山遍野的竹子在风中摇摆,一条宽阔的河流穿林而过,闪光的河面如缎子般在此起彼落的竹叶间若隐若现,漫天的夕阳从山崖后洒下,染红了密密匝匝的竹叶和波光粼粼河水,火红的竹叶、火红的浪花,漫山遍野,真是一片刀山火海!
卫璁站在山崖上放眼望去,不禁拍手大赞,大声道:“美!真的太美了!小翠,你看,这里就是刀山火海,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它是一片竹林!”
小翠点头道:“是很美,不过这里的风很大,刀山火海你也看过了,我们该回去了。”
卫璁愕然道:“小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想出来宿营呢,秀姐的房间实在是太闷了。”
云秀笑道:“要宿营还是等下次再说,你看东南方向飘来一团乌云,说不定要下雨,你还是听小翠妹妹的,先回去吧。”
卫璁懊恼地道:“秀姐,怎么你也这样说,好端端的下什么雨呀,好吧,再坐一会。”
风突然越来越强烈了,呼呼地掠过山崖,卷起了漫天的枯叶,吹得三人衣发纷飞,乌云快速涌了过来,遮住了漫天夕阳,天空变得灰蒙蒙的,远处的景物都看不清了。
卫璁拗不过两女,只好走下山崖,没走多远,噼噼啪啪地下起了黄豆般大的雨点,三人急忙上了马,共乘一骑,沿着山路徐徐往下跑。
雨越下越大了,前路一片模糊,马儿跑得更慢了,不用多久三人已浑身湿透。云秀坐在后面,双手环抱着卫璁的腰,尽管冰凉的雨水不停地洒落在身上,冷得令人战栗,但此时与卫璁如此紧密的肌肤相贴,使她心里泛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令她肌肤冰冷,心儿却在发烫,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赤身**扑进他怀里时的情景。
她与方进成亲还不到一年,两人深情蜜意,如鱼得水,如胶似漆,方进的离去令她伤心欲绝,但她真的很喜欢跟这个率真俊美的大男孩待在一起,而且这种感觉一发就难以收拾,成了一种寄托,渐渐驱散了心中的伤痛。
可以看得出来,卫璁也很喜欢和自己在一起,有时向自己撒娇耍赖、有时又对自己言听计从,这种真诚的感情流露是真的喜欢自己吗?或许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姐姐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卫璁回过头来,刚想开口说什么,但她那张满是雨水的脸与自己的脸相隔不到一寸,此时他真切地感觉到了她那急促炙热的呼吸,不由呆了呆,张开的嘴巴顺势吻了过去。
云秀浑身一震,也感觉到了他那不可抗拒的灼热气息,张口接住,霎时间天旋地转,四周变得更加迷茫,卫璁极力往后扭转上身,与她尽情拥吻,而小翠在前面竟然毫无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马的前蹄突然打了个趔趄,马身一歪,小翠一声惊呼,两人才急忙分开,卫璁一紧缰绳,马儿一声嘶鸣,又直起了一双前蹄,平稳地向山下跑去。
小翠回过头来,大声道:“山脚下有条小村庄,我们进去避雨吧。”
村庄并不大,稀稀疏疏的房屋散落在翠叶掩映的竹林间,三人进了村,在村头的一座农家小院前下了马,小翠走到门前,抬手呯呯敲门。
好一会,门才打开,一个农家姑娘撑着伞站在门里,疑惑地看着她们,小翠道:“这位姐姐,打扰了,我家公子身上有伤,不知能不能让我们进去避一避雨。”
这姑娘的目光落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