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手中的匕首又使了一分力,可终究她耗费了太多力气,针鳐的头骨又实在是坚硬!
一不做二不休,隐干脆松开了手臂,站起身来大吼着。“大锤扔给我!”
她的声音穿透风雨,其中一名使用大锤的战士,毫不犹豫的把手中充当武器的大锤扔给了她,再从地上捡起一杆长枪来使用!
显然,他是用惯大锤的,这长枪用起来,是频频落于下风,但他还是没有犹豫的把自己的武器给了隐!
这就是浴血奋战,兄弟间的情谊!
隐接住大锤,匆匆对那位战士兄弟投去感谢的一眼,手从腰侧的皮袋中掏出了一枚有小手臂长短的钢钉来!
这种钢钉,就是为了专门对付海兽用的!
感觉到尖尖的钢钉被猛力按进了头骨中央,比其他地方要脆弱的皮肤中,针鳐升起一股浓浓的惧怕,它的命要留在这里!
针鳐哪肯乖乖就范,猛力的挣扎起来,可不止尾巴被钳制,束缚住他大嘴的铁链也被人拉住了,它是完全的被控制住了!
隐直挺挺的站在风雨中,手中有二十来公斤重的大锤,高举高头顶,她眼含煞气,用尽全身力气的狠狠砸下!
咔嚓!
针鳐头骨出现小小的缝隙!
头骨碎裂,那是极致的痛楚!
针鳐却顾不得痛,奋力挣扎着要逃脱,今天它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克星!
隐手中的大锤不停起落着,那一声声的脆响,砸入了每个战士的心田,他们与海兽搏斗这么长时间,就是这次最畅快,可以完全的压制海兽!
这一切都是因为隐!
钢钉一寸一寸的进入针鳐的头骨,翠绿色的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它的尾巴随着挣扎也是越勒越紧,尾尖上的湛蓝眼珠子暴突了出来,最终脱离了尾尖,掉落在了沙地中……
眼看钢钉已经只余了一点点,隐举高大锤,狠狠的给针鳐来了最后一记。
叮!
一声脆响,钢钉完全扎入了针鳐头骨中,针鳐完全的没了动静!
刺海牛,还有隐藏在海中的海兽纷纷退去,兽潮结束了!
风雨中,针鳐孤零零的躺在沙滩上,翠绿色的血淌满它周身,在它头部,全身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的隐拄着大锤深深喘息着,看着渐渐退去的兽潮和隐约放晴的天空,她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一放松下来,满身伤痛隐隐传来,她虚脱的向后倒下!
正好爬上针鳐身体的赫巴,快跑了两步,稳稳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隐轻轻掀开疲惫的眼皮。“队长!”复杂的叫着。
她复杂的心情,赫巴能理解,微笑的对她说。“你做得很好,歇着吧!”
隐的确是累了,轻轻应了一声,合上了眼帘!
赫巴环抱着隐,站在针鳐头部,看着四周在收拾残局的兄弟们,虽然经过了异常血战,却是从未有过的神采奕奕,这是他们第一场完美的胜利,他的脸上也荡漾起了丝丝胜利的喜悦!
如果不是怀中的人疲累到了极点,怕吵着她,他一定会振臂高呼!
抱着隐,赫巴稳稳的踏下了针鳐的尸身,昂首阔步的往营地中走去。
谁也没注意到,隐的裤脚上不知何时黏了一枚小小的黑紫色玩意。
而在远方,一袭青色长袍拖曳在地上,黑色羽毛扇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庞,一双深幽眼眸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蜷缩在赫巴怀中的隐,黑色羽毛扇下的唇角勾起一抹道不明的笑容来
隐睡得很沉,即使在沉沉的睡眠中,她也觉得浑身酸痛的不得了,让她在睡梦中的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她一皱起眉头,便会感觉到一片舒服若羽毛的东西在她眉间轻柔的抚着,一遍又一遍,直到抚平了她的眉间,才停止!
每每被如此的安抚,她便会觉得舒服不少,舒适的睡去,身体也在缓缓的恢复着。
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小腿一下又一下的刺痛弄醒的!
全身的酸痛,她都醒不来,为何偏偏会被小腿上的痛弄醒呢?
那痛还是不间断,隐猛一下的坐起了身,摸向腿部,把那罪魁祸首拎了上来。
纤细的手指间,是一枚只有铜钱大小,圆形,长满颜色黑色偏紫刺的小玩意。
就是它在搞怪?
隐把它放到掌心垫了垫,那尖尖的刺触碰的掌心微痛!
这是什么东西?
怀着这种好奇,隐没有直接把它丢了了事,而是凑到了眼前,手指掐住刺球似的小玩意的两边的紫黑色刺,准备用力往两边扯!
就在这时,营帐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了,一脸愁色的薛平进来,看到坐在床榻上的隐,愣了一下,旋即挂起满脸的喜色。“你醒了啊!”
被吓了一跳的隐,双手自然松脱,那小玩意掉到了一旁,她手掌下意识拄向床内,就那么偏巧不巧的按到了滚到一旁的小玩意身上,那尖尖的刺,瞬间让她变了脸色。
“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