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牵着两匹飞马向山下风驰电掣而去,一边大叫:“敖兵太子在妙花楼啊!”
内院广场距离山脚只有数十里,以飞马的极速,顷刻间便到了山脚,直向山林而去。
身后不少敖氏子弟飞马来追,却是落后了不少。
林小竹感受着耳边的呼呼风声,劲风刮得俏脸生痛,神色却满是兴奋,咯咯娇笑道:“周宁,你太了不起了,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小竹会爱死你的。”
周宁哈哈大笑,说道:“等脱了虎口再说这话不迟,你快将那凤袍脱下绑马脖子上。”
周宁说完,双脚夹住马腹,腾出一手来解下自己的外袍绑在飞马脖子上,同时将搜刮来的两个包袱塞进七宝指环里。
林小竹也不多问,依言而作。
此时,前方林木渐渐稀疏,眼见便要脱离龙门山地界进入广褒的西域平原了。
周宁忽然一把抓住林小竹将其扯到自己怀里。
破元一指,一道气劲打落在那飞马的屁股上,飞马吃痛,顿时疯狂飞奔而去。
随即,周宁揽着林小竹的纤腰向后一翻,离开了飞马,同样一指击在飞马屁股上。
嘶——
两匹飞马快如闪电冲进了平原。
神速!金蝉脱壳!
周宁后脚一蹬,抱着林小竹往西北方向而去,快得仿佛一点阴影。
后方众人追上,只遥遥看见两匹飞马在大草原上疾驰,周宁和林小竹的衣袍如浪,却是不及细想,紧紧追击而下。
“周青!”龙门山上传来敖荣的愤怒咆哮。
同时,嘹亮鹰鸣响彻龙门山,内院后山上,一只双翅足足两丈宽的巨大金鹰腾空而起,双翅一振,直向西边草原电射而去。
敖荣赫然仃立在鹰背之上。
金鹰的速度又比飞马快上许多,仅仅盏茶的功夫,与飞马的距离便只有数里之遥了。
居高俯瞰的敖荣终于看清了马背上的两件衣袍,再次勃然变色,趁金鹰滑翔而过时,弹出两道凌厉指劲,洞穿了两匹飞马的脖子。
飞马哀鸣,一个趔趄,接连翻滚在草原上。
金鹰再次腾空而起,敖荣目光如电,俯瞰方圆数十里,却看不到周宁和林小竹的身影。
“周青!”敖荣仰天怒吼,声浪滚滚,百丈之下的草原仿佛海潮一般向四周翻滚而去。
啸声激荡在大草原上,更越过龙门山,传遍龙门集市的上空。
闻者无不动作一顿,抬头作观望状。
这一刻,周青之名,深深烙印在龙门集市居民的脑海里。
纵然飞龙门将“周青”之名列为禁忌,千年之后,龙门山地界依然流传着周青的传说。
十七岁的周青,香培玉琢,凤翥龙翔。
有赞词曰:
青之神女兮,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其德若何?百鸟朝凤;其武若何?灵心慧性。
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何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而此时,敖荣啸声未绝,容嬷嬷等三个深宫老妪也迅速赶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飞马,脸色阴沉得可怕。
“可恶!”季嬷嬷猛然一拂衣袖,又是一股劲风在草原上滚滚而去。
“周青,周青!到底是何来历?我从未听闻有此行事作风的流寇团伙。”怜嬷嬷狠声道。
敖荣自金鹰之上跳下,那金鹰便自行盘旋而去。
“先不要理会周青了,他们有备而来,要在短时间内要找到他们不易,但太子之事绝对耽搁不得,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先一步找到太子,后果不堪设想。”敖荣目露惊惧道
却听容嬷嬷说道:“但也有可能,他们压根没打算释放敖兵太子,说不定太子还在他们手上。”
闻言几人无不变色,敖荣颤着声音说道:“这却不似流寇的作风,这一票之后,他们定然远赴它域,带着太子不但没有益处,还容易暴露行踪。更犯不着杀了太子。”
容嬷嬷说道:“常理是如此不假,总之,你们分散找寻太子,周青那边,交由老身关注,说不定,我还能追踪得到。”
“哦?”敖荣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惊喜。
“是了,容姐姐在未来太子妃身上打了一掌……”季嬷嬷忽然惊呼道:“难道……姐姐用了那功夫?那可是会大损本源元气的啊!”
“没关系。”容嬷嬷阴狠狞笑道:“以林小竹的姿色,我便不信那流寇团伙中的所有人都忍得住不去动她,只要林小竹……嘿嘿……”
敖荣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寒,也不再多说什么,向龙门山激射而回。
且说周宁抱着林小竹施展巅峰状态的神速,再辅以金蝉脱壳,眨眼间便过了数十里丛林,向山脉西北而去。
神速真元足足维持了一刻钟,因为抱着林小竹,却没有奔出周宁预估的千里之遥,却也有七八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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