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方步,净虚一脸郑重的缓步走入中央舞池,道袍之上,金丝编织的八卦图形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要脱离而出一般,蒙蒙的七彩光芒更是令人感到神奇。
走到法台之后,净虚道长缓缓自怀中取出了几样东西,一个巴掌大小的陶瓷的粉底盒,两根红色的毛笔,五根古朴的令旗,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一柄青铜匕首。
一切摆放停当,净虚道长先是单掌作揖,随即朗声说道:“诸位道友,今次贫道受沈道友相邀,特解其厄难,其中少不了诸位的相助,借取诸位身上的一丝金气,但绝对无妨,届时有任何异象,请诸位道友不要惊慌。”
一开口就说会有异象,这更加勾起周围人的兴趣,大家不由自主的向前凑了过来。
嘴角微微上翘,自信的笑了笑,净虚道长继续说道:“诸位道友,净虚还有一事相请,在净虚施法之时,大家万勿搅扰,否则无意间破了贫道的法事,害了沈道友父子不说,还可能波及诸位,切记。”
说着,净虚道长向着叶擎宇的方向扫了一眼。
“道长放心,这一次你是为救我父子而施法,承道知道耗费真元急巨,这里都是承道的至交好友,万万不会莽撞行事,当然……”说着,沈承道转过身看着众人,说道:“如果大家有意搅扰,就是与承道为敌,不死不休。”
这句话说的很重,完全就是警告,顿时令大部分人都微微蹙了蹙眉,不过想到沈承道如今的境况,大家也就释然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所有人心中都有数。
看到一举震住了这些富商,净虚道长满意至极,当下也不再耽搁,闭上双眼,单手打稽,口中念念有词。
净虚道长的声音很小,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听到,更不用说距离十几步之外的这些金主。
可叶擎宇有了天通混沌之气,五感通灵,却是清晰的听到了净虚道长口中的所谓经文。
“第一步,画符,第二步,请人,第三步,起火,第四步,借风……”
叶擎宇听的好笑,这哪里是念经,这根本就是背诵步骤,显然这骗子居然还不是专业的,居然临时抱佛脚。
正当叶擎宇摇头讥笑之际,净虚道长猛然睁开眼睛,大吼一声‘急急如律令’,旋即右手一抄,拿起一根画满了符咒的红色毛笔,自粉底盒之中沾了沾红色的朱砂,在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巴掌宽的黄纸之上画起了符咒。
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眨眼之间,一个标准的符咒既告完毕。
叶擎宇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做鬼画符,他自开始就紧紧盯着净虚道长的一举一动,看着这个符咒,明显就是胡乱画成。
符咒完毕,丢笔,净虚道长双指夹起符纸,再次闭上眼睛诵念经文,这一次叶擎宇连听都懒得听了。
足足五分钟之后,净虚道长这才再次睁开眼睛,低吼一声:“请小公子。”
得到号令,两名一身黑西装的保镖立即推着病床走了进来。
这些宾客之中大部分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沈承道的儿子,见到这孩子身形柔弱,几如骷髅,而且精神萎靡,仿佛随时都会毙命,顿时惊愕之声连起,一些女士甚至落下了眼泪,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戏。
病床被推倒了法台之前,净虚道长眼睛突然一狰,吼道:“发须受之父母,天生天像,取之。”
说着,净虚道长快步的走了出去,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绕着病床行走,每转一圈,还会自孩子头上不同的部位拔下一根根的头发。
硬生生的拔啊!就是孩子虚弱,也不由得痛的呻吟了几声。
每一根头发拔出,周围人都会紧张一下,仿佛是拔他们的头发一般,而叶擎宇也是嘴角微微颤抖,气怒非常。
足足转了四五圈,取了十几二十根头发,净虚道长这才收手,妆模作样的用手指在孩子的眉心点了一下,缓步的走回了法台。
“好神奇啊!这头发也有好坏之分?”
“哪里神奇了?不就是拔头发吗?”
“走路龙行虎稳,出手快如闪电,果然是得道的高师,出手就是不凡。”
净虚道长出现之时就已经给了大家强烈的心理暗示,这一刻虽然只是简单的取发,却有很大一部分人被其吸引。
回到法台,净虚道长先是将这些头发一根根的均匀摆放在四张黄纸之上,旋即出手抓住公鸡,青铜匕首刺中鸡冠,几滴鲜血滴入了朱砂之中。
有了鲜血的滋润,朱砂更加的红润,旋即净虚道长取另一只满是符文的毛笔,蘸着朱砂再次勾勒起谁也看不懂的符文。
不过叶擎宇注意到,这净虚道长每一笔都是以那些头发为骨干,以朱砂为粘合剂,这些头发已经被固定到了黄纸之上。
看到这里,叶擎宇心中已经有了明然。
符文勾画完毕,净虚道长一手持招魂铃,一手拿起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跳起请神舞来。
叶擎宇撇了撇嘴,不得不说,这舞太丑了,如果可能,叶擎宇真的想给他送到舞蹈班,哪怕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