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虎寨的族人们感觉到了虚弱,感觉力量在极速的离他们而去。
用来防御的箭矢、石块、滚木等物资都已经消耗一空了,然而,敌人的进攻却是越来越猛烈,他们急红了双眼。
低阶的星体士们纷纷不顾本命星象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将星象之力疯狂的注入到阔剑之中,疯也似的冲向三十名镇北军师主所在之处,与之搏命。
普通的猎户们,由于没有了箭矢,也纷纷紧握着阔剑、大刀等兵器冲向那三十个师主所占据的地方。
不过,等待他们的只是死亡而已。
族运之力马上就要消耗光了,虚弱的他们哪里是镇北军那些新生力量的敌手。
他们要么被镇北军砍去了头颅死去,要么被刺穿了胸膛而死,殷红的鲜血如雨飘洒。
不过,前面的族人倒下了,后面的族人们还是悍不畏死的冲上前去,为了守护虎寨,他们不惜生命!
在山崖的其他地方,虎寨那些衰弱的老者和伤残的族人们,朝着通过云梯不断的向上攀爬的镇北军砸去了手中最后的一块石块后。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老的不能再老的老者,看着马上就要爬到山崖上来的镇北军兵卒,再看看身后没有了任何东西,老眼中不禁流下了泪来。
“真是天要灭我虎寨吗……呀!我老头子跟你们这些燕国的杂碎拼了,你们休想登上虎寨的土地!”
老者嘶声大叫着,其状疯狂,拖着苍老、疲惫的身躯,向着崖壁之外冲去,满脸的狰狞之色。
他的双脚踏空,苍老的身躯在快速的下坠。
不过,他下坠的方向正是云梯的方向,他枯瘦的双手如鹰爪一般抓住了一个正在向上攀登的镇北军的铠甲。
这个倒霉镇北军兵卒猝不及防之下,便被老者抓着向着山脚掉落而去,他发出惊恐至极的惨叫。
这一刻,夜风将老者的一头白发吹得乱蓬蓬的,他那流着泪的浑浊双目中出现一抹笑意,他的嘴角也向着两边拉去,那已经掉光了牙的嘴咧开了——他终于在走到生命的尽头之时,为了生他、养他的虎寨,发挥了最后一分“热”。
“啊!”
“砰!”
老者的身躯带着那个云梯兵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山脚下方的数个镇北军的身躯之上,他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还有着两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
虎寨的老者死了,鲜血自嘴角不断的涌出,不过,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他为他心爱的虎寨发挥了最后一分热。( 网)
“李大爷!”
“李大爷!”
“李大爷!”
在山崖之上,看到这一幕的所有虎寨之人,纷纷嘶声力竭的大吼道。
他们的眼眸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对,没有了箭矢,没有了石块,没有了滚木,我们还有身体,我们的身体也是武器!”
“啊!燕贼我李国与你们拼了,你们休想登上虎寨!!!”
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大汉,满脸狰狞,双目之中充满了决绝之色,盯着下方不断向上攀爬的云梯兵。
他用双手做脚爬到了悬崖之外,身躯像沙包一样的重重的跌落而下。
他在下落的过程中,也抓住了一个镇北军兵卒的身体,带着其一起重重的砸到了下方的镇北军之中。
再一次,有着凄厉的惨叫声和**撞击地面的沉闷声传来。
“我们的身体就是我们最后的武器,我们跟燕贼拼了!”
“我们的身体就是我们最后的武器,我们跟燕贼拼了!”
“我们的身体就是我们最后的武器,我们跟燕贼拼了!”
在崖顶上的所有老者、伤残的族人和那些已经力竭了的普通族人们,纷纷大声的嘶吼着,这是他们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
紧接着,只见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十个、百个、数百个、千个……族人满脸狰狞之色的向着悬崖之外冲去。
他们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最后的武器,砸向了在云梯上不断向上攀爬的镇北军兵卒,砸向下方如潮水一般向着虎寨山脚涌来的镇北军。
顿时,凄厉之极的惨叫声不断的响起,沉闷的撞击声不断的响起。
有着许许多多在云梯上,向上攀爬的镇北军兵卒,被虎寨跳崖的族人抓着坠落向下方的镇北军中。
一时间,下方的镇北军也损失惨重。
这些从崖顶向下跳去的虎寨族人们,在坠落到地面之后,狂吐着鲜血。
但是,每一张狰狞的脸上都挂着微笑,他们为心爱的虎寨,付出了热血与生命,发出了最后一丝“光”!
这一刻,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这是一种怎样的彪悍,怎样的悍不畏死!
镇北军的兵卒们脸上流露出了震惊和惊恐之色,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心里有一种错觉,虎寨他们永远也无法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