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这令李臻心中着实有点失望。
...
李重润匆匆赶回王府,其实他心中也对武三思要谋太子之位着急,但自从父亲生了一场重病后,家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母亲做主,父亲似乎也有点心灰意冷,不再指望能重登大位,这让李重润也无可奈何。
刚走要走进后宅大门,一名侍卫拦住他的去路,冷冷对他道:“大公子,夫人让你过去。”
李重润狠狠瞪了侍卫一眼,只得又回头向中堂走去,中堂上,韦王妃正和她的侄儿韦播商议收支之事。
王妃韦莲这两年利用丈夫生重病的机会,重新夺回了庐陵王府的主导权,她也颇有手腕,一方面安抚丈夫,让他一步步依赖自己,另一方面,她恪守妇道,不再做惹怒丈夫之事。
更重要是,她把庐陵王府的财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任何收支都要经过她的批准,这就彻底控制住了丈夫李显,李显也无可奈何,只得任她摆布。
韦莲一旦掌权,便更加倚重娘家,韦播就是她最倚重的心腹,每年独孤家族支给李显的十几万贯钱财,现在主要是通过韦播来交接,所以韦播实际上已经取代从前的李重润,成为庐陵王府的对外联络人。
如果李臻找他,那就是找对了人,但李臻并不知情,还是找李重润,自然就没有什么效果。
“回禀姑母,独孤家的那笔钱,我已经按照姑母的要求划拨一半到麒麟山庄,我准备今年再招募八百勇士,盔甲和兵器都已齐备。”
李显虽然有点心灰意冷,但韦莲却愈加野心勃勃,她可不想放弃丈夫争夺皇位的机会,既然她掌控了王府的财权,她就要把所有的钱都用在刀刃上,当初在房州,韦家训练了数百武士,得到李臻的帮助才掩盖过去。
现在武则天年老体衰,又沉溺于二张的各种游戏之中,对兴唐会以及两个儿子的控制也没有从前那样严密,韦莲便抓住机会在荥阳一带购置大片土地和丘陵,建立了占地千顷的麒麟山庄,开始秘密招兵买马,目前已招募了三千士兵,由另一个韦氏子弟韦颂来进行操练管理。
韦莲点点头道:“给山庄的钱再加两成,我听颂儿说,山庄骑兵不足,所以我考虑招募一些胡人来组建骑兵,耗费可能会很大,但我觉得很有必要,今年的招募就主要以善骑射的胡人为主吧!”
韦播还想再说两句,这时李重润快步走了进来,韦播立刻闭上嘴,他和李重润的关系不好,两人甚至十分敌视,李重润不敢反抗母亲,便将满腔怒气都发泄在韦氏兄弟身上。
当然,韦播也同样十分忌恨李重润和他的兄弟李重俊,他们在私下不止爆发过一次冲突,但每次韦王妃都偏向韦氏兄弟,结果使李重润更加愤恨韦氏,也让韦播更加嚣张。
韦播并没有因为李重润进大堂而离开,而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李重润敌视的目光射向韦播,两人目光相触,大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韦莲不满地哼了一声,问李重润道:“你今天去见谁了?”
“启禀母亲,孩儿没有去见谁。”李重润躬身回答。
“胡说!”
韦莲重重一拍桌子,怒喝道:“你以为瞒得过我吗?说!你去见谁了?”
李重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母亲监视了,他万般无奈,只得如实相告,“孩儿知错,今天李臻派人来找孩儿,孩儿去南市和他见了一面。”
“哦?快说,他找你做什么?”韦莲显然对李臻归来很有兴趣,她知道李臻在这个敏感时候出现,一定是有所企图。
“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关心父亲的身体,我告诉父亲现在已经渐渐恢复了。”
“不会吧!他找你不可能只说这件事,重润,你还想瞒着我吗?”韦莲的语气又开始严厉起来。
李重润叹了口气道:“或许他是想说什么事,但孩儿没有兴趣,所以他就没有说下去,母亲应该知道,孩儿和他见面,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
韦莲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李重润进酒肆很短时间就出来了,那点时间确实谈不了什么大事,她有些不满道:“你为什么没有兴趣?”
李重润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一指韦播,高声道:“有他在,母亲大事与孩儿何干?”
喊完,李重润立刻后悔,扑通跪在地上,低头不语,韦莲恶狠狠盯着没用的儿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一挥手,“没用的东西,下去吧!”
李重润紧咬牙关,起身便快步离去,头也不回。
韦莲一直望着他走远,不由又陷入了沉思,她相信李臻一定有重要事情,不行!如果涉及皇位之争,那她绝不能被动,她一定要知道李臻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这,她招手将韦播叫上前,低声对他嘱咐了几句,韦播连连点头,“请姑母放心,侄儿一定不会让姑母失望。”
..。。
和李重润的冷淡相反,李臻和李成器的见面却非常有效果,李成器当然知道现在形势危急,眼看皇祖母越来越倾向武家,准备把皇位传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