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逝,但那些法决还在,二弟为何不……”
秦府最深的书房中,两个人在对话。
秦将低着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苦笑道:“弟弟又何尝不知,有修士乃是世家安命之根本。只是当年之事你又不是不知。我们秦家不是有清尘山照拂,怕不是躲到这边陲小镇就能苟活得了的。风儿乃是我秦家最后的独苗,弟弟……”
“妇人之仁,二弟啊,你以为我们躲在了清尘山下,就安全了?且不说那人把大年之事当成心结,便是他所在之仙门,也不是清尘山可以抗拒的。十多年前,即便清尘山出面,也不过是保得了我们秦家最后一点根基,十多年过去了,那人羽翼渐丰,清尘山又能护得了我们几时?何况时间推移,人情渐冷,老祖早已不在,等哪天那人再来,便是我秦家灭门之日啊。”
“那以兄长之意?”
那中年文士目光一紧,坚声道:“大哥这些年表面行商,暗地里却……”说完却是掏出了一块小牌子递给秦将。
这银牌不过半个巴掌大,纯银制成,上面慢慢的是暗黑的银黑,中间却是有两个字‘细雨’,方面又写着‘九七’。
秦将仔细看着那银牌,忽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兄长,这难道是…难道是……”
“不错,这便是‘斜风细雨楼’的银牌。‘江湖雪月急,斜风细雨楼。天涯刀行客,渔歌唱晚人。’为兄搞到这腰牌,足足花了七八年的时间,为的便是这一日。有这个牌子,风儿便能够归于黑暗之中…”
“可是风儿才六岁……”
中年人摆摆手:“二弟,风儿是身怀仙脉之人。也是该把老祖当年留下的东西,都交给他了。二弟,三年之后,为兄再来接他。细雨楼要生存下去,没那么容易。到时候我希望风儿已经有相匹配的能力了。”
“弟弟知道该怎么做了。”
“十多年前,三弟一去不复返,如今生死不知。这十多年,我们两兄弟相互依存。弟妹和我的甜儿都过去得早,如今只留下玲儿和风儿。秦家风雨飘零这么多年,外面暴雨将至,所能依靠的,也不过我们兄弟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