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杯子,小瓶子,今晚本公公值夜,都不要打扰本公公,本公公这身体,你是知道的。这深更半夜的,一般也没什么事。不过,若有人来找本公公,知道怎么说么?”傍晚的时候,秦风例行公事的转了转,找了处牙房,对他更提拔上来的两个贴身小太监道。
小杯子机灵道:“我和小瓶子就说公公操劳一日,在内室稍作休息。”
“混账,咱家为天子尽心,为后宫操劳,怎有在当值之时休息之理。算了,小杯子在外看着,若有人来,便说咱家在安排不日后的‘秋日宫廷出游’事宜。小瓶子进来伺候咱家吧。”
“是,公公。”
“这宫廷里,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不知道。都还晓得么?”
小瓶子和小杯子对视一眼,小杯子道:“公公如今在宫中一等的权势,又得虞嫔娘娘看重,小瓶子和小杯子只是公公的人,只听公公吩咐。”
秦风笑着点点头:“知道就好。”
……
此夜天阴,春夜里乌云密布,正似有一场大雨。秦风用秘药把身边伺候的小瓶子密道,换上了一身夜行服,悄然翻出。他此时的武功,目能夜视,皇宫里一般的守卫,早已不能发觉。
一路游行。
武功有秦风这么高的,就未必有秦风这般东厂的正规培训出身,极为善于潜行;比秦风潜行本事更高的,却几乎没有秦风这般的武功修为。
一路躲过了十几班的巡查侍卫,秦风终于潜回了戎泰院。
这一路,本就是秦风利用职务之便摸索过的,值班的侍卫换班的时间什么的,如今他早已了然于心。由此也可见,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的道理,的确正确。
三步两步飞身,秦风终于再次来到了高达五层的演武阁不远处。
两个年轻的太监正抱着剑站在演武阁下。
秦风眉头一皱,他之前来过演武阁,可惜当时年纪太小,也没太细看。后来虽然找机会,来戎泰院远远的看过几眼,却也不太真切,如今走近,秦风才发现,这演武阁,的确是相当的易守难攻。
此处独独一个五层的建筑,附近连一棵高树都没有。
秦风如今的轻功,自然可以轻飘飘的飞身上顶楼,可要不被每层在外看守的太监所发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风没有迟疑,当下撤退了。
……
接下来的时间,上京经历了一次大热闹,三年一次的科举开始了。秦风没有去关心这些,因为他相当的忙碌,皇宫每年春秋两次会出宫游玩,宫里无数嫔妃会随行,需要准备各种的东西。
秦风自然是忙得焦头烂额。
此次游玩,历时要一个多月。
秦风送走了皇帝皇后等庞大的队伍,忽然发现,整个皇宫都安静了。
原来值班的守卫,如今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而且整个值班的状态,也和原来下降到不是一个档次了。包括太监宫女,谁都知道,这一个月,属于放松月,于是宫里时不时的有些个太监聚众小赌,宫女偷偷玩纸牌的事发生。
秦风自然全当没看见,那些个没有陪驾的妃子们,也个个自娱自乐着。
整个皇宫里,都轻松欢乐,他一个太监急什么呢?
……
一日,大雾终于开始下了起来,秦川心里暗喜。
他苦苦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漫天大雾了。
上次夜探演武阁,秦风就想到了,要悄无声息的潜到演武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雾的天。大雾天,就是他这样的武功,视力也发挥不了太多作用,如此才可能悄无声息的直上五层。
老一套话搞定了小瓶子和小杯子。
秦风再次潜到了演武阁的边缘。
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两个在演武阁下的太监,秦风潜到了演武阁的下面。轻轻一点地面,他人无声无息的便飞身上了五楼。这演武阁四四方方,每面各有一个窗子,然而,只有一个窗子出入没有暗器。
这本是供里面的人出入之用的。
……
……
秦风迎着五层的外阁亲飘飘的游走,忽然出现在一个端坐的身影后,一指点了下去!
那人身子一震,浑身一阵颤抖,却还是挣脱不了。
“此人一身‘金钟神罩’当真已然练到了极致,寻常的人更本点不住他的穴位。可惜,‘金钟神罩’虽是一流武学,但如果我练到如此地步也点不中你,这‘金钟神罩’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当然,也是有大雾掩藏身形,要不哪有机会点中此人?”
秦风不再迟疑,单指在旁边柱子一点,飞身进了演武阁。
“嘎嘎,阁下敢夜探演武阁,却是好胆色。可知这演武阁数百年来,有多少歹人想进来窃取秘籍,可惜从来有进无出。”一个苍老尖锐的声音,在秦风的头顶响了起来。
秦风盯着那老太监微微一笑,用一个老年男声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却也想知道这西周演武阁是有何有进无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