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半夜,乌云漫天,月黑风高。秦川修炼了一会《坐忘玄功》的内功,正要睡下,忽然却被一阵奇怪的声音给惊到了。这声音非常的轻微,似乎是手指轻轻触碰窗纸的声音。可武功到了秦风这个时候,一半身边十几米的风吹草动,秦风都能轻易的感知得到。
于是秦风第一时间便被惊动了。
难道这道观里面还有人有窥私癖?也是,林子大了,什么虫子都有。这道观里,道士加上被囚禁的人,也有上千人。男人多了,总有些是喜欢重口味的。
秦风前世,好几个富贵公子哥好哥们儿,都喜欢俊秀男孩这一口。
何况,秦风自认为自己年纪轻轻,长相俊秀,身量修长,武功低微,真心是极品小羔羊,被某个老变态盯上是太有可能了。
想到这,秦风忙摸了下自己的屁股,一阵恶意袭来。
要不要看看呢,哪有防贼千日的道理,秦风微微一思量,还是轻轻的推开了门,闪了出去。
却见一道黑影一闪!
……
秦风立即心知来人必当是来找自己有事的,却似乎不是为了窥探他,于是稍稍心安。但是,却又不敢动了。因为这月黑风高,清风道观囚禁的人中间,有些人,心智扭曲也是有的,莫名其妙遭了毒手就不好了。
“小辈,既然发现了老夫,何不陪老夫耍耍。”正当秦风迟疑之时,耳边却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秦风心里一紧,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乃是内功修为高到了绝顶,方才可以用内力把声音压缩,传到秦风耳朵里。那人还远在十米开外,以秦川如今的内力修为,传半米都是难事。那人竟可以穿如此之远,当真不可思议!
秦川更加不敢动了。
“你这小辈,老夫要取你性命易如翻掌,你用不着这么小心。”那声音继续说道,听起来很是苍老。
秦川还是不敢动。
那人终于不耐烦起来,又传音道:“小子,难倒你不想出去了么。我看你心思不定,一直在悬崖边游荡,老夫早观察你良久。真要出去,就跟上来,老夫有办法让你出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川几个月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可能,也不想放过,咬了咬牙,飞身上去。
……
那老者并没有要将秦风如何,而是带着秦风在这些个建筑物之间开始施展轻功飞舞。或是飞身到屋顶,或是在墙角游走,或是走到悬崖边上一飞而过……
秦风算起来,也就轻功可以算得上是个高手,但追那老者,竟完全跟不上!
这老者的轻功竟也高得不可思议。
如此这般,追了足足有半个时辰,那老者在一个屋子的门前停了下来,对秦风招招手,自己先走了进去。秦风此时已经力竭,歇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
……
这是个小屋子,比较老旧,里面有很多的木雕。看手艺,却是让秦风感到有些奇怪,不是因为太好,而是因为太差了;再看新旧,却是相差了很久的时间。秦风一进去就发现,这里面竟只有那老者一人居住。他旋即又想起来,这个屋子的主人,竟就是那个从不出门的怪人,据说这里面的人也都个个畏惧,而他的住处,则被列为不可以接近的地方。
原来是这个老怪物。
“坐吧,你叫秦风是吧,还是个东厂的小太监?”那老者找了地方坐了下来。秦风定眼一看,却是个高大削瘦的威猛老者,头发批开,很长,已经大半白了。
秦风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作揖道:“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可也是我东厂的前辈。”
“哈哈,估计现在也没人记得当年的‘玉狮子’吧。算起来,老夫也算东厂的人,喊我一声前辈老夫自然当得。只是不想当年欠了天子一个大人情,才答应加入东厂,为天子做了这么一件事,不想竟然困在这里七十年。”那老者叹了口气。
……
秦川却是知道这‘玉狮子’的,此人名叫华不群。据说来历不详,但是武功却是深不可测,当时被誉为西周天下四大高手之一。但他虽然是东厂的人,却不是如秦风这样被阉了的,而是有儿有女。
算起来,类似客卿一类。
……
秦风心里一转,忙起身作揖道:“原来是当年西周四大高手之一的‘玉狮子’华不群老前辈,晚辈实在是失敬了。”
“怎么,你也知道老夫的名讳?”那老者眼神一亮。
秦川忙道:“我们东厂,新人加入,都会去拜祭下之前东厂一些前贤。前辈乃是当时武功一时之选,自然在拜祭之列,对前辈事迹有所耳闻,对当年前辈的风姿更是敬仰已久。今日能得见前辈当前,实在是荣幸之至。”
“哈哈哈,那乾雍总算还有些良心,不枉费我为他陷身此处七十年。老夫身陷与此,也不知道我的后人如今怎么样了,唉……当初实在是准备不足,大意了,却是亏欠了妻儿甚多。好了,先说正事,你是不是很奇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