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凛安慰,“你无需担心,一切有我。你只要做好准备,同我回南华国,高高兴兴做我的新娘便足够了。”
玉婉浅笑点头,这样的感觉真好。
南华国太子到北越国来要人,要的人还是王妃,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闹得全国轰动的。北越老可汗晓得了这件事,将皇甫泽和君凛一同唤去了御书房里,君凛去了才晓得,御书房里除了老可汗和皇甫泽,还有一屋子的大臣。当君凛进去的时候,大臣们对君凛的态度并不好,因为他们觉得,敢抢他们北越国贵人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人。
好在老可汗比较有分寸,看见君凛也极为亲和,请君凛坐下后,问了问关于南华国的近况,而后才将话题转向了玉婉。
老可汗虽然已经退位,却不意味着不再理会朝政,对于朝堂上发生的事,老可汗还是了如指掌,声音缓慢却威严,“听闻太子专程来我北越国,是为了一个唤做玉婉的姑娘?”
“是。”君凛不卑不亢,坦然回答。
老可汗点点头,“那太子可晓得,那位玉婉姑娘如今是我北越国的王妃?”
“晓得。”君凛如实回答,却又接着说,“玉婉姑娘从前来自何处,想必可汗也清楚。她本就是我南华国的子民,我如今过来要带她回去,也并非无理取闹,况且我已问过她的意思,她是愿意同我一起回去的,还望可汗能够成人之美。”
众位大臣听闻君凛的话,皆是面带愠色,“太子殿下此言差矣,玉婉姑娘既然都嫁与我北越国,那便是我北越国的人了,同你们南华国,已经没有什么干系,再同你回去不是要教人笑话。太子殿下如今贸然来要人,当真是有失大国风范!”
君凛笑笑,“想必诸位大臣还不晓得玉婉姑娘是如何来到北越国的吧?不如请三王子来好好说说,让诸位瞧瞧,究竟是我们南华国有失体统,还是你们北越国有失大国风范!”
君凛的一袭话,教那些大臣皆是无言以对。玉婉是皇甫泽从南华国带回来的,这整个北越国都晓得。至于是用了什么法子带回来的,从前只有皇甫泽自己晓得,如今,朝中高官大约也都隐隐知晓了,那样的手段,确实是有些卑鄙的。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了,老可汗的面色也是不好,却也没有当着君凛的面发作,而是转头问坐在另一边的皇甫泽,“你是怎样的意思?”
皇甫泽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老可汗的话,而是看着君凛问,“婉儿从前果真是你的人?”
“千真万确!”君凛答得迅速而认真。
“你可会真心待她?”
“自然!”
“如此甚好!”皇甫泽闻言笑了笑,对着老可汗跪下,“父汗,儿臣的意思是,让玉婉随太子回国吧!”
皇甫泽的话一出,四下皆是哗然,纷纷摇头表示不同意,老可汗也是面露难色,“这……你可想清楚了?”
皇甫泽坚定,“回父汗,儿臣想得很清楚!国家兴亡并不能取决于一个女子,而要国君有所作为。儿臣相信,即便没有玉婉这位天将贵人,儿臣依旧能将北越国治理的兴旺发达,万世繁荣!婉儿本就不是北越国人,从前儿臣能够留住她,是因为玉婉不小心失去了记忆,如今儿臣已经将一切都如数告知婉儿了,婉儿自然也是不愿意留在北越国的。倘若婉儿真是我北越国的天将贵人,只要她能活得好,大约我北越国也会发展的更好。所以父汗,还是放他们走吧!”
对于皇甫泽的看法和对治国之道的理解,老可汗很是赞赏,却还是有担忧,“你这样放走我北越国的天降贵人,又当如何对我北越国子民交待,要用怎样的说法,才能让他们安心?”
“父汗请放心,儿臣自有法子。”皇甫泽说着看向君凛,“还请太子殿下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君凛拱手,“愿意效劳。”
三天后,北越国盛传由于巫师失误,算错北越国的天降贵人,引得新王勃然大怒,杀之以泄愤,并且要将新娶的王妃逐出北越国,永世不得踏入北越国半步。从南华国远道而来为新王庆贺的太子殿下在宴会中看中了王妃,于是将其带回了南华国。
皇甫泽于废除王妃的第二日便又新娶了一位王妃,这位王妃是北越国大臣的女儿,据说这位王妃才是北越国真正的天降贵人,一时间北越国全民皆是欢喜,纷纷祝祷北越国永世不衰。
锣鼓声声,喜庆非常。北越国新王娶王妃的仪仗,自然是不容小觑的。玉婉换回了南华国的妆扮,随君凛坐在席上,亲眼看着皇甫泽将另一位女子的手握在手中,浅笑祝愿。没有心痛,只有祝福。
而此刻皇甫泽的心中,却并非同玉婉一般平静。他还记得他在人前所做的戏,他震怒的说:王妃欺君,将其逐出我北越国,从此不得踏入我北越国半步,若有不从,格杀勿论!
从此不得再踏入我北越国半步……皇甫泽的心忽得疼痛,原来即将失去的滋味,这般的难受。婉儿,我为了成全你,竟然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今日是你在北越国的最后一天,明天之后,我便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