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泽说,“姑娘你说得未免太严重了吧?我不过是想问这位大姐要一件衣裳而已,况且我又没说不给钱,怎么到你的嘴里,就成了伤天害理了呢?”
真是不知悔改,孺子不可教!被人骂了还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妙音气得手都在抖,却是突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皇甫泽却是不慌不忙的朝妙音走了过来,看着妙音挑衅般的说,“姑娘还有什么教训的话,不如一并说出来,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姑娘是怎样的伶牙俐齿,连我都敢教训。”
皇甫泽离妙音很近,妙音很不习惯,便往后退了一退,皇甫泽却是突然伸手,搂住了妙音的腰,不让她再逃。妙音的脸突然红了,手足无措,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费了好大的力气,妙音也不能推开皇甫泽,妙音又急又囧,都快哭了。这时皇甫泽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三弟这又是在做什么?”
皇甫泽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立刻放开了妙音,回头带了笑意,“大哥怎么来了?”
身后来的人是皇甫洋,他看了看妙音,笑着说,“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不想竟又遇见了你在淘气,这样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仔细父汗晓得了,让你脱一层皮!”说着指了指妙音,皇甫洋的声音突然严肃,“从前对下人们开些玩笑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小姑娘也欺负了么?”
见被误会,皇甫泽赶紧解释,“我可没有欺负她,只是她自己偏要强出头,没帮到别人,反倒弄了自己一身灰。”皇甫泽想起方才妙音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可是妙音想到那些,却是面红耳赤,头几乎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皇甫洋瞪了皇甫泽一眼,示意他不可以这样无礼,转头对着妙音却是温和的笑,“教姑娘受惊了,我的三弟从来桀骜不驯,若是有对不住姑娘的地方,我便代他向姑娘道歉了,他并无恶意,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皇甫洋一身贵族装束,衣裳齐整,很有风度,比起不修边幅的皇甫泽,简直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况且皇甫洋不仅长相俊美,声音还是出奇的好听,他温温和和的同妙音讲话,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妙音在听完皇甫洋的话后,脸便更是红得一塌糊涂,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甫洋看着妙音的样子笑了,轻轻的说,“此地风大,姑娘一个女子,实在不应长久吹风,还是快些回去吧。”皇甫洋说完,就带着皇甫泽走了。妙音突然不舍,抬起头来看着皇甫洋的背影,期待皇甫洋能转过身来,问问自己的名字喜好,同她谈谈天。可是皇甫洋径自走了,并没有回一次的头,倒是皇甫泽走了几步后,回过头来对妙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当时妙音正在为皇甫洋伤神,并没有意识到,那时的一个笑,竟成了她一生的劫。
妙音回去后便魂不守舍,旁人问她怎么了,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找到了……”却没有了下文。没有人晓得妙音究竟找到了什么,除了她的妹妹,那个亲眼见证一切的,比妙音小两岁的妹妹,她晓得,妙音的意思,是她终于找到了,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