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手回到寝宫,便一头倒在了床上,醉意朦胧,迷迷糊糊间听到君逸的话,安慰道,“我说你也别太纠结了,再大的事啊,也不敌睡觉来得要紧!”观音手说完,便睡了过去。君逸看着不免摇了摇头,不晓得那个发誓不侍奉有违天伦国主的硬气汉子去了哪里?今夜一看到美酒,就什么气节都没有了。
简简单单打理了观音手一番,君逸略感疲倦,便也倒头躺在了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无奈起身,索性下床,坐在桌边沉思。
观音手一觉睡醒,抬眼望窗外,天还未亮,因自己年纪大了,再入睡怕是十分难了,正寻思着如何打发这剩下的夜半时光,却瞥见外间的桌子上似乎有人影,下床一看究竟,才发现是君逸。
观音手见君逸一脸愁云,晓得他正在为被困东齐国的事而担忧,便走过去一拍君逸的肩膀,状似轻松的说,“小伙子精神就是好啊,这么晚了都不要睡觉的!”
君逸苦笑,“先生过奖了,晚辈哪里是不想睡觉,却是睡不着啊!”
“小伙子有心事,不凡对我这个老头子说说,即便我老头子不能对你有所帮助,但是开解开解,还是不成问题的!”观音手难得的好心,想为君逸化解忧愁。
“其实晚辈不说,先生也可猜出来,晚辈正在为何事忧心。”君逸看一眼观音手,观音手立刻就了然于心,转转眼珠,“便是那位玉婉姑娘?”
“婉儿被人掳走现如今已有好几个月了,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若是我们能够早日回国,我便可早一点晓得玉婉身在何处,也好叫我放心。可是却不曾料到,会被困在东齐国中,那东齐国主说的话,也不晓得是真是假,若是他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婉儿如今就不在南华国中了。可是,别国掳走婉儿,究竟是何意呢?”君逸百思不得其解,甚是苦恼。
观音手安慰,“若是被别国掳了去,你如今也无需太担心玉婉姑娘的安危,老朽认为,既然是被人掳去他国,想必,是因为玉婉姑娘对他们有用处,既然有用处,便不会害其性命,况且,又谁会无事生非,将人掳去别国刺杀呢?小伙子,你且放心吧,只要我们能够回南华国,只要能有人对老朽仔细的描述那香的奇特之处,老朽就一定能助你找到玉婉姑娘!”
“可是……”观音手说得振振有词,就差拍着胸脯发誓了,可是君逸依旧是面露难色,十分抱歉,“如今他们知晓了我的身份,将我们扣在东齐国,最大的目的,还是想寻求我南华国成为同盟。这样一来,本来我们来东齐国是为了私事,可如今怕是要变成国事呢!”
“那……有何不妥?”看着君逸面色凝重,观音手似乎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收起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满不在乎,郑重其事的问道。
“既然是国事,那么会严重的多。严格来说,其实我们现在并非是在东齐国做客,而是因为我们运气不好,实际成为了南华国在东齐国的人质。若是我父皇不同意与东齐国建交,那么,我们,大约再也不能回到南华国了。”君逸说得很慢,似乎怕观音手会接受不了,直直盯着观音手,“晚辈十分抱歉,此事事关重大,没想到会将先生连累其中,晚辈身为皇家子弟,为国事献身也属应当,只是先生无辜,实在不该命绝于此。”
观音手听完,呆愣了半晌,君逸连叫了好几声,他也只是木讷的抬头看着君逸,似乎是没有听懂君逸的话一般,颇有些疑惑的看着君逸,“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没有诓我老头子么?”
君逸低头,“晚辈怎敢拿先生开玩笑!”
“这……”观音手显然不太相信,愣愣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老头子怕是这辈子也无缘能采到雪莲花了么?”
不料生死关头,观音手惦记的,居然是三年开一次的雪莲花,君逸看着观音手,眼神怪异,被观音手的一个白眼瞪回,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回答,“这是最坏的结果,我父皇性子刚烈,嫉恶如仇,生平最厌恶我,便是如东齐国国主弑王夺位的举动,因此想让我父皇愿意同东齐国站在一起,怕是很难。但若我父皇愿意听从我三哥的意见,那么便可保我二人平安无事,安全回国。如今教先生身陷囹圄,晚辈实在抱歉!”
君逸站起,对观音手掬了一躬,以示歉意。可是观音手却不理他,心心念念着雪山上的雪莲花唉声叹气,“唉!好歹,也让我采到雪莲花再死啊!为了这雪莲花,我实验了那么多年,又等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有机会能等到了,我却要死了。唉,怎能不怨,天意弄人啊!”
君逸没听明白,坐在观音手身边细问,“那雪莲花对先生,居然那么重要么?”
“小伙子,你不懂啊!”观音手连连摆手,神情戚戚,“你不晓得,我为那雪莲花,足足等了三十年,却不曾想到,如今竟要与它失之交臂,悲也,悲也!”
三十年!这该要有怎样的决心和毅力,才能够坚持下来啊。君逸对观音手肃然起敬,心生佩服,可是心里也是好奇,究竟观音手愿意花费三十年的心力去寻找雪莲花,是为了什么呢?
还是想探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