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一时间仿佛陷入无底的黑洞,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突然间害怕,惊叫一声蓦地睁开双眼,却只是茫然。
并没有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就听得一声惊喜的呼唤,“醒了醒了,姑娘醒了!”
转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守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一脸的笑意。模样,却是不认得。
“这是哪里?”玉婉双眼微动,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古朴典雅,低调奢华,可是自己的脑中却是空白一片,对这里没有半分的印象。
“王**!”回答她的却是一个低沉的男音,玉婉微微转过头,一个俊美的男子正朝自己走来,并不避讳的坐在玉婉的床边,关心的问,“你可好些了?”
“你是谁?”玉婉茫然看着眼前美绝的男子,却是想不起来是否自己认识他,虽然极不礼貌,玉婉还是忍不住问出。
男子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笑着答,“我是皇甫洋?”
“皇甫洋?”玉婉思考着重复,只觉这名字是那样的熟悉,却是不晓得在哪里听过,不觉又问,“皇甫洋是谁?”
不待男子回答,男子身边立着的侍从立即训斥道,“大胆!你竟然敢直呼大王子的名讳!”
玉婉被那侍从骂得一惊,不解的看向皇甫洋,皇甫洋只淡淡扫了那侍从一眼,那侍从便立马低下头去,再不敢讲话。
“姑娘不记得了么?我是北越国的大王子,皇甫洋。”皇甫洋很有耐心的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哦。”玉婉似乎是听懂了,点了点头,可是随后看着皇甫洋又问,“那我是谁?”
“这……”皇甫洋当真是惊到了,略带探究的看了玉婉一眼,“姑娘当真不晓得自己是谁?”
“我……”玉婉语塞,认真想了想,却还是摇头,显得有些无奈和委屈,“我想不起来……”
“姑娘是我的未婚妻!”皇甫洋看着玉婉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什么?!”玉婉惊讶,“可是我并不认得你!”眼前的男子玉婉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未婚夫呢?
可是皇甫洋却笑了,“我们从前未曾见过,姑娘当然不认识我了。我们的婚事,是父王定下的。”
“既然我们不认识,我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为何我并不晓得自己已经许配了人家?”玉婉本能的不相信皇甫洋说的话,抛出自己心中一连串的疑问。
可是皇甫洋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类似说谎的表情,而是认真的解释,“姑娘此前家中突遭横祸,父母亲人皆离姑娘远去,我也是听到消息才派人去找你,当时你已经昏迷,昏睡了好些天,今日才醒过来。我想着,或许是你受了刺激,才忘记了一些事情。”
见玉婉还是将信将疑,皇甫洋又说,“你也不必担忧,我宫中有很好的大夫,经过他们的调理,相信你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皇甫洋说得有板有眼,玉婉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只是微微低头不说话,片刻却又突然抬头,仿佛很惊慌的看着皇甫洋,“那我叫什么?”
“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皇甫洋没料到玉婉竟一下子忘得这样彻底,不由得心中窃喜,稍一思索便回,“你叫玉妍,是北越国牧民的女儿。”
“不!我叫婉儿!”玉婉却是想也没想就一口否定,似乎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不是她的名字。
皇甫洋一惊,“你记得?!”
玉婉却是蹙眉,似乎不晓得怎么回答才好,想了很久才说,“并不是记得,只是我昨夜做了个梦,梦里有人这样喊我……”
“哦?”皇甫洋似乎很意外,随后解释,“那大约是你的乳名吧,你的真实名字叫做花玉妍,若是你喜欢别人叫你婉儿,那以后便叫做婉儿吧。”
皇甫洋顿了一下又问,“你说你昨夜做了个梦,不知是个怎样的梦?”
“我也不太晓得,只是梦见了两个人,我却也是不认识,他们都叫我婉儿?”玉婉努力回忆着昨夜的梦,而后抬头定定看着皇甫洋,口气似乎是提醒,“我的梦里,并没有你……”
皇甫洋镇定一笑,“你都不曾见过我,哪里能梦到我呢?只是你梦里的人既然称呼你那样亲密,想必也是你的亲人吧,如今你只是暂时不记得他们了,时间长了一调理,就会想起来的,你不要急。”
见玉婉还是很防备的盯着自己看,皇甫洋又是一笑,漆黑的眸子中是温温的暖意,伸手掩了掩玉婉的被角,轻轻的说,“婉儿,你才刚醒,不要想太多,先休息好了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扰你了,明日再来看你,你且好好休息。”
玉婉愣愣的点头,皇甫洋便转身出去了。回到自己的书房,皇甫洋便立即着人唤来了宫中的大夫,严肃的问,“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大夫也从没见过这种病人,也不敢妄自断言,只小心的猜测,“姑娘的病症,在北越国并不多见,只是听说从前东齐国有过这样子的病症,称之为‘失魂症。’”
“何为失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