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雨完全停下后,因着去的方向一致,几人便结伴同行了。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是十分的累,只是到了山顶寺庙时,却也是有些气喘。
四人一同烧了香,拜了佛,皇甫泽似乎还有事,客气了两句便告辞了。
待皇甫泽走后,唐诗画才捅了捅玉婉的胳膊好奇的问,“我瞧着那个男子长相异常俊美,只是听口气,不像是本地人,你同他是如何认识的?”
于是,玉婉便又将她同夏侯敬在饭馆中吃饭,皇甫泽要为她结账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唐诗画听后不禁担忧,追问道,“你同那个夏侯敬将军,如今是个什么关系?”
玉婉局促的笑笑,回,“哪里还有什么关系?要真讲起来,从前他救过我,也可以讲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前几日他与公主大婚时,太子殿下带了我一同过去道喜。如今却也是没什么瓜葛,极少联系了。”
唐诗画闻言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说,“你这样说,我大约也晓得为何凛哥哥近来对你冷淡了。”她说着拉住玉婉的手,很是语重心长,“凛哥哥的性子我了解,他既说了喜欢你,便是真的喜欢你。如今他对你冷淡,我猜着,跟那个夏侯敬脱不了干系,你心里想必也有数。好在夏将军如今也已成了驸马,你和凛哥哥呀,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和解。”
唐诗画说得一本正经,倒教玉婉笑了,“你如今关心我倒比自己还紧着。你说我与你的凛哥哥来日方长,那你自己呢?”
唐诗画闻言眸光一下子暗了不少,轻叹一声,随即又笑笑,“我与他只怕是没有来日方长了,他原本就不喜欢我,即便我再努力,他也不会动心。倒是你,凛哥哥作为太子,性子里多疑些是肯定的,你今后凡事得多想想,自己究竟钟情于谁才是,莫要再错过了良人!”
玉婉晓得君凛那般对唐诗画,她心里也不好过,便也没有多说。却是唐诗画又警惕的朝外面看了看,随即将玉婉拉到了一个小角落里,颇有些小心的说,“今日那位皇甫公子,我瞧着人虽长得好,却不似什么善辈,说话也是模棱两可,总仿佛对你有什么心思似的,你可得小心,若是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了凛哥哥的耳中,不免又是一顿冷脸子。”
玉婉被唐诗画这么一说,脸都红到了耳根,急急道,“我与那位皇甫公子总共就见过两次,讲话都不超过十句。今日这一路上,不都是你在同他讲个没休么,如今反倒说他对我有意思了,哪里有你这样的?”
“我那不是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才以身犯险为你挡着么?我是一路上同他在讲话没错,可是他这一路上,眼睛可没少往你身上瞟,若不是对你有意思,难不成,是对你的花衣裳有意思么?”唐诗画喋喋不休一大通,见玉婉面色通红,便又说,“也没往你身上加罪名的意思,不过是提醒着你要小心一些。虽然你与凛哥哥还不曾成婚,可旁人却已然将你看做了凛哥哥的人了,凡事啊,都得顾着凛哥哥的身份才是!”
玉婉的脸便更红,她局促的推一推唐诗画,埋怨道,“好好的,怎么又往这上面扯了?”
唐诗画见她不愿意再讲,便也停了。拉起玉婉的手就往灵隐寺的后门走,边走还边催促,“你快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见了保证欢喜!”
玉婉被唐诗画拉着小跑起来,不一会儿已有些微喘,好不容易唐诗画停了下来,玉婉边擦汗边斥她,“方才还让我少同其他男子接触,如今又不晓得带我来见什么人,若是回府教他晓得了,你可得给我担着。”
唐诗画听玉婉这样说,也不恼,只神秘的看着玉婉笑,随后抬手,在一间禅房木门上扣了三响。
玉婉直觉这是一个暗号,果然,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玉婉朝里一看,开门的居然是君逸!
玉婉一个惊喜就扑了过去,抓着君逸左看看,右看看,果然是他没错。玉婉高兴,却回头看着唐诗画又是一顿埋怨,“居然是七哥在这里,你也不早告诉我!”
唐诗画却是朝君逸一呶嘴,“要怪就怪他,是他不让我讲来着,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玉婉听了心里欢喜,拉着君逸就要进禅房,回头却看见唐诗画站在门口不动,不免招呼着她一同进来,唐诗画却是笑笑拒绝了,“你们兄妹叙旧,我呆在里面做什么?这山上的风景我看不错,正想逛逛呢!你们进去吧,一个时辰后还在我们来的地方会面,你可不要一激动,忘了时间。”
唐诗画说完就走了,玉婉晓得她有意避着君逸,便也没再多说,吐了吐舌头就要走。倒君逸还痴痴的对着唐诗画的背影念念不舍。
玉婉拉了拉他的袖子,轻轻叫了声,“七哥……”君逸方才回过神来,歉意的对着玉婉一笑,便随她进屋了。
两人在禅房里聊了好久,君逸担心君凛会对那天的误会耿耿于怀,所以才想见玉婉一面确定她平安。
后来君逸又说,其实是他关心则乱,想多了。君凛即便生气,也不会拿玉婉怎么样的。
君逸在讲这句话的时候,玉婉凑近了他,一脸的不怀好意,“七哥,你是如何找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