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猜测虽不是全对,却也是**不离十。
“你想知道什么?”玉婉突然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问。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发生了什么?”夏侯敬直言不讳。
“那我便告诉你!”玉婉突然有种决然的坦荡,告诉他吧,最坏不过是再被送回去太子府,大不了再饲机逃出来就是了。
“我是安德城苏记杂货铺老板的女儿,我原名叫苏心若,四年前的乞巧节,太子暗访安德城,不幸被人刺杀,中的,便是离心毒。我与清涟游街时因突如其来的暴动走散,便遇见了身中剧毒的太子。那时我的医术并不好,也不知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只想着及时清毒是最好的法子,便没想太多就如此做了。后来他醒了,送了我玉佩当作答谢,还说要娶我为妻。”玉婉说着轻轻笑了,眼中却含着泪水,这一段说不清是甜蜜还是痛苦的回忆,每每想起来,总是隐隐心痛。当时年少无知,如今情劫难逃。
“后来战乱,我们逃往顺阳避难,中途险象环生,待到了顺阳时,就只剩我与清涟两个人了。”说到这里,玉婉停住了,努力忍住泪水。她想起,那条羊肠小路边,还有她爹爹的一座孤冢。
夏侯敬无言的递过去一块帕子,却被玉婉推开了。
“那时我因淋了雨身子不好,便让清涟拿了那玉佩去当掉,好换些钱不至于让我们饿死。”玉婉停住,若是一切能重来,她宁愿饿死,宁愿一辈子见不到君凛,也不会再让清涟去当她的玉佩,开始这阴差阳错的爱念。如今,她和清涟,抛却从此冷淡不讲,无一不是满心伤痕,独饮惆怅。
“后来,便遇见了太子。”玉婉隐去了自己请求出府,隐居舒山的一段往事,那一年,楚桥和君逸是她全部的回忆,虽然没有日日想念的人再在身边,可那一年,她过得很快乐。可如今,楚桥长眠于地上,她连去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而君逸,她也不知道,若是君凛知晓了他助她谈走的事后,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他。
“我们住进了太子府,他爱上了我的姐姐,清涟,一个绝美的女子。”玉婉想到清涟如今的处境也是心中酸涩,绝美又怎样,用情再深又怎样,失了君凛的宠爱后,她又还剩什么呢?一座偏僻的宅子,一场永无止境的等候。
“再后来,他知道了是我救了他,对我极好极好,可那时,他已有了正式的王妃,而我的姐姐清涟,也已为他生下了孩子。他说要娶我为妻,呵呵,他说要娶我为妻……”玉婉一遍一遍重复着。妻,多么美好的称呼,可她却无法安然接受。
“我大约是不知好歹的吧,堂堂太子说要娶我为妻,我却逃了。”玉婉无力笑着,清冷的泪水滑过清丽的脸,病态的身躯为她增添了柔弱的美。
“再后来,我遇见了你。”玉婉看向夏侯敬,“而后的事,你都知道了。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为何要逃?”夏侯敬隐隐知道,却还是想亲口听她讲出来。
“呵呵,人人都说能嫁给太子是一辈子的福气,可是,若他此生就只有我一个妻,才是福气,但他如今有两个,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我不想,同好多女人每日想着法子争夺一个男人,便谈了。”玉婉答得云淡风轻,似乎那是内心的挣扎与痛苦,都只是一场幻影。
夏侯敬沉默了,玉婉如今满脸是雷,他却突然觉得幸福。
“如今真相你都知晓了,你大可将我送回太子府,对你的升官加爵定是大有帮助,或许太子……”玉婉见夏侯敬沉思,以为这便是他心中所想,便一口气说了出来。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侯敬笑着拥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