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也不强人所难。”君凛伸手抚了抚手臂,臂上绑的,是心若昨夜的锦帕,他看着心若的眼带着威胁的坏笑,“三郎便将这锦帕当做信物,姑娘以为如何?”
“不可!”心若说得斩钉截铁,伸手便想夺了去。
“为何不可?这锦帕如今在三郎的臂上,姑娘想抢回不成。姑娘还未及笈,也定未有婚配。姑娘不愿嫁与三郎,可是看不起三郎?”君凛见心若这也不愿,那也不愿,不免隐隐有了些怒气。
“我并未看不起你,可那锦帕……”
“姑娘既未看不起三郎,就莫要多说,这锦帕,三郎要定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又岂是过河拆桥之人,姑娘为我失了清白,三郎定会对你负责。”说罢用手护住那锦帕,生怕心若来抢。
心若却是陷入两难,她正在思量是否该告诉那君家三郎,那锦帕,其实并非她之物。那是前几日清涟绣好送与她的,因是喜爱的紧,便时时带在身上。可若是告之,他定会缠着她再讨其他东西。不如将错就错,那锦帕就给了他,再说这天下之大,哪里就那么容易遇上。
想到这里心若便点了点头,“你既如此坚持,那帕子就赠于你吧。”
君凛见心若答应,高兴的紧,也不顾伤口未愈就将那帕子取下,却见那帕子沾满了血迹,已看不清帕上所绣的内容,不免神色黯淡,却又是将帕子小心翼翼地折叠好,如待至宝般放入怀中。
心若见他如此珍爱,有些惭愧。因而清清嗓子,“信物已交于公子,公子也可放心了。小女子一夜未归,爹爹定是极为心急,如今便就此别过了。”
说着忍住脚底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出山洞。
手,却在下一刻被拉住,“姑娘身子虚弱,脚上又有伤,不如……让三郎背姑娘下山吧?”君凛说得很是真诚,心若却是一万个不愿意,若是被熟人看到,她该如何自处。
“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初相识,更不敢劳烦公子。”心若推开君凛的手,倔强地自己走着。
身子却猛地腾空,被他抱在怀里。君凛一脸春风得意,笑的开怀,“姑娘若是不让三郎背,那三郎便抱你出山。”
心若一时气结,只想骂他无耻小人,却也无奈的在他的威胁中妥协。
心若轻轻覆上他的背,双手搭在他宽阔的肩上,心若突然想,自古男儿顶天立地,靠的,就是这担负着家国大任的肩吧?
君凛一路慢慢的走着,并不多话。只觉肩上背的,并不是那个瘦小的女子,而是他此生所期望的想要守护的珍品。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一见钟情,他只知道,他背上的,那个连模样都不清楚的女子,不经意间就闯入了他的心,还未分离,就开始怀念。
他也终于明白,原来爱情,只是一种感觉,无关一切。
他背着心若,深深浅浅的走着,嘴角的弧度却越发加大,那种笑,是满足。
而心若,在那个初相识的男子的背上,在那慢慢悠悠,长长久久的行走中,感觉到踏实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