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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掠过了一丝慌乱,不由自主的去抓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吸了两口,心里才平静了许多。
以前没事闲的时候,李德源总和老黑一起,那时老黑他们在一一零蹲点,李德源就跟着车出警,反正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干啥的,一身便装人家还以为是便衣呢。
审讯犯人时他还跟着凑过热闹,等老黑调到刑警队后,晚上值班,李德源就去找老黑,猫在办公室里看过去的案件的卷宗存档,这可比看侦探小说还过瘾呢,小说是虚构的,这种当资料的内部卷宗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材实料。
看过了这个,怎么审讯犯人,突破罪犯的心里防线总能成为其中最亮点的地方,李德源学了很多也为此还去查阅了大量的心理学书籍。
此刻他明白眼前的这个中老年干部无非是用下套子的老法子,想让李德源陷入解释不清的坑里,然后就顺着他们的思路最后不能自圆其说,这解释不清的问题就会成了板上钉钉的证据了,要想不落入这个圈套,最好的法子就是他问他的,我说我v,+x.←t的。
“老同志,别扣帽子,你们要真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咱也就不会在这碰面费着口水了,你看,还破费你一盒烟。”李德源弹了下烟灰,翘起了二郎腿,笑呵呵地看着桌子那边的三个人。
“没掌握证据也不会把你请了来,你自己交待是为了你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不用解释吧。”轮到小伙子发话了,这句话其实百分百的废话!
“啥证据?我一臭工厂的炉前长白班的工人,技术职称才是个技术员,该评助理工程师了都卡住了,请问,我身上和脑子里有啥重大的国家机密啊?是铁水的温度差还是上料的配比表小猴子们稀缺呢?”李德源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碾了碾。
“你不用给你自己撇清,你这种行为就是个叛国的行为,私自离队,行踪诡秘,还和境外分子勾结,有什么目的你自己不清楚吗?”又是扣帽子没有实际有力的证据拿出来。
“出国前是宣布了纪律,但没有说不让出去旅游吧,我可是给领导留了条子的,这算私自不打招呼离队吗?何况那条子上还写明了我大概离队的时间,今天才是该归队的日子吧。行踪诡秘,这是你得臆想,一个人旅行难不成还满大街的贴告示说自己来自何方去往哪里吗?勾结这个词严重了吧,你怎么不说我还坚决地和猴子们打了两次架呢,这算不是是为国争光啊?”
没等那三个人再次发问,李德源决定乘着自己心里渐渐升起的一股子热劲,血管里流速愈来愈快的那一腔子热血,好好地发泄下这几天来的郁闷!
“我想你们已经快把我家挖地三尺了吧,有没有查个底掉啊!要查了才好呢,查出来我曾祖父1904年闯关东了吧,查出来是因为领着穷工友大年三十和小鬼子要被克扣的工钱,让小鬼子抓了捆在铁丝网上活活冻死的了吧,说我和境外分子勾结,老子找女小鬼子是要报仇的!”
“查出来我祖父和我大爷都是小鬼子煤矿里我党的人了吧,查出来我姥爷是抗联的了吧,说我叛国,你们也敢说,老子不敢信!我要判了国,我这良心都得甩茅坑里沤着去!”
“别看你们坐在那边,老子坐在这边,甭一口一个叛国一口一个卖国的,老子第一份工作就是打小鬼子丢的,再来次抗日战争试试,你们三个我不敢说真敢和小鬼子干,我这身臭肉是要十个八个小鬼子赔上的。”
“你们当我稀罕猴子呢,告诉你们,老子就是爱到处走走看看,头回出国新鲜行不行?还抓我还关我,有能耐和老美鬼子干去!有本事银河号那时候和老美子干去!有本事老美子那航空母舰来的时候你们上啊!告诉你们,你们不上,只要让老子上,老子要是眉头眨一下,都不是娘养的!”
李德源胸脯子一鼓一鼓的,拳头攥的紧紧的,那小伙子一脸的冰霜看着他,那女子头都没抬在那奋笔疾书呢,生怕落下一个字,中老年干部奇了怪了,从自己那黑皮包里掏出一盒烟,弄出一支点上了,半支烟下去才说:“接着说,别停。”
李德源索性豁出去了,吐沫星子横飞的掰着手指头的慷慨激昂了一番,也是说的累了,嗓子眼也干了,抓起床头小柜子上的茶缸子咚咚地灌了一气子凉水。
“说完了,还说不了?给你时间,你这号的我见多了,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一上战场全是尿裤子的主。”中老年干部把烟头用手指头掐灭了,转过头来和小伙子、女子小声嘀咕了几句后,自己抓起皮包起身出去了。
小伙子随后把女子写的记录拿过来,照例让李德源签字画押,然后喊进来门口站岗的两人,把桌子椅子都撤了出去,铁门咣当一声,人都走了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自己这一通怒吼还真起作用了啊,没想到比对付二科的人还管用的呢,当年他也这么对二科的人喊过,结果被提溜过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