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分钟,李德源的cB400轰鸣着冲进了总厂招待所的大门,回到房间,阿黄没在,李德源从背包里把两盒不老林糖果盒掏出来,放到阿黄的铺上,这是他母亲老家的特产。
晚饭时分阿黄才回来,进门后晃醒了打着呼噜的李德源,很郑重的说自己要走了,他们后天全体要去首都的大学进修,为期两个月,然后再回来同拆卸好的设备一起去港口装船回国。
这么快就走,李德源可没想到,上面通知的是要在钢铁厂这实习培训一个月的,这才两周,阿黄他们就要走了,冷不丁的得到消息,心里还有点怅然。
猴子国虽然和咱打过仗,可恨,但就像小鬼子也可恨,但寿司该吃还是要吃的,那啥优的片子该看还是要看的,对猴子国的鄙视没变,可阿黄这个猴子同志还是要交下的。
当晚中方人员大家凑份子,让餐厅给办了几桌酒菜,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猴子们酒量不行,大米酿的酒哪有咱北方的白酒有力度,这喝的还不是正了八斤的烧酒呢,弄的是衡·水老白干,结果猴子们全军覆没,集体被抬回了宿舍。
送猴子们走那天,李德源兜里还揣了五百块钱的,拿出来要塞给阿黄,没想到阿黄急吃白咧的着急了,说这是瞧不起他!东西是配发的,该要就要,可要是给钱那成了施舍了,这是看扁人呢不是交朋友呢!
李德源想想人家说的也对,就没在推让,接过阿黄用猴子文和中文写下的家庭住址和通信方式,聊了几句,趁阿黄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还是把五百块钱塞进了阿黄的背包里。
最不喜欢送别的场面,李德源喜欢去接人,甭管刮风下雨还是天上下刀子的,去接人总还是欢喜的,可送别的场面哪有不悲伤的,他受不了那种柔肠寸断的感觉,朝车上的阿黄挥了几下手,没等车开呢,就开着摩托车走了。
阿黄走了,李德源他们还没完全自由,全部进总厂职工学校突击英文和猴子语,就和学生上课一样,早八点开始,每天四节课,一节课两小时的大课,不过稍微松快点的就是不再全封闭圈禁了,下课后可以回家。
“工人老大哥在吗,地·主阶·段的黑·五·类分子,想找你汇报下思想。”李德源骂了人家微雨好几天没敢上IcQ,终于鼓起勇气登陆上了,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从这语气看,微雨的忧郁症基本是被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