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龙的嘲讽,照月空泰然自若,哈哈大笑,若非心中有绝对的信念在支撑,绝不至于如此。
确实如此,照月空心中有绝对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信念。
他笑着反问:“享受人生?你觉得在血雾这个环境下的人生该怎么去享受呢?”
龙双眉微凝,这话里怎么透露着些许讽刺的意味,就好像是对现状不满?他试探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照月空不答反问:“你觉得现在的血雾怎么样?”
径直称呼雾隐的坏名号血雾,可以进一步确定了,这是个对血雾不满的老头。
和龙一样!
龙当然讨厌血雾,成天雾气蒙蒙、压抑无比,人与人之间鲜少看到欢笑,绷着脸,冷漠,乃至互相像是敌人一般的敌视。
血雾的这种自然乃至人文环境,大概只要不是土生土长的人,都很难去适应吧。
龙就是这样,以平常心进入,也就这么些天过去,如果不是想要寻找的两人还没有踪影,他真是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
不过,龙也不会傻傻的去附和,反问:“不知前辈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照月空又笑了,那是欣赏的笑:“前辈…前辈…呵呵,这个称呼我这些年几乎就没有听到过了,没想到在这以实力为尊的血雾,还有你这样懂礼貌的人!”
“……”
龙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能感觉到的,你与这血雾格格不入,似乎就不像是血雾的人似的。”
难道又被发觉身份了?咦,为什么要用又呢……
龙的压力很大,因为照月空的老眼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下逡巡,紧紧的,具有莫名的穿透力。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龙的声音重了一些。
“年轻人,别急嘛,目的什么的我想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那我对此会作如何回答你也该早就知道了!”
“别急着下判断,你先听我把话讲完。”
照月空的言语中透着一股强烈的自信。
“哦?!”
龙怀着强烈的逆反心理,歪着头身体微微后仰,正面对着照月空,背靠在了墙壁上,嘴角微勾,状似放松,实则在防备着。
“介不介意听老夫讲一个故事?”
“可以说介意吗?”
“年轻还是得多点耐心来听听老头子的唠叨啊!”
老头子的笑容很是慈祥,就像木叶的许多老头一样,而这在血雾是难得一见的。
照月空陷入回忆往昔峥嵘之中,神情变化在那张老脸上显得多姿多彩,终于,他开口了。
这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时间还得追溯到好多年前,那一年的他还没那么衰老,不,应该说一点都看不到衰老的样子,那一年的他还是雾隐七刀众的队长,整个雾隐除了三代水影之外不作第二人想,那一年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
不…不对,与其说是意气风发,不如说是傲慢,一种藐视世界的傲慢,他确实有资格这样,不仅仅是因为他高人一等的身份,更是源于他的才能,那是真正的才能。
血雾的一切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继承,血腥的斗争之心,真正的残忍无情,内敛到极致的忍耐力,这就是一个忍者最应该具备的完美素质,他一直是如此认为的。
直到那一天。
那是本应极其普通的一天,与平常并无而致,他这个七刀众的队长,带领着七刀众的成员在执行任务,追杀一个在忍界赫赫有名的忍者,但那又如何?
在他率领的七刀众的追击下,再声名赫赫的忍者也不过将成为他们手下的一具尸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这次也绝对不会例外。
果然,没有奇迹,任务达成了,过程轻松写意,这就是他所率领的七刀众的可怕力量。
然后,在回去的路上,碰上了一小队木叶忍者,就在水之国的土地上,而且木叶与雾隐关系一向不好,还有他们感觉还没杀够呢。
所以,算这木叶小队倒霉吧,正好顺手以他们的血滋养七刀吧。
这倒霉的木叶小队里都是谁呢?有三个,迈特凯、不知火玄间以及惠比寿。
——这是动漫里语焉不详的剧情,本同人为了剧情,在细节上进行了微调。
这三人当时不过区区下忍,还属于少年时期,实力极其有限,虽然他们遇到强敌并没有崩溃,还有战斗意志,但毫无疑问的是,在七刀众的眼中,他们不过是死人了。
可是,这三名木叶忍者后来都成了赫赫有名的忍者,所以想必是没死在这里的,奇迹究竟是发生了。
制造这个奇迹的人,在当时,纵使那些有名的人物鉴赏大师来看,也不认为这个人身上会制造奇迹。
他就是迈特戴,一个在大家眼里真心没有忍者才能的忍者,说实在的,他现在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忍者的位阶还不过是最低级的下忍,跟他那个刚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