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支持着你保持沉默,我都希望你将真相说出来,相信我,你所说的是有用的,且绝对会得到重视对待,你有任何痛苦委屈都可以说出来,一定会有公道出现,而非变本加厉的侵害。”
龙凭借着自己的想当然,最后说道,可惜得到的依旧是雪乃的沉默,她只是默默地逗弄着白蛇,不发一言。
“水门君,我想你应该带着‘你’的白蛇离开了!”日足在你字上加了特别的重音,现出一副不容置疑的送客态度。
龙对雪乃表示无奈,他看了雪乃一眼,心中产生了索性不管了的想法。他偶尔会因某种追求道德上的自我满足而帮助别人,但他绝非是一个烂好人,他帮助人的下限还是挺高的!比如他遇上那些受到他帮助,但自身却没有一点挣扎自救的自觉的人,会产生厌烦和放弃的心理。
虽然说,雪乃对于他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当他看到雪乃总是沉默,如此没有挣扎自救的自觉时,他从心底就产生一股冲动:自己都没想去救自己的人,别人凭什么去救他?所谓自助者天助之,不自助者管她去死呢!
龙就带着这样一股很闹心的情绪准备离开,但在这之前,他决心最后给雪乃一个机会,他招招手,正跟雪乃玩得畅快的两条白蛇立刻爬回了龙的身上,纵然白蛇已经与雪乃缔结了契约,但终究龙这个创造者才对白蛇有最优先的控制权。
雪乃两只手无助的张开,对两条白蛇的离去怅然若失,一对大眼睛紧紧的盯住龙!龙回以某种就像在看一个站在叶子上伴风飞的蚂蚁的淡然目光,十分决绝的说道。
“如果你已经被这样的环境给吞噬了的话,那我自然没什么话好说的!但若是你还有一点自我,还希望照亮周遭的环境,那么就表现出一点属于你内心的渴望来吧!”
说完,龙定定的看着她,但是他失望了,雪乃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想开口的意思,只是眼中新生的神彩正在迅速的褪去。
怎么说呢?嗯,其实仔细想想,雪乃也并不是很像曾经的他,它们之间同属性的交集也比想象的要少,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想当然罢了,雪乃始终是雪乃,是那个和他毫无关系的雪乃,他也没必要再呆在日向家了。
龙最后深深的看了雪乃一眼,见雪乃仍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也只能转过身,毅然的准备离开。
雪乃眼睁睁的看着,眼中的神彩下降到了最低值,几乎就要恢复到往常的空洞,这时,龙的左脚终于第一步…咦,似乎有那么一丝的向后拉扯之力,似乎源于自己的衣服,是错觉吗?若非龙的心神还牵挂了很大一部分在身后,他也不会发觉!
龙带着一丝期望的心情,转过头,赫然只见雪乃仿佛双指中是一个不忍杀死的小虫子一样,异常轻的捻住了龙的一丝衣角。龙毫不怀疑,只要他稍稍有所动作,甚至稍稍起阵微风,衣角就能从雪乃的指间滑落。
但是,终究龙没有动,风也没有起,仿佛一切都贯彻在了雪乃的决心下了似的!没错,对于雪乃这样的人来说,仅仅只是轻轻捻住衣角就足以说明她所下的决心了!
龙看着雪乃好一阵子,终于看到她那对空洞的眼睛中透出了渴望,他不由欣喜的咧开了嘴角。
“这才对嘛!”
他回过身,自然而然的拍了拍雪乃的脑袋——雪乃没有缩头、也没有颤抖,很自然的接受了。
“日足先生,现在得进行第二回合的讨论了!”
龙的笑容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却让日足紧皱眉头,这样的水门虽然不再举手投足间就能使人折服,但是却变得难缠甚至让人害怕了!
“我说过,这是日向一族的内部事务,你没有任何插手的资格,即使是水门君你,也不能破坏木叶定下的规矩吧?”
“规矩再大,也大不过人本身!你看到了,雪乃需要我,不是你、他们,乃至任何日向家的人。任何一个共同体都必须得到个体的认同才能成为共同体,而也只有这样,它所制定的规矩,才能约束共同体的成员!可你看看,雪乃认可你们吗?日足先生你,说我没有资格,但你们日向家就有资格吗?”龙冷冷说道。
“水门君,什么认同、资格?这不过是逃避命运的借口罢了,日向雪乃既然生为日向家的人,就必须接受日向家的规矩,这是她的命运!也是日向一族选择的命运,不容置喙。”
“命运逻辑…哼~”
龙扫视全场,冷冷说道。
“你们祖先当初创立家族的初衷难道只是为了让你们在这说劳什子的命运,而不是建立亲缘的羁绊?他们定下的规矩难道只是让你们更合理的压迫个体,而不是希望所有人都都克制忍耐,以至相亲相爱?”
日足默然无语,所有人也一致默然无语,这样的态度更加助长了龙的兴致,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昂,越说越起劲。
“先人的好意总是遭到后人曲解,而后人却将自己曲解到的错误答案奉为金科玉律,并以此理所当然的约束着别人。比如宗分家之别,看看你们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