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名握着林小溪的手说:“贤妹,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吗?我和你是‘一片真诚两胸怀’啊!”
林小溪抽回手,说:“我曾作《论人》诗,吟于公子听吧:‘若问吾人何所像,但观汝物几为样。至童似幼确鄙顽,到老如婴果纯良。生年总是忙生计,死期并非忘死方。谁知应划感叹号,以别人畜不同相。’”
李无名笑道:“没想到贤妹的诗也很深懊,想必心里也很苍凉。我也来吟一首感时愤世的绝句吧:‘少年总觉人情薄,郁眼朦胧不知所。即今深研世味篇,其实患海空蹉跎。’”
林小溪研墨,李无名写下刚才的两首诗。林小溪又执笔写下《君子赋》:“年来君子愈难求,一望人海越昏头。摇扇才子穿绿袄,飘发佳人立红楼。饱云含泪谁曾识,浓木垂珠我独羞。指此江山今后代,不若天涯度残周。”
李无名感动地说:“世风日下,社会浑浊,真想找一个世外桃源。”
李无名执笔写道:“桃叶一刀飘天涯,俗世从此为仙家。男劳女作方方草,鸡鸣狗叫处处花。桑林过去出绿竹,梓树回来现青茶。昨离残暴同安逸,今近贤仁共酒鸭。”
林小溪写道:“神州天边有一国,地平屋齐鸡犬多。避乱先世做外人,享富今人为内伙。桃花林里八卦阵,芳草岸边一隐河。仙园且是仙人境,俗朝怎非俗家窝?”
堂屋传来喧闹声,原来是林大山夫妇及春草,接到李家仆人的报信,急忙雇了辆马车赶到李家了。林大山与李有才客气了几句,便向书房走去。林小溪跑出书房,与父母相拥而泣。林大山说:“儿呀,为父在家把灵台都搭好了,棺材也准备好了,正要抬着去刑场给你收尸,忽然接到报信,知道儿还活着,就把灵台砸了,棺材也掀翻了,雇了马车就赶来了。哎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林小溪擦擦眼泪说:“爹,妈,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心受怕了。不过我命大,自有贵人搭救!”
林大山说:“贵人在哪里,我要好好地谢谢他!”
小银狐微笑着耀武扬威地走过来。林小溪指着小银狐对林大山说:“爹,这位就是救我们的贵人!她虽然是只狐狸,但是能飞能杀,可保我们平安无险!”
林小溪说着,对小银狐深施一礼。
小银狐见林小溪当众说她是狐狸,气得咬牙切齿,强压怒火冷笑道:“你是林大小姐,名门闺秀,我只是个小狐狸,尾巴还没修炼掉,怎么受得起你的大礼啊?”
林大山干笑着说:“我以为是观音菩萨座前的童女,原来是狐仙大驾。你救了我女儿,就是我们的贵人,请受老朽一拜!”
林大山倒地叩了个头。
小银狐这才喜笑颜开,笑道:“平身吧!本仙姑还是会保佑你家的!”
林大山千恩万谢,爬了起来。李无名上前施礼说:“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林大山没好气地说:“你小子,可把我女儿害苦了!遇上你,算是我林家倒了霉!”
李无名一时无言以对。林小溪责怪道:“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李公子说话?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张阿斗父子!”
李无名握着拳头说:“张财主比吴老爷还要可恶,但他还活着,吴氏父子却做了鬼!”
林小溪担心地说:“吴公子会不会变成历鬼找我们算帐?”
小银狐冷冷地说:“你怕什么?我亲眼看到吴公子十几人的鬼魂被阳光所毁。至于吴老头,那点弱魂早就飘赴黄泉了!待我去血洗张家,以泄我夫心头之气!”
李无名拦住小银狐,笑着说:“想那张阿斗父子,早已躲得无影无踪了。我们且吃饱喝足,派人探得虚实,才好拟定作战计划!”
林小溪微笑道:“公子的语气,好像行军打仗似的,莫非想扯起谋反的大旗?”
林大山慌忙摆手说:“不妥不妥,万万不可谋反!你们的冤案,可以向府衙上诉,再不行就上京城去告状。”
李无名叹道:“只怕状没告成,却是自投罗网啊!”
李有才拍拍肚子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肚子早饿了,先吃饱喝足再说吧!”
众人请小银狐坐在首席上座,开怀畅饮……
张阿斗父子逃回家中,躲入地下室。王教头奉命请了十几个刀客剑客,埋伏在房间里。
刘法师也被请到张府,叫嚷着要吃肉喝酒。王教头无奈,只好让人备了酒席,陪老刘喝了两杯,也是给自己壮壮胆。刘法师边吃边吹牛说:“一个小妖女,就把你们怕成这样?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专门捉鬼的!顺便也捉捉妖!”
王教头心有余悸地说:“她在菜市口杀了师爷,刚才又听说杀了城西吴老爷一家。想那吴公子,武艺远在我之上,尚且一命乌呼,我担心我这条小命,迟早要落在妖女之手!”
“杞人忧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刘法师敲着桌子说,“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告诉你,我虽然不会腾云驾雾,但是我的轻功绝对是一流的。我的飞刀,乃是宝物,能够自己追杀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