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两个字被他生生咽下。
风平道:“我事先也想过这一点。但,机遇与风险向来都是并存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
南宫傲轻拍了下吴星晖的肩,语重心长道:“吴师兄,你还是不懂风师弟啊。”
“南宫师兄,此言何意?”
南宫傲笑了笑道:“这一路走来,风师弟的计策有那次失算过?”
“这倒没有,只是---------”
阮杰亦劝道:“放心吧,风师弟从不将话说满,我想他早已是成竹在胸。对吧,风师弟?”
“啊,你说什么?”
阮杰微微错愕:“适才你不会是睡着了吧?”
“我在计算你我二人中伏的可能性?”
“是多少?”阮杰脱口问道。
“一半一半吧。”风平淡淡道。
“你是在开玩笑吧?”阮杰干笑道。
风平笑而不答。阮杰心底忽地一凉,试探着问道:“你不会真是在逗我?”
沉默,寂静,细密的汗珠已爬满阮杰的额头。
忽地,风平笑出声来。
阮杰重重吁了口气,轻拍着胸口,道:“风师弟,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突然他明白过来,笑道:“风师弟,可真有你的。”
南宫傲越发钦佩不已,“风师弟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阮杰道:“这是惊吓。”
“哈哈。”几人控制不住,笑作一团。
不知为何,笑后过,反而身心轻快了许多,先前疑虑重重的吴星晖轻拍着风平的肩头,“风师弟,你值得信耐。”
风平淡笑回应,目光穿透密林,刺向到二里外的岜丛苗部鳞次栉比的木屋。屋内的案几正中,摆放着一座楠木作架,琉璃为容器的沙钟,上面的沙子所剩无几。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个时辰就要到了,寨外还没有消息传来。正闭目养神的银发女子缓缓睁开眼:“风平你还真能忍,我看你还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