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忙道:“好了,两位,眼下最紧要的是尽快忙我解开这迷团。”
“细想来,当日在三思宗并没有什么奇异的事发生。唯一不同的-------”秦兮然止住了话语,俯身到风平耳边,低声道:“一淳将自身的修为尽数传给了你。会不会是那罡煞血祭的缘故?”风平猛然惊醒,“你的意思是说我师父将罡煞血祭也传承给了我,当日应是暂时封印在我体内。随着我修为的不断提升,以及对那紫云真元不断的炼化与吸收,罡煞血祭的封印也会慢慢被冲淡、解除。”
秦兮然点了点头,旋即又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你的猜测也有一定道理,只是你忽略了一点,为什么每次那种感觉的出现都是因为勾云纹佩?”风平一只手扶住下颚,陷入了沉思。
易轻晨见势插上话来:“看来,这勾云纹佩面上古怪的图案一定藏了什么秘密。”
秦兮然接过话茬,在风平耳边低声道:“而这秘密某种程度上与罡煞血祭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当时一淳曾说过天血书就是天机玄书?你还记得那个遥远的传说吗?”
风平恍然一惊:“天机玄书被圆成子分成三部分,传给了自己三个曾孙。你的意思是说---------”
秦兮然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了眼,在彼此的眼里读出了默契。
“到底有什么秘密非得背着我说。”易轻晨蹙眉不悦道。
风平看了眼秦兮然,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事已至此,也不必对她隐瞒什么。”
秦兮然思索了片刻,道:“既然这罡煞血祭与她的勾云纹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告诉她也无妨。”
“可以替我保守这秘密吗?”风平凝视着易轻晨道。
“自然。”易轻晨俏皮一笑,巧妙地将眼角的一抹凝重掩盖了过去。
风平自不再有所顾虑,面色平静地将当日遭遇一淳,并被传承的事叙述了遍。易轻晨听完,唏嘘不已,“三思宗的宗主果然不同凡响。可惜堕入魔道,落了个身败名裂。”忽又想起了什么,正色道:“天血书既是妖书,你千万别去触碰。”
风平道:“是不是妖书还未可知,或许是世人对它的误解。”
“不管如何,在我未搞清楚这上面的怪异图案之前,你不许碰。”易轻晨沿着图案慢慢抚摸下去,“我回去问父亲?他若果真不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去碰它。”
“好,我答应你。”
此时,赵飞见、萧真已与众人辞了行,领着千叶门一干人等正准备离去,陈笑远远地朝易轻晨招手,示意该走了。旋即目光又移了移,落到风平身上,点了点头,笑了笑。
易轻晨忙道:“我该走了。后会有期。多保重。”
风平轻道了声:“保重。”
应是不太放心,自然多了几分顾虑与牵绊,没走多远的易轻晨回过身来,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
秦兮然侧头凝视着风平,良久才轻笑道:“我估摸着她是喜欢上你了。”
风平忙道:“你多心了,我不过是救过她一命。她心存感激罢了。”
秦兮然摇头不语,面色平淡如水,似也没放在心上。
不知几时,雨停了,风息了。人群中有人惊呼,指着那被劈开的阻道山顶,大声道:“彩虹,彩虹。”
人们抬目远远看了过去,却是那两山之颠,一道半圆七彩虹似一道桥梁将两座被强行分离的山又联在了一起。
“真美。”秦兮然有些沉醉。
或许这是这便是世间意识的自我愈合。不管伤得多深,总不忘将那难能可贵的美好留给世人。
风平心有所感,忽地想起秦兮然那日施展绝世功法九天玄雷刹时的情形,不觉笑道:“你那惊世骇俗的一剑,反而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此后,这山便不能再唤阻道山了?”
纳兰雪与苏玉影双双凑了过来,奇道:“那该叫何名?”
风平沉思了片刻,道:“虹遇山。”
鲁出山道:“合情合景,好名字,从此这山便改名虹遇山。”
大战过后,背井离乡的人们陆续返回了家乡,开始重建家园,此后过了十年,甘泉又繁华如初。战祸带给人们的创伤渐渐随着时光的流逝被抚平,淡化。然而此山果真被当地人唤作了虹遇山,至于这名的由来,也在甘泉镇流传着许多版本。随着岁月的流逝,又过了数百年,当时的情形也再没几个人能说得清,虹遇山之名的由来随着口口相传的偏差,以及人为杜撰,渐渐演变成了一对仙侣下凡游历人间,解万民于水火的传奇佳话。
说是一对仙侣游戏人间,累了便在玄虚门暂作歇息,因感玄虚门热情招待,当年也随着玄虚门人一道来此平乱,眼见那八方凶煞不动明王祸害人间,正道各派渐处下风,大雨倾盆之时,仙侣二人双双出手,抬手成剑,击杀了八方凶煞不动明王,因力道稍微大了些,不小心把原先连在一体的大山劈开了。巧的是,雨也不下了,一道七彩虹赫然横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