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知先生,久违了。”萧青道忙起身,朝蒙面衣女子笑了笑,拱了拱手。
“你这么叫我,倒有些不习惯。”蒙面女子浅浅一笑,随意坐到一张空桌前。
萧青道老实道:“那以后我不这么叫了。”
李狗子笑了笑,摇了摇头,心暗道,这孩子可真实城。
“叫不叫都无所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蒙面女子有心与这萧青道保持距离,只是她为什么要出来?又为什么要坐到这里?她自己也说不清。
李狗子淡笑不作声。萧青道也不知该说什么,怔了怔,看了看,又闪躲着有意避开蒙面女子的目光。
那中年胖子忽地坐起身前,胡乱说了句:“喝,放心,酒钱我付。喝。”
说完,又倒在桌上死死睡了去。
这时,那后来的两人因喝了些酒,来了兴致,聊起三石镇正道大战妖兽的事。那风平的名字又再次被提起。无了大师,仡楼赫等人的名字也有提及。秦兮然施展九天玄雷刹诀击败八方凶煞不动明王的事也被这两人声情并茂地大肆渲染了番。说到最后,这两人双眼直放绿光。
其中一身材瘦小的男子道:“你听说没,这秦兮然不光道法高深,容貌更是一绝。比那天上的仙子的都不逊色。”
另一模样还算英俊的男子道:“可不是嘛,我还听说,这秦兮然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知道是谁封的?”
瘦小男子道:“你可别质疑?她可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
英俊男子惊诧道:“你见过她?”
瘦小男子神采奕奕道:“远远见过一次,那可真叫美呀。”
英俊男子鄙视道:“骗谁呢?你见过她?你在哪见过?何年何月,何时何地?你仔细给我说清楚。”
瘦小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仍嘴硬道:“我,我真见过。就是--------”
英俊男子截断他的话,道:“闭嘴吧你,我还见过她呢,不仅见过,还拉过她的手,亲过她的嘴呢?”
瘦小男子不服气,针锋相对道:“你要是亲过她的嘴,我就和她睡过一张床。我还,我还--------”
英俊男子叱骂道:“无耻的东西。就凭你也配。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长什么德行。”
瘦小男子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英俊男子道:“你从来都看不起我,仗着自己是掌门亲传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早受够你了。今日,今日我不忍了,我,我--------”
英俊男子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便照着瘦小男子的脸打了过去,骂道:“还反了你了,怎么啦,要动手?”
瘦小男子脖子一硬,道:“动手便动手。你以为我怕你。”
李狗子起身劝道:“两位有话好好话,切不可意气用事。”
瘦小男子,骂道:“老头一边去,没你事。老子,今日豁出去了,定要好好教训你。”
只听到“噌”的一声,瘦小男子已拔出剑来,“动手吧。”
英俊男子轻蔑一笑,道:“要找死,我成全你。咱们出去打,别让你的污血脏了这地。”
两人掀开暖帘,提剑跳了出去,须臾外面打斗声、金属碰撞声连成一片。形成独特的乐章在这个清冷的午夜久久荡响。
李狗子摇头叹道:“这同门之情也是虚,不过几句言语不和就要动手取对方性命。”
蒙面女子起身骂道:“什么同门之情。狗屁。我呸。最好都死在外面。清静。”
说完便要内院走,却见萧青道从包裹的布中取出焦尾。轻轻摆好,缓缓闭上了眼。纤长的手指一拨一挑,令人舒缓的音律自琴弦间飘了出来,如清烟幻象似淡薄白云,穿透暖帘、墙壁、屋顶飞了出去。
蒙面女子猛地一窒,心神飘了起来,似在云端游走,格外的清逸、洒脱。
琴声如缓缓流淌的水,轻轻滑过心田,宛然柔软的手细心的抚摸。烦躁之气渐渐消弭,身心仿佛被一股清新之风彻底洗礼。
她慢慢坐了下来,闭上了眼。静静地听,屋外的打斗声停了,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轻缓,远处虫鸣声淡淡地传来恍如天籁,连那打更人的声音都是那般美好。
不知何时,琴声停了。她缓过神来,望着那打斗的两人相互谦让着坐到桌边,又喝起酒来,有说有笑,十分亲密。仿佛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她有些恍惚,难道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象,她还并未出过后院,她只是睡着了,又恰好做了个梦。
夜更深了,冷风瑟瑟,荷花池一片凋零。枯黄的荷花枝干在风中摇摆,她走过拱桥处,萧青道跟了过来。远远地注视着她。
“你过来。”蒙面女招了招手。
他走了过来,保持着几尺的距离,立在拱桥下面,仰望着她。
“你是来找我?”她突然发问。
“不,不是。”他顿了顿,“我四处游荡,四海为家,路经此处,想起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想来看看。”
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