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想象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是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早已超出了的他的认知,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片报纸竟然能够扎进泊油路面,地砖竟然被撞的粉碎,挡板像是给人巨大的用寸劲折断……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原本艳阳高照的万里晴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大大的灰色云头。渐渐的阳光被云头所挡,原本明媚火热的阳光,很快就变得暗淡许多。吹拂而来的暖风,也渐渐多了几分冷意。衣角袖筒更是被风吹的‘呼呼啦啦’响个不停。
饶是如此一个若有若无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是掺杂进了这风中,随风而来随风而逝。听到这个若有若无悲悲戚戚的哭声,索朗拉姆跟花宝刚这心头皆是一惊。这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欧阳雪。
索朗拉姆跟花宝刚再也顾上手头上的惊异与震撼,纷纷向着欧阳雪那里望了过去。他们的猜测顿时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印证,是的,他们猜的没错,这个哭声正是由跌坐在地的欧阳雪发出来的。
看到这一幕的索朗拉姆,她在心疼欧阳雪之余,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心里甚至发出了‘女人难道注定命苦?!’的感慨。她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再不愿有着片刻停留的她,就这么快速的向欧阳雪走了过去。
花宝刚这个天生面无表的男人,这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那是一种心酸的悲情?那是一种怜悯同情的感伤?还是说那是一种压抑的烦躁?
或者……或者是见过了太多的笑脸,又谁知道笑脸背后,还有着怎样的隐忍,怎样的伤怀,甚至是怎样的心酸,怎样的痛苦……
花宝刚手里捏着的那片曾经扎在柏油路上的纸片,悄然脱手,随风而去。他缓缓垂下了端在胸前的小臂,默默向着那里痛苦流涕的欧阳雪,走了过去。
或许这一刻欧阳雪可以不需要任何劝慰关怀的言语,但她一定需要一颗与她同在的心,让她温暖,给她力量,给她勇气……
同样是这条街,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巷子里,一个衣衫破烂浑身散发着刺鼻臭气,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乞丐,正背着一个人狂奔,边跑这嘴里好像还不停的嘀咕着什么。要说这份体力,在哪混不到一口饭吃,可他偏偏就是一个乞丐……
呃,不得不说心宇晕过去绝对是一个明智之举,若是醒着,就是不给熏晕过去,只怕也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没得办法,也不知这乞丐多久没有洗过澡了,而且这衣服已经不能说是馊了,而是已经臭了,还是那种呛到人头晕目眩无法呼吸的那种。
“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家伙是个好人,又对我有恩,我说什么也不能见死不救。放心吧,我会找人医好你的。不过你要是死在路上,那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说是吧……”乞丐就这么怀揣要饭的饭碗,蓬头垢面的背着心宇,在巷子里边跑还边不断的念叨着。
只是心宇的状况真的很糟,尽管嘴角没有再继续往外溢血,可这手上腿上,还在缓慢的向下淌滴着鲜血,而且胸肋腿臂处的处伤口,似乎还经过粗略的包扎。
当然这也不像割腕放血那样夸张,不然估计心宇早就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乞丐那里还用得着费这个力气。
阴云密布的天空,让整个RT市的市区,都笼罩上了一种灰暗的调调。或许索朗拉姆跟花宝刚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欧阳雪身上的原因,这也使得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的风,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停了。
“只是一些血迹,怎么就能断定是他呢,不要瞎想了。”索朗拉姆虽然在轻声安慰着欧阳雪,可她心里也同样是七上八下的。是既有没见到心宇的安心,又有没见到心宇的惶恐。以至于连安慰欧阳雪的言语中,都多了几分隐隐有着担忧的感伤。
依偎在索朗拉姆怀里的欧阳雪,虽说不再垂泪,但这脸上还是写满了落寞揉入了悲伤。尽管索朗拉姆安慰的她话,她并没有真的听进去,可她还是枕着索朗拉姆的肩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花宝刚仰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色,突然对着俩女面无表的说道:“这风已经停了,要不我们再开车去别处找找?”
他这种征询意见的语气,还是很容易被人接受的。两女闻声,抬头看了看依旧默默守候在一旁的花宝刚,心里不由一暖,这让她们很是感激。
索朗拉姆询问的看了欧阳雪一眼,欧阳雪转头直视着索朗拉姆的目光,轻轻的点了下头。索朗拉姆这才转头看着花宝刚轻轻点了下头,思索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说着便扶了欧阳雪小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知是先前的风干扰了视线,还是情绪左右了注意力。就在几人准备回到车上的时候,索朗拉姆不经意的一瞥,却是在较远有些地面上,又一次发现了零星滴落在地上的殷红血迹,这让她不由微微一愣。
被她揽在怀里的欧阳雪,自然察觉到了,索朗拉姆自身体传递给她的微弱信息。这让她不免下意识的循着索朗拉姆的视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