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丽气喘吁吁地追到了停车场,看到段逸谦上了车,她急忙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下去。”段逸谦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声喝道。
“逸谦,你怎么了?”徐雅丽委屈地看着他,轻声说道。
“怎么了?徐雅丽,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段逸谦忿忿地看着她。
“逸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雅丽心中虽然害怕,但是嘴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庆功宴那晚,我的确是一时情迷,和你,和你做了亲密的举动。但是,这不代表我爱上了你。那天之后,我也知道你对我一直有爱慕之心,我也告诉过你,我结婚了,我有妻子。可你为什么对我各种算计,还把我放在办公室里的离婚协议书寄给我家里?”
他这几天百思不得其解,调出了总裁办公室视频翻看了好多次。视频里,进出他办公室的人,除了秘书就是徐雅丽。那段时间,正巧是项目刚拿了下来不久,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徐雅丽被允许可以自由进入他的办公室拿资料。
他仔细辨认了视频,这才发现有一天徐雅丽进出了他的办公室不下三次。其中第二次的时候,她稍微抬头环顾了一圈,然后抱起一摞资料走了。就是这么一个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的动作,他放慢镜头放了好多次。这才从她眼里滑过的一丝惊慌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逸谦,庆功酒宴那晚,你虽然是喝多了,但是是你一直拉着我的手。你告诉我,你在你的那场婚姻里多么地憋屈,多么地难过。你说你的妻子为了工作晋升,而吃避孕药不要孩子。你说你想要离婚,你说你让我帮你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拿给律师看看。正巧我爸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所以,我才帮你拿去给他看看的呀。”
徐雅丽眼里闪烁着泪花,满腹委屈地看向段逸谦。
段逸谦烦躁地握着方向盘,冷漠的双眸盯着她,清俊的脸上尽显不耐,“对,是我酒后失言。这些话应该是我说的没有错。但是,我没有真想跟小诺离婚。”
徐雅丽迎上他冷漠的眼,僵硬地挤出一丝微笑。她虽然心中对程诺的恨又加深了一层,但是依旧扮演成温柔可人的姿态,柔声道:“逸谦,可我真的很喜欢你。况且,程医生今天刚和你离了婚,就和别的男人去登记结婚,她本身心里就没有爱过你呀。”
段逸谦心中的痛被她给触动,他别过脸不再看她一眼,说话的口吻又低沉了好几分,“徐雅丽,我告诉你,我无论是不是离婚了,我都不会爱上你的。你走吧。”
徐雅丽痴痴地望着他决绝的侧脸,咬牙隐忍着。促成段逸谦离婚这件事情,她的确下过很多功夫。他若有怨气,她便选择默然接受。但是,她对段逸谦势在必得,决不放弃。
况且,她已经攻下了段母那一关,段逸谦这一关还远吗?
“逸谦,我今天大姨妈来了,走不了路。无论你对我是怎样的感觉,你不是应该先把我送回家吗?”徐雅丽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尽显委屈地说道。
段逸谦脸色依旧阴冷,但也不好再冷声要她下车。
正在此时,段母的电话打进来,“逸谦,你在哪里?”
“妈,我现在有事先走一步。你和雅丽打车回家吧。”话毕,他就把电话给挂掉了。他侧眼冷冷地看向徐雅丽,“下车,我妈和你一起打车回去。”
徐雅丽不敢再说什么,眼里憋着泪水,自动地解开安全带,慢慢地下了车。
段逸谦发动车子,放下手刹,一踩油门箭一般地飞驰而去。最近生活里乱糟糟的,他真的该要一个人静一静了。
五天后,郑晓莹和章航的婚礼在丽丝卡尔顿酒店宴会厅隆重举行。
宴会厅里整整一百五十八桌的酒席,热闹非凡。陆哲彦陪同程诺坐在离主桌不远的亲友桌,同桌的人程诺倒也是认识,大多是男方的亲戚。但是,桌上有两个位子留了出来,却一直不见有人过来坐。
忽然,大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婚礼进行曲响起,大门打开,身披白色婚纱的郑晓莹挽着父亲的手缓缓进入了大厅里。
当看到郑伯伯把晓莹交给新郎那一刻,程诺看得热泪盈眶,微微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郑家是普通普通的人家,郑父和程父是同个国营单位的普通职工,郑母是家庭主妇。郑晓莹凭借自身的努力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本来她可以去更好的医院工作,为了爱情,她回到了G市。
所幸的是,章航真是一位难能可贵靠自身奋斗的富二代。他不依仗祖荫,大学毕业就走南闯北。待积累了大量的做生意的经验后,他回到G市创建了数码公司。这几年,公司规模越做越大,在周边几个重要城市都设立了分公司。
章家长辈起先也反对过章航和郑晓莹的婚姻。奈何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无坚不摧的爱情,终究走完了长达十几年的马拉松式爱情,走进神圣的婚姻殿堂。
程诺这样想着,手突然被人握紧。她侧眸望去,微弱的光线下,和陆哲彦四目相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