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
赵天权口中慢慢吐出这三个字,双眼紧紧盯着那皎如清风皓月的青衣少年。
“你不是说今天这种场合很无聊,懒得来吗?”赵天衡捂着肚子坐在角落里,惊讶道。
南宫琰没有理会赵天衡的问题,而是看着赵天权,缓缓道:“走开,以后别出现在天衡面前。”
赵天权冷笑道:“我正愁没处找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你这毒瘤,在我赵家寄生了十余年,每年都招来几批刺客,连累得整个家族不得安宁,现在更是蛊惑着我弟弟和你在一起。这些话应该是我用来警告你,滚远点,别出现在我弟弟面前,更不要撺掇他和你一起偷偷摸摸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天衡皱眉道:“你满嘴喷的都是什么粪,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天权看着南宫琰冷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四岁被人从帝都送到北卫城,是一颗在权力斗争中牺牲的棋子,但你不甘心,做梦都想重回那个权力斗争的中心地,想取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和地位!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皇室既然会抛弃你,就绝对不会再让你回去,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离赵家所有人都远一点,免得将来你惹祸上身的时候,连累我们赵家的人替你陪葬。”
赵天权一席话说完,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南宫琰淡淡地看着赵天权,眼底深处一派平静,周身气息如同大海般鼓荡,深不可测。
“你说什么?”南宫琰淡漠地问道。
这一刻,牧云敏锐地感觉到,南宫琰犹如一个即将爆发的台风眼,只要再给予一点点推动力,他就能产生足以惊天动地的破坏力。
这一刻,南宫琰眼中的神情,已经完全不能用杀气来形容了,那是一种属于王者的神情,是帝王凝望他统治下的一只蝼蚁的神情。
坐在地上的赵天衡,显然也看懂了南宫琰的神情,眼中不由流露出惊慌之色,艰难地捂着肚子爬起来,走到南宫琰身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勉强笑道:“我大哥这个人,你也知道,是很惹人厌,你……你下手轻一点,嗯?”
赵天权不可置信道:“赵天衡,你说什么鬼话,让谁下手轻一点?”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赵天衡焦虑地喝道。
南宫琰听着两兄弟的对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底深处那种平静而淡漠的神情,消失了。
牧云暗暗摇头,心道:“赵天衡是南宫琰的弱点,如果,南宫琰真的想成为王者的话,这无疑是他前进路上的一个巨大绊脚石。”
“不过,反正也不关我的事。赵天权的话里似乎透露出了一些信息,南宫琰是权力斗争中牺牲的棋子?看来,他是皇室中人无误了,这个要记下来,等来日汇报给云霏。”
牧云思索着。
咦?
牧云突然闻到了一种香气,这香气有一丝熟悉,仿佛在很久之前,曾经闻到过。
是在哪里呢?
“赵天权,原来你在这里,今天你就给我把话说清楚。”
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走到赵天权面前,行走间带起一阵熟悉的香风。
“牧千雪?”
牧云陡然想了起来,这香气正是牧千雪身上的香气,在铁木山庄的时候,他曾经闻到过。
牧千雪的嗓门有些大,引得远处不少人转头看向这里。
赵天权本来就被南宫琰和赵天衡搞得心烦意乱,此刻见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好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那副冷静、严肃、自持的样子,淡淡问道:“这位师妹,你是谁,有什么事要我说清楚?”
牧千雪怒容满面,一把揪住赵天权的衣领,冷冷道:“装蒜?你不知道我是谁?赵大少,你现在真是威风了,在苍玄宗混得风生水起,就可以不遵守家族定下的婚约,是不是?”
“婚约?”
人群一阵骚动,眼中都流露出看热闹的神情。
赵天权闻言一愣,仔细打量牧千雪,终于从牧千雪脸上看出了一点熟悉的痕迹。
赵天衡也幸灾乐祸地看着赵天权,低声对南宫琰和牧云说道:“其实他可能不是在装蒜,而是真的不认识。赵天权进入苍玄宗是六年之前,那会儿牧千雪还是个小毛孩,和现在差别可大了呢。”
赵天权认出牧千雪之后,不禁一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牧师妹,我已经让家父带着丰厚礼物到牧家赔礼道歉,解除和你的婚约关系,现在你我二人已经毫无干系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被人闲话。”
“你说解除就解除?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赵天权,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牧千雪怒容满面,向前逼去。
“别过来!”赵天权冷喝一声,一堵淡黄色的空气墙,突然浮现在他身前,挡住了牧千雪。
“那就是练气境武者的内气!”人群倒吸一口凉气,议论纷纷。
牧千雪接近不了赵天权,不禁更加恼怒,大声喝道:“赵天权,你躲也没用,我今天就要和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