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牧云倒不是替云霏出气，而是因为，那几名少年用猥亵的目光打量云霏时，牧云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种不爽。
所以，他不假思索地杀了那几人，剜了他们的眼睛，这才感觉心里痛快了。
至于究竟为什么会不爽，牧云没有深究。
现场很快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人继续喝酒。
而酒楼中的其他人，看着云霏不断地给牧云倒酒，脸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嫉妒神色。
怎么能不嫉妒，这红衣女美貌惊人，而且还拥有足以让城主府卑躬屈膝的背景势力。这样集美貌和地位于一身的女人，居然对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好，还时不时用一双美眸凝望着他。
更可气的是，这毛头小子似乎丝毫没有察觉。
酒足饭饱，夜深人静。
管铮和杜心萝回了猎人公会，牧云和云霏走在苍玄城的夜路上。
云霏看了牧云一眼，似笑非笑道：“你都不好奇我究竟是什么人吗？”
“好奇。不过，你不用告诉我。”牧云说道。
云霏问道：“为什么？”
“只要我继续成长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踏足到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到时候，我们再以完全平等的身份，在一起喝酒吧。”
牧云凝视云霏双眼，缓缓说道。
云霏一怔，被少年清澈的双眼看得心跳漏掉一拍，心中暗道：“我怎么这么不争气，这小子明明比我小好几岁！”
深呼吸一口，云霏灿然笑道：“好吧，期待下次见面的时候！”
说罢，云霏转身离去。
……
第二天，就是苍玄宗准弟子动身前往苍玄宗的日子。
一大早，苍玄城中心区的广场上，人群不断汇聚而来。除了准备动身的少年们之外，还有前来送行的，加起来竟有上千人之多。
在这上千人里，五十名苍玄宗准弟子显得格外醒目，他们无不是意气风发，眼眸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
在人群里，牧云看到了苍梦龙，苍梦龙也同样看见了牧云。
苍梦龙的目光只是在牧云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很快地移开了。但牧云知道，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看见自己，而是他觉得尴尬。
苍玄城第一骄子，在公开场合对一个女子卑躬屈膝，如果没人看到也就罢了，偏偏有人在场目睹了整个过程，任谁都会觉得尴尬吧。
此外，苍梦蝶也在苍梦龙身边，只是今天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眼眸低垂着，似乎很害怕与人眼神接触。
“快看，南宫琰来了。”
人群一阵骚动，眼神都齐刷刷投向了从远处走来的白衣少年。
一个月之前，人群还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苍梦龙，但现在却已经换成了南宫琰，这无疑让苍梦龙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牧云看到，苍梦龙默默地走到了一边，一个人群不会注意到的角落。
“哎，你们看，那个奇怪的黑甲面具人也来了。”
“当然会来，他不是三十六名吗？”
“听说他公开顶撞城主府，还对城主府宣战，好大的胆子。”
“光有胆子，没有实力算什么，三十六名还没有我高呢，我估计城主府只是不想跟一个小辈计较，不然，早灭了他的嚣张气焰。”
“但我还听说他干掉了天玄宝殿的殿主薛堂。”
“什么，他能有这份本事，是不是薛堂轻敌了。”
“难怪天玄宝殿突然沉寂了，据说还闹出要解散分家的传闻，苍玄城第二势力的位置也换成了云梦泽来坐。”
牧云远远听到这些议论，不禁愕然，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人群议论的话题，虽然人群对自己的评价似乎并不好。
突然，三道若有所思的目光齐齐落在牧云身上，分别来自赵秋夜、司徒长歌和牧三小姐牧千雪。
三人原本都没有去注意牧云这个奇怪的黑甲人，毕竟黑甲人只是三十六名而已，不值得特别注意。
但是，听到人群所议论的，黑甲人的行事作风，三人心中都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黑甲人这狂妄大胆不要命的行事作风，和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那个人，不用说就是牧云。
“可能吗？那个逃仆只是一个野小子而已，据说他后来去了北卫城的赵家，修炼武道，不过即使如此，下人就是下人，不可能一跃成为天才的。”牧千雪捏着自己的下巴，思忖道。
司徒长歌则是洒然一笑，摇了摇头，一双桃花眼中闪过嘲讽神情，似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几分可笑。
只有赵秋夜若有所思地看着牧云，眼中怀疑之色越来越浓重。
呦呦——
尖利的鸣叫声从天边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呦——
一道黑影迅速从高空俯冲下来，那速度快得惊人，令所有人齐齐发出惊呼之声。
等到黑影靠近地面，人群才看清，这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