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云峰,妖将心萱带回了自己的洞府,狂云此人,他压根没有放在心里。不过,心萱虽然对妖很有信心,但有关狂云的兄长狂天的一切,心萱还是一一告知。好在狂天外出历练,尚未归来。再加上此事狂云有错在先,妖的身份也不一般,想来就算狂天知晓了此事,应该也不至于公然对妖出手,将事情闹大,最多暗地里针对。心萱才不至于太过担心。妖好生安慰了她一番,叫她好生静养一段时日。被囚禁的三个多月,心萱内心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神经一直紧绷,心神受创不小,毕竟她还未结丹,面对金丹期狂云的压迫,负担可想而知。
望着服用了静心凝神类丹药熟睡过去的心萱,妖露出一丝笑容。旋即化为淡然,心中默默念道:“金丹中期巅峰的狂天,刑法大长老的第三嫡传弟子,希望他能息事宁人吧,要不然…”
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然而,仅仅三日之后,麻烦就找上门来。
“青云峰妖道友何在?”妖的洞府外,有人高喝。妖眉头一皱,此时心萱还未醒来,他便设好禁制,不让她受任何打扰,随后便出了洞府。
洞府外,五个身穿黑白色服饰的男子凌空而立,威风凛凛,俯视下方。他们手中各自握着一把长戟,熠熠夺目,散发摄人寒光。最为显眼的是,每人额头都有一个大大的邢字。
“青云峰妖在此,不知几位有何贵干!”妖略一拱手,平淡道。
领头那人,也就是适才说话引出妖的那个男子,面无表情的扫视了妖一眼,语气冰冷道:“夺日峰狂云告你擅自毁其禁制,闯其洞府,并打伤其手下一十多人,就连他本人也被你偷袭打伤,可有此事?”
妖微微一愣,想不到狂云还真敢将此事说开,难道他不怕自己做的丑事传开。略一思索,他就明白过来。狂云虽强行将心萱软禁,但其目的终究没有达成,但妖却不同,他蛮力毁阵法,闯洞府,并且伤人,那都是实实在在的,罪责比狂云企图未遂重得多,再加上执法队一贯对本峰修士的袒护,此举伤敌一千,自己最多损三百!
其实妖没有想到的还有两个原因,一是狂云知道妖下手太过狠辣,若非自己兄长所赠玉佩保护,他后果难料,对其的怨恨之心大涨,宁肯自己也受责罚也不愿意放过他,二则蛮力毁其洞府阵法禁制,动静不小,已经引起狂云周遭洞府的注意,在妖和心萱走后,多日峰不少弟子都来此查探,狂云就算想一手瞒住此事都来不及。,索性公开此事。
妖是一峰之主的嫡传弟子,身份明显高出狂云,再加上狂云及其手下全部被打伤,算是受害者,在夺日峰弟子听来,那就是妖仗势欺人,至于狂云本身所犯的那点错误,自动被他们忽略不计。
这还了得,夺日峰弟子大多蛮横,自比天高,除了主峰一脉,谁都不放在眼里,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谁敢反过来欺负他们,如今本峰弟子被人打上门来,凶手毫发无伤、大摇大摆的离开,此事传出,对夺日峰的威严那是极大的挑衅,若不严惩妖,那执法队岂不成了摆设?!
不过妖到底是峰主嫡传弟子,若是对他动手,最后肯定会惊动华宏长老,为了万无一失,不让人抓住把柄说他们偏袒,这三日来他们已经将人证物证准备的妥妥帖帖,谁都挑不出毛病。只要将妖捉拿归案,定叫他百口莫辩,直接定罪处罚,就算事情闹到宗主那里,他们也不畏惧。
“狂云洞府的确是我毁去,不过那是我为了救回本峰弟子不得已而为之,至于说打伤狂云和他的手下,想来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任由我救回本峰弟子,也是无奈之举。”妖面不改色,平淡的说。
“如此说来,你伤人还有理了?”领头男子身边一个阴鸷男子道。
“没错!”妖斩钉截铁的声音让阴鸷男子一窒。
“狂云目无法纪在先,身为金丹修士,恃强凌弱,对本峰筑基修士生出不轨企图,强行软禁三月有余,若非我将其及时救出,定遭狂云毒手。怎么,难道说修为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么,那你们夺日峰筑基期女修,我是不是可以予取予夺呢!”妖语气冰冷。
“岂有此理!狂云不过是邀请你峰弟子前去做客,这一点你们青云峰弟子也有不少人知晓,两人相谈甚欢,无非就是多留了几日。若真如你所说,狂云对那筑基期女修意图不轨,怎会三月有余还不动手?!”阴鸷男子怒道。
“不过是有所顾忌罢了!”妖轻描淡写道。
“好了,今日我们不是来讨论狂云之事,而是你擅闯他人洞府、无故伤人一事。适才你已经承认是你所为,既然如此,那便请你随我们到邢司走一趟吧!”领头男子开口。
“不,狂云之事与我的行为息息相关。一则狂云所犯之事在前。执法队理应先就此事进行审查。二则若是证明狂云的确先是强行软禁我青云峰弟子,那我的所作所为便算不上无故闯府、无故伤人,若证明其无罪,方能定我之罪。所以,不论是时间顺序上,还是情理上,执法队都应该先审理狂云,而不是我!除非……”说到这里,妖顿了顿,随后寒声道:“你们存心想包庇狂云。狂云乃夺日峰弟子,而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