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真将手中蜘蛛拐杖轻轻一抖,就变成了元丹丘的大铁扇,朝元丹丘变的鉴真用扇一扇,元丹丘手中的铁扇变成了蜘蛛拐杖。
思托和玄朗马上会意,上前从孔巢夫和吴筠手中夺过长剑和铁佛尘,笑眯眯站在鉴真左右。
鉴真虽然变作双目开明的元丹丘,但他这双眼睛是无用的摆设,全凭耳朵、自我感觉及朱彩霞的意念指挥在行动。时不可待,鉴真又在荣睿耳边交待了几句,忙和思托、玄朗拥着傻呼呼的元丹丘三人向鉴真的听梵宫赶去。到了听梵宫。不大一阵,又有八个漂亮的小母鸡童端上素酒素菜。鉴真师徒三人忙抓紧时间,将素酒往元丹丘三人嘴里灌。此时的元丹丘三人被鉴真的**控制住真性,象三具木偶,一切按鉴真三人的意念摆布。三壶酒下肚,就傻笑着,成了立脚不稳的酒醉汉。孔巢夫被玩不够、耍不够搀扶到东乐院去了;吴筠被老实、憨厚搀扶到演武院去了。鉴真朝院内树丛一招手,两个觅食的小母鸡跑到鉴真脚下,变作听佛、望禅两个小女童,扶着元丹丘变的鉴真,到暖阁入帐上床,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事情办妥,鉴真、思托、玄朗师徒三人这才放下心,乐呵呵地品尝起满桌素菜来。
你看这满桌的素菜:
油烹蚂蚱香,土炒白豆黄,白糖酽地龙,豆芽兑生姜,苜蓿拌香醋,蚂蚁炸蚂蝗。
全是鸡的食,确实有营养。
鉴真师徒三人捡炒白豆、炒豆芽、凉拌苜蓿等素菜填肚子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只见姬婵娟笑吟吟前来,抱拳赔礼说:“谢谢三位高士的大媒之恩,对老婆子有什么需求,只管说就好了。老婆子定当酬谢!”
鉴真指着门外走廊里放的经卷行李担说:“大仙既然如此豪爽,贫道们也就不再客套了。大仙清楚,这些和尚带的经书乃当今佛道真经至宝、中华文化科学精髓,岂能落入这些中华不肖子孙手里,流失于异邦!望大仙容贫道们带走吧?”
姬婵娟爽朗地挥手说:“这些东西老婆子用不着,你们都搬走吧。搁在我这里,碍手碍脚的。不过,三位如再发现如此无私奉公的好男人,及时给老婆子报告。老婆子定有重赏!今天三位给老婆子送来鉴真这个大活佛,老婆子一定效法富乾坤,一天生一个佛蛋,一年生三百六十五个佛蛋,孵出三百六十五个富巽风似的佛祖,把三界都统治了我岂不成了三界的真主?三位劳苦功高,老婆子给三位送铁蛋三枚作酬谢。这铁蛋可大可小,随意变化无穷三位小心,不要小看了它的神通”
说着,姬婵娟从袖中取出麻雀蛋大的三枚小鸡蛋,掌在手心,送到鉴真面前。
鉴真忙千恩万谢地收了三枚铁蛋,装作半醉,摇摇晃晃地跟着引路的听佛和望禅,与姬婵娟在前行。玄朗和思托挑背着经书行李紧跟在后。出了听梵宫,走水榭、出小林,来到一面白壁下,姬婵娟面壁口中念念有词说,将长袖一拂,白壁上马上大开一扇圆形的门来。鉴真师徒三人鱼贯出门。
只见这门外:
茫茫雾一团,红日挂东天。
山间云涛怒,林中风长叹。
清流弄琴瑟,红紫舞蹁跹。
云中红日隐,峰峦绕紫烟。
山下白浪涌,东海雾漫漫。
半山一古刹,石阶爬林间。
晚钟声悠扬,暮鼓轻参禅。
黑夜从此隐,东方鸡鸣山。
姬婵娟出门相送说:“三位老友慢行。送君千里总有一别,恕老婆子不再远送了。”
姬婵娟说完,将身一晃,钻进门内。
思托和玄朗回头去看,只见那个迷雾中的圆门被迷雾遮住,不见了踪影。
鉴真眼睛看不着。思托见识浅薄,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玄朗访名山、叩古刹,大凡有名堂的名山古刹他都去过。玄朗回头一看鸡蛋门不见了踪影,这才逐渐看出眉目来,他师徒们原来是来到了东方名山鸡鸣山,在鸡鸣寺的半山腰!
玄朗惊慌地向鉴真说:“师傅,我们进鸡蛋时来到海边一个小鱼村,出鸡蛋后,怎么却在鸡鸣山上鸡鸣寺的半山腰?我们的龙船没了,我们怎么过海?”
“这叫瞒天过海术。她欺负我瞎了眼!”鉴真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木船丢了,但老母鸡给我们送了更好的渡海工具。”
玄朗急着问:“师傅,老母鸡给我们送了啥渡海的好工具?三师弟、四师弟怎么办?”
鉴真从袖中取出姬婵娟送的那三枚鸡蛋说:“就是这三个好玩意。放心吧,这老母鸡不会伤生。荣睿的本事其实比你们三个都大,用不着担心。普照冒失,但他那里有不怕鸡的白玉瓶和何金宝,不会有事的。我们到寺里歇着耐心地等着吧。老母鸡这几天忙着接五次婚,没有一半个月,根本出不了鸡蛋。我们就到她的鸡鸣寺里歇着吧!最多十天,荣睿他们会出来的。休息休息了你两个去扎个等腰三角形的竹筏,看我给咱们造个铁蛋筏渡海吧。”
“铁蛋筏?”玄朗笑了,“师傅老开玩笑,铁蛋还能作筏渡海,就是作成了,海里浪大,也危险得很呐!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