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将一张晶石卡递过去。“老伯的草鞋很不错,不给钱都过意不去了。”老黄看了一眼那张晶石卡,缓缓道:“不用,真的不用。埋了老伙计,我也该回去了。铁子会带小官人去黄宇山脉的。老头子就是个废人,老婆子没照顾好,儿子没养好,连老伙计都保护不好。”
“你认识路,会编草鞋啊。”安子木将那张晶石卡放在老黄怀里,“都说老马识途,不知道老黄识不识图。”红枫下,老黄稳健地走在最前头。
去时,在那埋了老伙计的地方,老黄停留了很久,缓缓道:“来时再看你。”
黑驴依旧驮着仇恨尺。并不是仇恨尺不能走,而是一个拄着双拐的跟着一群山客,难免引人注目。对此,黑驴竟然无言以对。
满山枫红,安子木走在黑驴前边,默默地看着满山的红枫。风吹过,最前边的老黄有些颤巍巍的,正在和叫铁子的山客讲着什么。
老黄的精神头比任何适合都好,不是因为那张晶石卡。当然,夹杂着对于这笔财富的一丝喜悦,不能说完全没有。而是作为一个领路的老山客,娓娓地传授着自己的经验,那种自豪感。
“记住了,铁子知道,你们几个也许不知道。等等过了红枫林,大险滩的那艘大船,是汾水城的,按理说像这些马,都是要收额外的晶石的。你给船工说说情,就说要船底底舱去,再大点些晶石,就不需要付那额外的晶石了。”
“还有啊,船上的水、吃食都贵得很,都是给那些官人备的,刚刚要你们灌满水袋都灌了没?别给我说忘了,那你就喝那大险滩的黄泥水去吧。”老黄絮絮叨叨,每回都传授着自己的那些经验。
几个山客都听得格外仔细,这是他们今后的饭碗,自然能听一点是一点。
“最后这一点,我也絮叨了无数次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登临山顶,一幅宏伟巨制。红枫漫山,延绵至山脚;大浪淘沙,滚滚黄水;与天接壤,蔚蓝相连。一艘巨大的木船泊岸停靠着。明黄大旗上,汾水二字映入眼帘。老黄道:“都下去吧。这船可是不会等人的。到了时辰就直接开走了。”
几人续续下山。
安子木看着汾水二字,喃喃道:“彭弓长,这次不知能去汾水吗?”
大船两舱一阁。蓝衣女子站在阁上,身后**个银甲站在后边。老黄几番讨价还价,终于是乐呵地招招手,示意身后几人上船。“小官人,您看……”老黄的意思,自然是问下安子木是否去楼阁上。
安子木看着楼阁上的那个女子,笑道:“底舱挺好,就随老伯。”仇恨尺拄着双拐,也跟了上去。船工看了一眼仇恨尺,还有一只驴子,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实在心烦。
进入底舱,就是一股霉臭味。马匹统一被置放在一处。安子木带着黑驴过去,发现几匹龙马也在里边,有黑驴在,安子木自然不担心。中间只是用几块夹板简单地隔开来,一些脏臭的被单随意地团在地上。安子木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和仇恨尺盘腿而坐。头顶的甲板上不时传来走动声。
仇恨尺没什么意见,他最难的时候,连饭都吃不到,“挺好的,还有个地方睡。”安子木听着仇恨尺的话,付之一笑。现在的大势道还只是个雏形,需要安子木不断地去琢磨。毛团不知什么时候漂浮在安子木肩上。只要安子木不想,仇恨尺就看不见毛团。
船体晃动了一下,开始缓缓移动。大浪淘沙,安子木似乎在毛团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丝大势道的痕迹,还是水,这次不是雨水,而是大江之水,滔滔大浪之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