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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小,一只鸡、一头驴都金贵着呢。
隔壁村如今是闹翻了天,都说这驴自己有份。
起先是老王头说这驴是他发现的,应该归他。
后来那个把驴拉上来,还救了老王头的几个人说驴是他们拉上来的,应该归他们。这事闹到老村长那,那个白发苍苍的老村长捋着胡子,将那头已经活蹦乱跳的黑驴牵到了村口,把全村的人都叫到了一块儿,准备开个大会。
黑驴被一个绳拴在大槐树上,一脸的苦逼像,耳朵都耷拉着,没个精神劲。
大槐树边,黑压压地站着上百个人,男女老少都来齐了。
“咳咳,既然大伙儿都来齐了,老朽就开始讲了。”
老村长拄着杖,站起来道:“这头驴子的来路,相比大家都知道了,老朽也不多说什么。今天叫大家伙儿来就是探讨下,这驴怎么分的问题。”
黑驴屁股对着众人,在后边翻着白眼,暗道:“你丫的呸,老子同意你分啦。”
“按说这井是村里的,这拉上来的驴子应该归全村所有。”
此话一出,站在最前边的老王头和几个拉驴上来的人急了,想要上前争辩。老村长用手示意稍安勿躁,继续道:“可这驴呢,是老王头发现,二狗子、歪嘴和栓子拉上来的,你们看看我这么分有没有道理。”
老村长道:“你们也知道,我们村缺粮食,这粮食呐,是省不来的。这头驴呢,估摸着可以换上两车粮食。这样,你们四家各拿走一成,其余六成分给村里其余二十户,这么样,你们几个认为如何?都是屋前屋后的,为了一头驴子伤了和气可不好。再说当初这口井还是全村一起凑钱挖的。”
“大家认为怎么样?”
“老村长分的对!”原本没打算分驴的剩下二十户一听还能分上一口肉,纷纷点头称老村长分得对。老王头几个脸色都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看,本来怎么分都有个两三成,这下倒好,就剩一成了。不过都是一个村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闹翻了也不好,几人刚想答应。人群中传来一声,“我不同意。”
“这是谁家的娃子,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一位拿锄头的大叔看到安子木,一脸不快道,“老村长说一那边是一,还有你小子不同意的份?”
一位大婶眼尖,看到了安子木旁边的俏女子,尖声尖气道:“哟!这不是隔壁村的俏寡妇吗?这人不会是你姘头吧?怎么着,带着姘头来咱们村闹事?”
“唉,这世道,丈夫刚死了一年,就耐不住了,真是。”一膀大腰圆的大婶白眼看着那女子纤细的腰身,白眼里或多或少掺杂了嫉妒。
妇人带着安子木来到邻村,刚想回去,便被一阵冷嘲热讽。寡妇门前是非多,女子刚想跑,便被安子木拉住了。
“这位老太太,刚刚多亏了小茹大嫂带我来西村,不然我的驴子可就要被你们分得连一根毛都不剩了。至于刚刚你说的那些寒掺人的话,希望你能向小茹大嫂道个歉。”安子木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无赖,也不想对一些市侩动手脚。
中年妇女被一声老太太气歪了鼻子,反笑道:“道歉?道什么歉,我看啊,就是一对奸夫****!没浸猪笼就不错了,还敢来我们西村撒野?”
“慢着!”
老村长拄着杖走了过来。女子似乎很怕这位老村长,低头不敢对视,往后退了一步,道:“公子,地方奴家给您带到了。宝儿还在家等着奴家做饭呢,就不打扰了。”女子推开人群,梨花带雨地跑开了。
“呦呦呦,敢做还怕别人说了?还叫的好听呢,还公子,切。”
“闭嘴!”安子木实在听烦了这糟老婆子的闲言碎语,怒喝一声,道,“这驴子是我的,牵走了,诸位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