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穿戴好了,头饰都配好戴上了,长命锁也挂在脖子上了,左手里一个大红苹果,象征平安;右手里拿了一个宝瓶,象征富贵吉庆,听到锣鼓时,轻羽这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
锣鼓声、喇嘛声充斥沐侯府门前。范子健上前敲开沐侯府的大门,撒了一地的开门红包,刘涵领着陌寒一行人欢欢喜喜地来到烟雨院前。
陌寒把接亲红包全数交到印菊印喜两个丫鬟手上。印喜欢天喜地地跑进去:“迎亲一地红,来年得个胖小伙。”
屋内的喜娘听后高呼:“新娘辞旧屋,出房!”房门打开了,一身红嫁衣的轻羽由全福少女凌清背了出来。来到烟雨院门前,喜娘又高呼一声:“新娘拜别父亲。”陌寒上前抱着轻羽,一旁的全福太太江若琳还有喜娘皆是一愣,却是陌离挥了挥手,让她们定下,这样随性的陌寒他才觉得是正常的。轻羽回头轻声唤来刘涵:“刘涵,带路。”
刘涵点了点头:“小姐拜别侯爷。”虽说刘涵不是喜娘,但他作为南宫家主的心腹,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迎亲的人马,轻羽的侍女,浩浩荡荡上百人跟在陌寒身后。南宫鸿的屋中早已准备好了,作为人父,女儿出嫁,他还是紧张的。
南宫鸿端端正正地坐在正位上,一只手握紧了椅子的扶手。迎亲队伍的哄闹声由远及近,王信把陌寒他们引了进来。
陌寒把轻羽放下后便走到一旁静静地看着轻羽,脸上带着微笑。
轻羽跪在南宫鸿跟前,地上铺着厚厚的褥子,那是南宫鸿吩咐的。轻羽稳稳地行了扣拜礼:“女儿轻羽今日别过父亲,愿父亲日后身体康泰,一切如意。”
一旁的喜娘上前:“请沐侯爷为新娘子盖上红盖头。”凌清走上前,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红盖头,盖头盖上后,只能由新郎掀开,寓意出嫁的女子以后由丈夫保护。
至于红盖头的样式也是陌寒特别要求定制的,四方的大红轻纱,四边缝上朱红色的流云布,上面绣着鸳鸯,既是增重的作用,又是作了点缀之用,这样的盖头盖在凤冠上不会压着头。
南宫鸿双手执起盖头,慢慢地给轻羽盖上:“羽儿,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父亲会尽全力保护你。”后面一句,他用只有他俩才听到的声音说。盖上盖头的轻羽点了点头,眼中泛着雾气。
“新娘出门。”喜娘欢喜地高呼一声。
陌寒再次抱起轻羽,回头看了看南宫鸿,迈开脚步向前走。
与此同时,皇城西门外一百米的树林中涌现出了一千步兵,他们或是手持长矛,或是手执大刀。
“来者何人?”守城的小兵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今天是三皇子的大婚之日,本来就不能亲眼看一看了,你们还来捣乱?
“你们谁投降于我,我就留你一命。要是你们不肯,那你们就把命留下。”领兵的大汉昂首。军队中高举着一支“西”字样的旗,那是西齐的兵旗。
“就凭你们?”骑在马上的罗武讥笑一声,举起手中的令牌,“传寒王口喻,潜伏的两百精兵出动。”
一时间,从城门以内整齐地走出来两百人,城楼上的士兵兴奋了起来:太好了,能与三皇子的部队一起,真是荣幸啊。
双方交战在一起,西齐的士兵大都魁梧,但陌寒的军队不是吃素的,不一会就歼了西齐半数人马。
城东城北城南的城门外也出现了此类情形,罗山、罗司、罗武、罗柳四人暗自钦佩陌寒的未雨绸缪。
皇城迎亲的街道上
路上铺着红地毯,红地毯两旁有护卫形成两条防守线,百姓们聚集在防守线外观看今日的盛典,个个都喜气洋洋。
宫女手捧如意柄走在最前头,轻羽盖着长长的红盖头坐在雕龙画凤的八抬大步辇上,步辇前陌寒骑着白马在前,陌离、范子健、陌凌威则是跟在步辇后,六十八台的嫁妆跟在后头徐徐而行,足两百人马伴着锣鼓声迤逦前行。
路经茶楼,突然从二样的窗户中飞出一只茶杯,并且在空中“砰”一声化成碎片,同时,人群中猛地冲出一批麻布衣衫的人,他们手持大刀在迎亲队前十米处往迎亲队杀来,很明显,那是一批杀手。陌寒袍袖一挥,两旁的屋巷中闪出两队人马冲向那批杀手,每个人都穿一身墨青色锦衣。
步辇前的宫女见样,俱都惊呼大叫,四处乱跑。观礼的百姓惶恐地争先恐后地跑回街巷中。一众侍卫却是训练有素,淡定地站在原地。
茶杯在轻羽的步辇上空碎开,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正砸向轻羽。白色人影从马上往前一跃,“噗”一声一把折扇飞出撞开了茶杯碎片。
茶楼中的西门皓月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来自现代的思考方式,越是重要的日子越是容易出事,既然这样,陌寒又怎么会不作任何准备呢。
转眼间,一身玄白锦袍的陌凌威站在步辇上,捉着轻羽的手腕,一双眼环顾四周,范子健、陌离骑马来到步辇旁,陌寒则是迅速下了马跑进那家茶楼。西门皓月见势不对,连忙返身借势逃遁。陌寒来到窗边,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