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檬看了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二者掺杂的意味，林小檬不能用十分准确的语言来描述。
“我不说话，不说话。”林小檬拍着徐宣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任凭徐宣的泪水在她的衣服上皮肤上肆意流淌。
徐宣使劲儿抱着林小檬，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钻。碰到了林小檬的胸前，林小檬心生尴尬，慢慢挪动身子。她想，哪怕徐宣是趴在她肩上哭也好了偏偏挑这个十分柔软的部位。
“你干嘛动，不许动，我觉得这个位置刚刚好，我把头放在这里正合适。”徐宣顺着林小檬的姿势把头埋进林小檬的怀中。唐小姐和李玲闻言，窃笑起来。徐宣大抵是听到她们的笑，竟然也从声音里透出一分笑：“你们就没有这待遇，林小檬是我的。”，林小檬尴尬地笑笑，笑中却隐含着一丝满足，心想：“本姑娘积淀了十几年的清白就让你给毁了，你丫还是一女人！”
“你睡里边去！”徐宣哭罢，嘟着嘴半是委屈半是霸道地对林小檬说。
“干嘛你要？”林小檬闻言，裹紧被子，把枕头抱在怀中，眼睛中有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在晃动，经典的林氏倒装句脱口而出。
“让你睡里边去，你还磨叽什么。你问李玲和唐小姐，他们谁能和我睡一晚？”徐宣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睛里却满是祈求。林小檬想，换做平时，版本应该是这样的。徐宣会抱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摇着，用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说：“林小檬，就你最好了。近来哀家孤独得要命，你就让我抱着你睡一晚吧。”
林小檬哦了一声下床去。徐宣见状，用手拦住林小檬：“你干嘛去，你又要抛弃我是不？”
“你谈恋爱谈得走火入魔了是不？”但随后又觉得这句话中含有敏感字眼，大脑自动将其屏蔽。所以出口的话是这样的：“你过来睡觉还要和我枕一个枕头吗？我把你的枕头抱过来。你愿意看着我穿着占满你泪水的睡衣和你共寝吗？我要换套睡衣去，告诉你啊，这衣服得你给我洗。还有，难道你要带着你那吓煞祖国花朵的残妆睡觉吗？给你打盆水，快点给我把最原始最本土最真实的你给我展示出来。”林小檬一口气说了这些话，推开徐宣的胳膊，径直走到徐宣的床边，拎起枕头放在她的床头。随后从衣橱里翻出另外一件粉色的睡衣换上，之后蹲下去拿门边的脸盆欲去水房给她打水。徐宣被林小檬连用的几个设问句震慑到了，花着脸走到林小檬身边道：“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去吧，省的你对我这么好，我又感激涕零，蹭你睡衣上可不好。”
林小檬不理她，提起盆就去水房打水了。
林小檬端着一盆水回来，监督徐宣把脸洗的干干净净，对着徐宣说：“对着镜子笑一笑，才准上我的床。”
李玲和唐小姐感叹：“徐宣你艳福不浅啊，谁有这待遇啊！不过这林小檬的规矩也怪。”
林小檬笑着瞟见唐小姐一脸无耻的笑，只道：“你这厮，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唐小姐撅着嘴伪装发怒，不服气道：“哎，李玲刚也说你了。你为何现在单挑着我不放。”
林小檬看着李玲意味深长地一笑，对着唐小姐说：“你说你都出卖的队友了，我能放过你吗？再说了，李玲是何等人也，怎会与你穿一条裤子。”说完看着唐小姐无计可施无言可对的一副可爱样子笑了起来。
“你干嘛啊，大晚上的看镜子不好。”徐宣央求道，看到林小檬软着身子靠在墙上，便和气地商量。从她心里，她自是明白林小檬是不会缓和的，让她对着镜子笑，她就必须得对着镜子笑。这个行为的意味她也懂，林小檬是想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微笑，明天就又会是新的一天。
“早就发现你迷信了，你还死活不肯承认。之前还让什么道士给你算命，你那不就是烧钱的吗，还不如买些吃的来打赏我们这些生活在大学最底层的姑娘们。现在又说晚上不允许照镜子，你上次，就是参加舞会那次，你的妆是对着铜镜画的妆吗……·”林小檬靠在墙上眼睛盯着徐宣控诉她的罪行。
“怕了你了，你就消停一会。我笑一下不就好了。”徐宣说着把镜子拿在手中，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她不能接受不够漂亮的自己。
徐宣环视一周说：“我要笑了啊，你们倒是作证。省的林小檬一会儿赖账。”徐宣说完，唐小姐和李玲都向这边望过来，本已经躺下的唐小姐也翻身用手拖着腮想要仔细地看徐宣的笑。
徐宣的镜子依然握在手中，但她既没有笑也没有说什么话。
唐小姐倒是说话了：“古有放火戏诸侯只博褒姒一笑，今有徐宣为林小檬一笑。”
李玲看见徐宣脸上就要挂着泪珠，泪水在眼眶中晃悠悠地抖着，一不小心就要溢出来。徐宣抿了抿嘴唇道：“不就是笑一笑，可我就是笑不出来。我原以为我可以的，可真的试过之后才知道，我笑不出出来。林小檬，你不要难为我了。”
林小檬坐在墙边，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并不是为难你，我只是觉得你不该为一个男人将自己折磨成这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