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函转过身子的脸上赫然滚动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他心里的哀痛远比身上更加痛入骨髓,他迷茫的看着欧阳燕离开的方向,痴痴的念叨: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已冷漠的心对我自己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左冷函他已经分清楚了自己对灵珊的感情不是爱而是疼惜,可惜一切都晚了,是自己的时候他不曾珍惜,因仇恨蒙蔽了双眼,阻隔了最真实的情感,可是他也会想如果不是因为仇恨,现在的欧阳燕也只是当初的欧阳妃燕,同一个身子,曾经住着不同的灵魂,这也许就是一种惩罚吧。
半夜,管家从左冷函房中出来,惊慌失措的让雨去把许乔从欧阳大酒店的床上拽了下来,火急火燎的赶往四王府。
欧阳燕也赶了过来,正好撞上一边焦急的走来走去的王府管家。
“王妃,老奴该死,冲撞了王妃。”
“没事,你快起来,跟我说说他怎么样了?”
管家一脸担忧地说:“老奴也不知道,子时前后老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进去看了看王爷,哪知进去后竟看到王爷躺在地上,浑身发烫,老奴摇了半天也没有将王爷摇醒,与是老奴便让雨去请老了许老神医,到底怎么样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欧阳燕想不明白左冷函怎么会从床上摔下来,心里也是很着急,本来身上就有伤再着了凉气,要是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一个时辰后,许老拧着药箱回来了,众人围上去一致问:“怎么样?”
许老叹了口气道:“四王爷,本就伤势严重,再加上心有千千结,导致内热不散,持续高烧,如果明天中午高烧还不退就危险了,恐有性命之虞。”
“什么?恐有性命之虞!”欧阳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步子踉跄的后退数步,瘫靠在一旁的树上,空洞的看着幽暗的夜空说:“老天,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不要在牵连他人好不好?千万不能让他有事。”
“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尖锐洪亮的声音传来。
“皇儿”一个美妇急冲冲的走进人们的视线。
“母后,你慢点!”左冷禅的声音过来。
美妇走过来抓住欧阳燕道:“我皇儿在哪?在哪啊?”
欧阳燕看着这个美妇,眉目顾盼生辉,也难怪左冷函会长的如此俊美,美妇表情哀伤,实在令人看着我见犹怜。欧阳燕的心也揪得生疼,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左冷函的房间。
美妇跌跌撞撞跑进去,院中众人此时也都反应过来,全部齐齐下跪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谁来告诉朕,朕的皇弟怎么样了?”震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
许乔走上前几步道:“回皇上,四王爷的病来势汹汹,目前只要能够让高烧消退,就不会有危险。”
“那就快办呀?还等什么?”左冷禅咆哮着。
“草民已经用了最好的降烧药,之后就要看四王爷自己了。”许乔如实回答。
“蓬蓬蓬蓬”
左冷禅的拳头重重击打在柳树的树干上,鲜血淋淋,泛红的双眸几乎要吞噬这里的一切,“啊啊,都是朕不好,皇弟你也应该知道朕只是一时脾气,你怎么不知道反抗,竟为了一个女子把自己弄得如此重。”
欧阳燕这时冲过去抓住许乔的手,迫切的说:“是不是只要烧退了,就不会有事?是不是?”
“是的!你是不是有办法。”许乔一时间死死的盯着闪烁着欣喜的欧阳燕。
欧阳燕点点头,朝管家说道:“管家你去准备一些酒,冰块,白布,还有棉球。”
“王妃放心,老奴这就去准备!”管家飞快的退下去。
左冷禅惊讶的看着欧阳燕,连神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她竟会有办法,这样的信心百倍。欧阳燕没有去在意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转过身就一步步朝里面走过去。
她刚走进左冷函卧室的门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说:“皇儿,你快醒醒,你看看母后,是母后错了,母后不该当年一意孤行要你娶你不爱的女人为妻,你怪母后,怨母后,求你不要不理母后好不好?老天求你就用哀家的寿命换皇儿的吧。”
欧阳燕看着这个伤心的母亲,肿胀的眼角又一次泛红,走过去轻轻拍打着皇太后的肩膀说:“太后,你不要伤心,他会没事的,我有办法让他退烧。”
“真的?”太后抬起眼,这才看清出来人正是自己曾经逼迫儿子取得丞相千金,有些诧异。
“燕儿吗,皇儿会没事的对吧,老天一定会让皇儿好起来的”皇后在一旁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但她的眼神很明显的告诉了别人她给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