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函就这样看着这盆兰花,整整看了两个时辰,夜风徐徐吹来,发丝随风嬉闹,怎么也化不开那一脸的哀伤与自责,月亮的余晖笼罩着他,奇怪的的是他的身体好似可以吸收月华一般,丝丝缕缕没入其后背,背部紫色衣服上隐隐可见微微发亮,透着紫色衣袍显得格外诡异。
“王爷,你吩咐的马匹跟干粮已经准备妥当。”狄管家走进翠竹轩,朝左冷函恭敬的回话。
令人惊奇的景象奇异的景象消失了,仿佛更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月亮也依旧挥洒着无限光华。
“狄管家,我要去雪山一趟,府里的事务就有你好生照看,如果有什么大事情就飞鸽传书给我师弟尘绝即可。”左冷函没有动,依旧看着那盆有着记忆的兰花。
“王爷,放心,只是老奴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狄管家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低沉的声音叫人听着就感到一阵压抑。
“王爷,老奴知道你忘不了灵珊小姐,可是王爷你也不可以就此虐待自己呀,老奴不明白王爷三个月前不是已经去过了吗?怎么还要去雪山?”
“狄管家你管多了吧!”冷冽的眼睛看向狄管家。
“是老奴逾越了。”
“下去吧!”
狄管家咽下喉咙的话躬身退了出去。
左冷函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紫色衣袍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抱起那盆兰花朝王府马厩而去。
骑上雪姬踏尘而去,雪姬是当初灵珊给这匹马起的名字,此马通体雪白,温顺可人,速度一块,几息之间就飞离了一百米开外,“灵珊我来看你了!”
“驾驾”
七月三十日早晨,左冷函经过七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雪山山脚下,将雪姬寄放在山下客栈之中,独自带着干粮抱着那盆兰花前往雪山溶洞。雪花纷纷扬扬,世界变得粉雕玉砌一般通明,反射这一缕缕七彩光晕。大概有零下30度云雾缭绕的雪山,时而云蒸雾涌,玉龙乍隐乍现;时而碧天如水,万里无云,群峰像一条云带束腰,绯红的白雪掩映闪烁的雪峰,云朵带着变幻无穷的色彩,在峰间谷壑里弹指倾倒冰梭,上到雪山顶部,左冷函用手指朝一个凸起的雪包上一按,前方出现一条梯形甬道。
沿着甬道往下走,越来越宽,视线里也不再只是白色的雪,不过越往下走温度反倒越来越高。感觉不那么的冷,直到梯形甬道到头,温度似乎是零下5、6度的样子。洞口大约有三米之宽,但是却蜿蜒看不到尽头。
左冷函小心翼翼的走过每一块地砖,看着轻松,但换了其他不知底细的人见来,绝对有来无回,大概前行了五分钟辗转了好几个石门,终于来到一间三米宽,十来米长得地下宫殿,之所以叫宫殿是其中雕栏画栋精妙绝伦,四角分别镶嵌了四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最中央摆放着一千年寒冰做的床,冰床上的女子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绸裙,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枝干上一朵朵怒放的红梅,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一种清雅不失华贵,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平静的躺在上面,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这翡翠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玉佩,它具有锁魂聚神的功效,就是因为它,妖邪之气才不得侵入,也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如雪的细腕交叉在胸前,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只用一根紫色绸带简单一束,耳朵上带着一堆珍珠耳环,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眉如远黛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轻阖的双眼彷如熟睡,皮肤显得白里透红,若非唇上惨白一片,谁会相信这竟是一个活死人。
左冷函慢慢的走过去,执着女子的手放到兰花上触摸:“灵珊,你快醒来好吗?你在这里已经躺了很久了。”
女子不为所动,依然平静的躺在那里,手腕上的冰冷提醒着左冷函残酷的事实。
“灵珊,你看我把你送给我的兰花带过来了,它还这么有活力,灵珊我求你醒过来好不好,灵珊,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可是我却背叛了你,娶了好几个女人,灵珊你快起来打我,骂我好不好?灵珊我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了,竟然担心起我们仇人的女儿起来,还会为了她的死而伤心,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左冷函跪坐在地上,不在乎地上的寒冷,他的心比这更冷吧。
女子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然而左冷函却再次想起1977年那个惨痛的二月:
丞相欧阳博文向先皇请求赐婚,,心律焦脆的他向皇上恳请取消婚约,奈何先皇当时犹豫难定,灵珊知道此事悲伤的跑出了王府,他寻找了三日都没有找到,做梦也没想到灵珊跑出来时被欧阳博文撞上。欧阳博文将灵珊关了起来,并以他性命相要挟灵珊,写下了一封绝情决意的书信,悲痛莫名的左冷函一气之下就答应了婚事,而且一下子相继娶了六名女子。
可是就在婚后一个月,他去他们曾今常去的林间默默哀悼他们的过往,却无意间听到了灵珊的声音,顺着声音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