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位叫纪烟烟的翼国公主,她也帮了不少忙,月衣都记得的。”
北渊握着水杯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下,继续若无其事地将水喝完,将杯子放到凌月衣手中,道:“对,这幻玉可是冒着性命之危拿回来的,你可一定要认真练好幻术。”
“我知道的。”
凌月衣轻柔地笑了笑,北渊见她笑容有异,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凌月衣笑得更是顽皮起来,用手指了一下北渊的前襟道:“北渊哥哥,你再看看那里。”
北渊低头一看,刚才自己衣裳被水弄湿的地方竟不见了,就像从未淋到水一样。他怔了一下,摇头苦笑道:“你居然捉弄起我来了,刚才用的就是幻术吗?”
“是啊!你手拿杯的同时,我便施了幻术。”凌月衣略有些得意地道,“北渊哥哥,怎么样?”
“不错。”北渊未想到只两月未见,凌月衣的幻术竟达到如此地步,不禁大赞,“果然有天赋。”
北渊一旦苏醒过来便可正常饮食,因此体质恢复得很快,再加上勤练内功,到了年底时,身体已完全康复。
在此期间,北渊与樱女不忘修炼九幽绝杀。
上次在昆仑山破庙之中,北渊第一次施展此术。当时他用的是九幽绝杀第一重,在九幽之下找到了血巫婆婆的魂魄,成功扼住她的脖颈。但由于他到了九幽下便展现出金龙身,因此,只能勉强勒住那巫婆。
若当时有樱女在场,必会明白血巫婆婆表现的迹象是九幽绝杀,必定趁此机会一剑取下血巫婆婆的头颅。
不过当时的纪烟烟虽不知这是一种法术,也急中生智将大蜘蛛一脚踢向血巫婆婆的鼻子上,使她一命呜呼。
寒冷的冬天转瞬即逝,春风送暖,三月来临。北渊和樱女已经成功突破九幽绝杀第二重。
前两重是入门根基,至关重要,因此也难练得很,所以耗费时长。但两人一旦突破,接下来就好练得多。
以此速度,到明年春季惠王去仙天境祭拜时,有望练到第四重。
北渊本应在冬季时返回无极天院,但因身体受伤的托词而延了三个月,若此时再不返院,可说不过去了。
北渊这样做,一是与樱女修炼九幽绝杀,加快进程。二也是为了凌月衣,没过几日,便是洛阳牡丹选妃的日子了,入选后,再与她见面可是难上加难了。
凌月衣将幻玉融入后,幻之术的法术已练得相当纯熟,这几个月来已经开始学习宫廷礼仪。
一旦入宫,便几乎与世隔绝一般,难见亲人,又或许……一个不小心,便被惠王给杀了。
北渊这样一想,怜悯之心顿起,在海棠姑姑的示意下在旋月宫又待了三个月。
但终究有离开的时候,北渊将返回无极天院,而凌月衣和樱女也准备完毕,明日一早将在风昱的安排下赶赴洛阳。
风昱特别从京都返回,晚间,为凌月衣和樱女摆宴饯行。道别和叮嘱的话,早已说过数遍,但真正面临别离,人人心中仍是不免心伤。
酒宴退去,风昱单独将北渊、海棠和凌月衣留到密室中谈话。
风昱坐在椅中,先是问道:“海棠,凌月衣的幻术修炼得如何了?”
海棠答道:“月衣聪明伶俐,加上幻玉的功用,只半年时间幻术便已臻上境,可随时施术,其幻术以假乱真,几乎没有破绽。”
“好。”
风昱微微点头,又看了北渊一眼,道:“我叫你们三个进来,是有私语要说。凌月衣明日便去洛阳,一旦被选为惠王妃,相见便十分困难,你们万不可私自去见她,被惠王知晓,会误大事。”
北渊自知这话虽是对他和海棠说,实则是叮嘱自己,立时答道:“是,北渊不敢违犯。”
风昱又道:“渊儿,我在大殿之上虽未同意你们两个婚娶之事,但若杀王事成,我必会为你们主婚。”
风昱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看了北渊一眼,手指轻敲几下扶手,道:“不过,我曾听说你与翼之国的公主交往密切,又听说那女孩十分喜欢你,你也曾去提亲,有这事吗?”
凌月衣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即变得煞白,目光向北渊看去。
对面的海棠更是向北渊使出了“不可”的眼色。
“没有这事。”
北渊镇定答道。心中却电光石火般闪过无数念头,心知若自己此时承认,不但凌月衣做惠王妃的心情会大受影响,风昱的反应更是不堪设想。
北渊压抑住自己的心跳,稍加解释道:“当初我去翼之国借活地图、送去许多珠宝,因此翼国长老们以为我是去提亲,其实是个误会,北渊对圣翼公主从无他想。”
“哦。”
风昱微微点头,没再追问,转向凌月衣道,“凌月衣,这半年来海棠教你幻之术,而少主人冒险去幻梦谷取来幻玉给你佩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吧!你是渊儿的未婚之妻,守贞一事至关重要。你选上惠王妃后,夜间侍寝惠王之时,可知该怎么做